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李玉随口问道。
“林柯啊！”
卓可心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刚刚在法院里，他说的很清楚，而且说了不止一遍。
“他看上去和我们差不多，估计也大不了多少，顶多两三岁吧......”
说着说着，卓可心意识到了双方差距，心里顿时没了底气。
“人家都已经有公司了，还有自己制作的游戏。”
“可我们俩个只是大一新生。”
“哎，差距好大啊！”
“大了就大了呗，他是他，我们是我们，根本没关系的好吧。”
“难不成......你还有其他想法？”
李玉轻轻撞了下卓可心。
把心虚的卓可心撞了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我意思是要向他学习，我们一起变得更加优秀才对！”
“你总是恶意解读我的想法！”
卓可心气愤的双手叉腰，反驳道。
“那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听呗。”
李玉双手一摊，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
“玉玉，你为什么总要污蔑我！我明明很单纯的好不好！”
“心里天天装个男生，好意思说你单纯！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
一路上，俩人吵吵闹闹玩个不停。
直到路口拐角，碰到了一位老爷爷推着三轮车，站在路边卖糖炒栗子。
可惜他的生意并不好，周围一个顾客都没有。
喇叭里的叫卖声，也带苍老和无力，显得有些凄凉。
“有糖炒栗子！我们去买点吃吧。”
卓可心提议道。
“好啊。”
李玉想都没想，立刻答应道。
没有女生不爱吃小零嘴，最起码她认识的人群中，没有人不喜欢。
“爷爷，给我装5......装10块钱的栗子！”
卓可心拉着李玉，欢快小跑过去。
“好，再有两分钟就出锅了，我给你们俩装刚出锅的。”
“我们就要刚出锅的，刚出锅的栗子最好吃了，而且还会......”
卓可心故意把话说完，冲着李玉喊道：“爆炸！”
“你少吓唬我！栗子只要凉下来，就不会爆炸了！”
李玉哼了一声，不再搭理她。
“呦呦，你知道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又不是你，我才没那么笨呢！”
......
等待栗子出锅期间，卓可心总是不自觉的看向那个破旧不堪的喇叭。
因为妈妈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喇叭，两者只有颜色不同。
她们家那个喇叭，至今都光洁如新，上面没有一丝污渍。
可见妈妈平时有多么爱惜。
忽然间，灵光一闪，卓可心指着喇叭问道。
“爷爷，我可不可以帮你录个叫卖声啊？”
“你这个娃娃，还会用喇叭？”
“当然了，我在家里经常陪妈妈一起出摊，卖一些自己种的水果、蔬菜。”
“爷爷，你这个喇叭跟我们家的一样，如果换成其他款式，我就不会用了。”
卓可心大大方方道，语气轻松自然，根本不藏着掖着，仿佛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她从不避讳跟别人谈论自己的家庭背景。
无论妈妈是什么身份，都给予了她满满当当的爱。
“好啊。”
老爷爷并没有拒绝。
女娃娃的声音，总归要比他这个糟老头子要好听的多。
况且面前的女娃娃，声音软软糯糯，比他的栗子还要甜。
说不定能招揽到更多生意。
得到老爷爷的许可，卓可心掏出手机，选了一个欢快的铃声放大，对着喇叭。
随后清了清嗓子，按下喇叭的录音键。
“糖炒板栗，现炒现卖，选用上等板栗，传统工艺炒制，绿色环保健康，无添加剂，大家快来品尝啊！”
卓可心录了三遍，选了一份最满意的，将喇叭挂回三轮车上。
喇叭里反复播放着，卓可心甜滋滋的声音，莫名的和糖炒栗子有些搭。
“谢谢女娃娃，爷爷给你多装点。”
老爷爷感激道，拿着不锈钢小铲子，“哐哐哐”不停地往袋子里装。
怕女娃娃不够吃，还特意换了个大袋子。
“爷爷，别再装了，再装我们就吃不了！”
卓可心连忙挥手拒绝。
“没事，我的栗子是市场里最好的品种，即使凉了也好吃。”
见老爷爷不停手，卓可心没办法，只好上前把袋子抢过来。
可惜，她抢得太迟了。
连纸袋外面的塑料袋，满满当当全是都是栗子。
卓可心无奈的笑了笑，望着一大袋子栗子发愁。
买了吃不了，不买更不好意思。
一时间，陷入两难。
“没关系，你们给10块钱，多的就当录音钱。”
老爷爷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卓可心苦笑看着李玉。
李玉瞬间明白了好友的意思，从口袋里取出10块钱。
“够不够？”
“够了。”
两人密谋完，卓可心悄悄把两张十元纸币叠在一起。
塞给老爷爷，转身就跑。
就在老爷爷疑惑时，两张十元纸币缓缓散开。
“哎，娃娃，钱给多了！一张就够了！”
老爷爷肯定追不上，只好望着她们俩跑远的身影，嘴里不停念叨着。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说话间的功夫，周围陆陆续续来了几名顾客，
老爷爷将钱装进口袋，开心的忙碌起来。
只剩喇叭不厌其烦的反复叫卖。
“糖炒板栗，现炒现卖.......”
“大家快来品尝啊！”
......
地铁站。
卓可心和李玉望着那一大包的栗子，一阵发愁。
两人吃了半天，始终没见它少过。
依旧是满满一大包。
老爷爷太实在了，恐怕刚刚的20块钱都只够本钱。
“这些栗子够宿舍吃一整天了吧？”
卓可心头疼道。
“一天都不一定能吃完。”
李玉有不同意见。
“那给班上的同学分一点？”
“你决定吧，反正是你买的栗子，老爷爷想送的人也是你。”
“那好吧。”
不一会。
地铁来了，俩人刚走上去。
一堆好奇的目光，齐刷刷扫了过来。
纷纷跟朋友小声交谈。
“那栗子有多好吃啊？”
“买那么多？吃的完吗？”
“她们俩是不是准备在地铁上卖栗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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