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诚呵呵一笑，“唉”了一声。
想了想，他道：“一场地震，等影视剧上映你们就知道了。”
要是面前这两人正巧是那副部派过来的敌人咋办。
先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凌诚，现在缄口不言。
他又没犯法，不说话怎么了。
接下来不管陆泽问什么问题，他都支支吾吾，“不清楚。”“不了解。”
周南和凌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犯人，他没有再问。
起身和卫林川离开审讯室。
另一间审讯室，周南已经等得睡着。
陆泽进来叫醒：“周南。”
“嗯？”周南睡眼惺忪。
“今天的询问就到这里吧，我送你们回去，顺便拿电脑。”
“嗯嗯。”周南嗯嗯点头。
出了审讯室，走到警局门口，周南看见凌诚。
兴奋跑过去道：“你还真的来找我了。”
凌诚背着手哼了一声：“可不得来找你嘛？别人当导演都是去各个电影节电视节坐着喝茶，我倒好，跟你来警局坐着喝茶。”
周南默默看着他。
“咱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周南还是不说话。
“我也被叫来喝茶了。”
“你是为什么？”周南问道。
这时候陆泽和卫林川走过来道：“上车吧。”
周南没有再问。
车上，凌诚套近乎道：“警官，你为什么找我们俩啊，是不是有人向你们举报了？”
陆泽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说道：“我们有规定，不能说太多。”
“好吧。”凌诚自觉无趣，不再多说。
一路上，车内寂静无言。
“电脑在哪里？”陆泽问道。
“酒店。”
凌诚低声问周南：“什么电脑？”
“咱回去说。”
到达酒店，陆泽跟着周南来到房间。
从屋内拿到电脑递给陆泽时，周南直勾勾地看着他。
好像要把这个人的样子深深记在脑子里。
陆泽丝毫不闪避：
“之后怕是还要麻烦周导，希望周导能配合。”
“还要来？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周南高声询问。
陆泽没有回答，转身离去。
回到车上，卫林川问道：“组长，你怎么看？听那男导演的说辞，这事情不一般。”
陆泽道：“不一般就对了。”
“没发现吗，她作品里那些角色名字并非都是瞎取的。”
“副部…你去查查现在拍的这部影视剧里，有没有饰演副部的角色，角色名字叫什么。”
“好。”卫林川答道。
到达单位后，卫林川去调查，陆泽则将询问录像交给申霞。
后回到办公桌，打开周南电脑。
周南电脑里的信息在陆泽面前一览无遗。
陆泽发现，周南确实搜罗了不少爪牙信息，而且有些网页内容已经被发布者删除。
文档里也有周南的剧本原版。
刚才还让卫林川去调查呢，不就在这里吗？陆泽打电话将卫林川叫回来。
安全部会议室。
陆泽做了审讯报告，他最后说道：“这个副部在她剧本里姓刘，不过具体指谁，还不清楚。”
会议室里一众领导沉默。
就这剧本的含沙射影程度，其他人不清楚，他们还不清楚吗，只差要指名道姓了。
如果没有《爪牙》这部电影，周南这剧本胡说八道的成分非常多，但是现在经过了这一遭，他们不得不谨慎看待这件事。
大领导说道：“这件事……暂时处理到这里，将周南列作监查对象，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众人心里一凛。
看来，这件事的牵扯不浅。
散会后，安全部大领导再三琢磨，打了一通电话。
此刻，一位宣传大领导也刚开完会到家不久。
他不明白，这次会议散会后，部队的一位领导为何要在他面前提一嘴周南。
说她捐了60亿，感叹了几句之后，就没了下文。
他们说话内藏深意，需要对方体会斟酌！上下级之间，哪怕只是随随便便一句感叹，都有无数人推敲，不同系统间也是这样。
安全部大领导这通电话同样如此。
周南的新剧涉及了副部，这位宣传大领导已经听苏局汇报过，他一点都不惊讶。
可是一部电影，暗示了爪牙这就离谱了吧！
苏局和安全部这位同仁都在等他一个回应，可他能回应什么，他知道的不全是他们告知的吗？
挂断电话后，宣传部领导闭眼假寐。
突然，他睁开眼睛。
刚才部队领导不就提了一嘴周南嘛。
好端端的周南是不是捐太多了？
再一联想，就刘副部这事，他听安全部的语气，他们并不知情，要不然也不会担心坏了什么事特意来问他。
至于他们这个系统，他和刘副部属于不同部门，他都没觉察到的事，难道周南一个混迹于娱乐圈的人就知道了？
宣传领导抽丝剥茧。
周南不可能知情，更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电影暗示爪牙，电视剧又暗示领导犯法。
有人告诉她的！
肯定不会是他们宣传部门，也不能是安全部，所以是部队？
就算不是部队也是其他部门，不过，不管哪个部门，目的是正向的，行为是合适的，他们就没有阻挠的理由。
也拿不出阻挠的理由！
宣传部领导想通这一点，拨回了安全部领导的电话：
“那部抓爪牙的电影，我这边也有疑问，不过这部影视剧，我们是知情的。”
安全部领导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背后肯定有他目前不知道的联系。
他并没有完全抹灭周南的嫌疑，但是周南背后的行为确实也多了一层解释。
不过该监查周南的行为目前还是要监查的，安全部领导寻思。
无论如何，知道爪牙，没有第一时间跟他们通气，而是拍成了电影，安全部领导心里还是不大舒坦。
不过想着，又有一丝焦灼，其他人都知道了这个爪牙，而他们却……他重重叹了口气。
宣传部领导打完电话后，又给苏局长打去电话。
苏局一听，内心大为惊骇。
竟然允许周南的这部影视剧边播边拍！
看来周南背后确实不一般。
在老刘还不知情的时候，已经有两个部门知道了他要完！
也是周南幸运，幸运的点在于这几个部门的领导不熟，说话留有分寸。
要是几个相熟的领导，一闲聊，周南拍的内容必定不能轻易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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