一夜过去
白鸷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还揉了揉腰，一脸黑线
要不是他今天还要去实验室找法兰克，指不定秦朔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现在是早上六点，秦朔这会还在睡觉，白鸷起床的时候特别小心，生怕给秦朔吵醒了，他昨晚好不容易才哄完秦朔，让秦朔今早别跟过来
为了节省时间，白鸷他就用小咪赶路了，毕竟答应了秦朔快去快回
而在白鸷走后，秦朔也睁开了眼睛，他在脑子里感受着白鸷的定位，眸色渐深
半晌，他捏了捏黑猫玩偶，再次睡去
白鸷昨晚是这么说的
“因为没有确定法兰克说要帮助事情的真实性，带你过去太危险了，万一他有什么让你失控之类的东西怎么办？？
至于为什么不把你放空间，时间流速差太久了，你在里面过那么久见不到我……嗯……你觉得行吗？
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异能空间在手，他拿我没办法的
乖，等我回来，好吗？我保证会快去快回的”
……
白鸷这边，也骑着小咪来到了科研所，轻车熟路的进去之后，直奔实验室
熟悉的消毒，防护流程，实验室里，木淮正在跟法兰克交谈着什么，两人似乎都挺兴奋的
“白鸷先生，你来了……”
法兰克看到白鸷进来，率先问好，当看到秦朔没有来时，他眼底闪过失望，但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
“秦朔没有跟过来？好吧，看来白鸷先生还是不信任我”
一旁的木淮有些发愣，似乎是没想到法兰克会跟白鸷认识
“那么，木先生，我先失陪一下，我跟白先生有些事情要说”
法兰克绅士的鞠了一躬，然后带着白鸷进入实验室内的小房间了
“这里本来是木先生存放实验器材的地方……我的来访，让木先生把这里收拾出来先给我当小型实验室了……”
法兰克讲解似的对白鸷说着，后者则是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这房间格局不小，里面器械一应俱全，该有的一样不少
“所以，白鸷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你对我存在疑虑是正常的，我会把我知道关于秦朔的一切都告诉你……到时候你再来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也不迟”
法兰克说着，从桌子上拿出一本日记递给了白鸷，并表示这是他意外看了秦周安日记本，所记录下来的东西
里面记录着关于秦朔身体构造的数据，还有物质的信息，但是，很可惜，他只是看了一小部分，秦周安就回来了
秦周安对于关于秦朔的事情，从来都是闭口不谈
“意思是，你只看到了冰山一角……？才制造出的琛渊？”
白鸷翻阅被记的满满的日记本，陷入了沉思，这可不像只看了一点才记录出来的
“哈哈哈，白先生，我确实只看了一些，至于我日记本上写的这些，都是经过推测、试验而产生的最终结果，虽然失败了很多次，但好在最后制作出琛渊的时候成功了
虽然琛渊没有秦朔那么强，但也很不错了呢……”
法兰克说完，把日记本接了过来，现在给白鸷看这些东西，好像有些为时尚早了
巧了，白鸷也这么觉得的，关键是这上面还都是连笔字，真的看不清
看得清是一回事，看不看得懂又是一回事了
“白鸷先生，你应该试着给秦朔调配过什么药剂吧？不然他现在应该已经彻底失控了才对……
你以前有了解过关于生物研究的领域吗？”
对于法兰克的问题，白鸷摇了摇头表示他大学报的是医学专业
“哦？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专业呢？都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如是自主选择的话，看来白鸷先生的志向是救死扶伤啊，天使”
法兰克打趣着白鸷，至于白鸷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方向，他只是想到了自己的亲人
……不管是因病，还是事故离世，还在世的家庭成员，都会很痛苦的
或许因为亲人离世时，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才选择学医，帮助那些有机会活下来的人争取一线生机吧
……
“话题扯远了，让我们继续……我昨天说过了，白鸷先生，我们是一类人，我能感觉的到…对于这场盛大的世界改革，你有没有一丝的好奇呢？…
异能、物质、丧尸病毒、秦朔、秦周安，好奇哪一点都好，有过吗，有吧？”
法兰克的问题莫名其妙的，白鸷歪了歪脑袋表示
“这些事情不管是谁都会好奇吧？”
但法兰克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开口
“当然不是简单的好奇，而是执着的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沉迷解开未知，并发现的乐趣”
白鸷一愣，如果法兰克这么说的话……那他某些地方……有时候确实，莫名其妙的执着，末世前没怎么感觉，但末世后，那股子好奇劲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不，秦朔还喊他好奇宝宝
看着白鸷的表情，法兰克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开口
“看你这个表情，我是说中了……有好奇心是好事，这是一种催化剂，未来所有的创新，都需要有人保持怀疑的态度，如果人类没有好奇心，早就已经灭绝了”
白鸷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理解法兰克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于是他打断了法兰克
“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只是想知道关于秦朔失控的解决办法，仅此而已”
被打断的法兰克也不恼，他耸了耸肩再次开口
“我会告诉你的，前提是，你加入我”
？？？
白鸷有些懵逼，更觉得法兰克是个莫名其妙的人了。法兰克看白鸷一脸懵逼，赶忙开口解释
“我的意思是，我很好奇能让秦周安这种天才在意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今天一看，你确有些潜力，我想邀请你一起探寻物质的秘密……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怕我伤害秦朔，这点你放心，我说话算话，毕竟现在的秦朔是你的所有物”
你问白鸷现在什么心情，懵逼还是懵逼
“所以，我只是需要帮助你研究……物质？不是还有木淮吗，怎么非得是我”
白鸷捏了捏眉心，不解询问
对此，法兰克回答的也很快
“你也不想让秦朔的事情被木先生知道吧？所以我们两个互相帮助，是最为稳妥的……
我不知道你对秦朔了解多少，这样吧，你把你了解到的东西告诉我，如果我满意了，我还是会告诉你关于秦朔的事情的”
话音落下，白鸷思考了一会，组织了下语言再次开口
“秦朔的身体里，有丧尸病毒，也有平和状态的物质…就是产生异能的东西，我叫它平合体
而造成秦朔失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空气中漂浮的那些物质？”
对于他的回答，法兰克表现的有些诧异，他没想到白鸷真知道些什么
“白鸷先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法兰克表现的有些激动
“平合体？这称呼倒是新奇，秦朔确实是物质跟丧尸病毒结合而产生的生物
不过你口中的平合体，现在只能称呼它为初期平合体
造成秦朔失控的原因也确实是物质，因为物质会在它体内无限繁殖，至于为什么
秦朔这个生命体太过于特殊，对于物质来说就是个活动的培养皿
而且，物质拥有自己的思维，你应该也知道，所以秦朔之前服用的药剂……
其中的一部分是百分百高浓度的丧尸病毒，丧尸病毒会感染同化那些繁殖出来的物质，达到让秦朔冷静的作用”
法兰克说着，白鸷听完也产生了新的疑问
“如果说秦朔本身就是拥有丧尸病毒的生命体，那为什么吸收晶核时，晶核里面的物质能量还会攻击秦朔？
按照秦朔这个状况，就算……初期平合体因为异能的进化，调和的作用逐渐消失，那秦朔吸收物质能量时，不应该更加容易才对吗？”
见白鸷提问，法兰克挑了挑眉回答
“物质，丧尸病毒，又或者是初期平和体，都拥有完整的防范机制，就像我们人类体内的免疫细胞
虽然初期的平合体就像是一种调和剂，但随着它的进化，人类基因被它彻底改造之后，就会演变成新的基因……不过目前还没有任何异能者进化到这一
我也不知道平合体彻底改造人类基因之后，人体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
至于物质，你可以理解为它是寄生在活体上的一种，寄生虫…它们只有生活在适应地方，才会发生进化，比如说它们的思维
物质很贪心，它们具备族群意识，然而这种意识仅限于其寄生的宿主体内，对于外来的“敌人”或是“同胞”，仅仅怀有吞噬的心思
而初期平合体本质也是物质变异产生出来的东西，所以异能者们才有吸收物质，升阶的能力
至于丧尸病毒……它们更加残暴，且感染能力极强，我讲了这么多例子，白鸷先生你应该能理解
讲解完毕，所以，不管是秦朔还是异能者，吸收外来的物质能量，都会拥有排斥反应……初期没有显现，全是因为还未成型的平合体起到的调节作用”
信息量有点大，白鸷拧眉听完，内心再次感叹了一遍物质的神奇，不过还有个疑问
“照你这么说，秦朔现在身体里岂不是……跟战场一样？”
白鸷的阐述，令法兰克不禁轻笑出声，他微微点头表示大致如此，但与此同时也处于一种怪异的情形之中
譬如初期平合体对物质的吞噬，病毒对物质的感染，亦或是物质疯狂繁殖后再度对病毒的吞噬
三者竟莫名其妙地循环了起来
……
“不过，既然秦朔末世前就拥有了异能，可为什么他没有感觉到？”
这点，法兰克表示是因为秦周安在刻意压制秦朔的异能，让异能一直处于潜伏期，所以秦朔才没有察觉
“说起这个，秦周安居然放心让秦朔这么宝贝的实验体……独自漂泊在外，而且，秦朔现在居然听你的话……据我所知
秦朔的人类情绪应该没有了才对，但他现在居然听你的话……还发展成了那样的关系，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秦周安都没想到吧？哈哈哈”
法兰克说的，白鸷同样不解，他也不了解秦周安怎么想的，但秦朔绝对不是被故意放出来的
秦芷若刚见到秦朔的时候很明显有些意外，再加上琛渊刚来的时候说过，秦周安在找秦朔
难道还真像秦朔说的那样，他摆烂的程度让秦周安都这么放心了？？
这算是心大吗，明明是重生者……那秦朔之前得咸鱼成什么样
不过法兰克透露了这么多，白鸷也明白秦朔失控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了，物质繁殖太多，几乎是失控式疯狂繁殖
想要解决失控的问题，岂不是要把物质剔除？
想到这，白鸷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口
“大概明白了，所以你想怎么彻底解决秦朔体内物质失控的问题？现在没有任何科技能做到不是吗”
说完，白鸷发现秦朔的定位动了，但没移动太远，而且情绪波动也没有反常的地方，看来是起床了？在遛弯？
稀奇
“所以我才需要秦朔的配合，目前只能起到压制性的作用，所以……白先生你怎么想的？
我们可以一同探寻秦朔身体的秘密……不是吗？”
法兰克见时机差不多了，趁胜追击询问白鸷的意愿
白鸷看着对方迫不及待的样子，挑了挑眉
在他看来，秦朔体内的物质跟丧尸病毒是属于一种诡异的竞争关系，不是物质被病毒感染同化，就是病毒被疯狂繁殖的物质压制
而且物质根本不可能被外力剔除，它遍布在秦朔身体的各个部位，与丧尸病毒相互纠缠……要是强行清除物质，这跟直接杀了秦朔有什么区别
不管怎么看，都只能让丧尸病毒继续感染疯狂繁殖的物质，又或许是让物质沉睡……？这样一来，用不了多久，丧尸病毒就能彻底将物质全部同化吧
至于……法兰克的提议，白鸷不相信他能想到的东西法兰克没有想到，果然法兰克还是想借着机会研究秦朔
……
“既然，你这么信任看好我……那么秦朔失控的这个事情还是由我自己解决吧”
白鸷婉拒了法兰克，听到这个答案，法兰克面露失望，但他好像还有些不死心，追问出声
“白鸷先生，没有专业人员的帮助……你一个新手，不太稳妥吧？更何况你就不好奇秦朔的特殊构造吗，如果你想我们可以……”
法兰克还没说完就被白鸷打断了，算盘珠子都快蹦白鸷脸上了，借着好奇的名义伤害爱人，他做不到，也不想
但，法兰克了解的实在太多，就担心他着急起来把事情全部抖露出去，末世当前，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秦朔这般特殊的生命体，必定不会放过
“你告诉了我很多，如果研究上缺什么材料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找……关于秦朔的事情，遇到困难我会再来找你的”
拒绝的还是别太果断，反正画个大饼……
听到白鸷的回答，法兰克思索了一会，也行
虽然他还是更想研究秦朔
白鸷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反正知道了这么多，也该回去了
正当白鸷想要打声招呼离开时，他发现秦朔的定位，瞬移到科研所门口了
？？？
“先走了，材料的事情，你可以托人去异能小队住宅区告诉我”
白鸷说完之后也不管法兰克什么挽留的表情了，直接就开门往外跑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秦朔的心情已经想白鸷要想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去了一周，明明才一个小时
而法兰克看着白鸷慌慌张张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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