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
姜琴慌乱摆手，语无伦次的解释：“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医院太贵了，我实在没这个钱……”
“也就是说，还是怪我不该带你们来？”
顾长青笑容收敛，声音平静，透着浓重的冷漠：“既如此，我可以跟院长说说，给你减免到公办医院的价格。”
“随后，你便就自己想办法吧。”
不论去哪个医院，一整套的检查下来、药物、后续住院观察，怎么着也得上万。
这可是魔都。
什么都贵！
很不巧，姜琴几千都拿不出来。
顾长青说完，也不给姜琴反应的时间，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好似是被彻底激怒了。
“不要！”
姜琴大惊，忍不住伸手抓向顾长青的衣角。
顾长青停下步伐，转过身来。
看着姜琴，目光冷冽。
明明只是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可这个时候，姜琴却感受到一种极其强烈的森寒。
心脏似乎被大手攥紧一般，呼吸都不畅起来，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栗、瑟缩。
她触电一般的松开顾长青的衣服。
“我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怪你。”
姜琴咬牙，磕磕绊绊地再次请求：“求你帮帮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顾长青拍着衣角的褶皱，平静道：“你现在的请求，非常无理，得寸进尺。”
“以及，你三番两次说着报答，你以为你有什么，值得我在意？”
姜琴极力思索自己的价值，道：“我，我可以为你做事！多久都可以！”
“呵呵。”
顾长青玩味一笑，直接不回话了。
到这里，给她压力的就差不多够了，需要换另一种更大的压力。
“……”
看着不再言语的顾长青，姜琴真的完全迷茫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价值，可以换得十几万。
这时，顾长青心中一动，念头传达出去。
紧接着，很快，隔壁房就响起破窗动静。
然后就是惊呼尖叫，呼喝声，隐隐约约传过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
“那小女孩被抓走了！”
“人呢？她妈跑哪儿去了？”
“快来人啊！快！”
杂乱的声音不断响起，走廊还响起奔跑声。
无比烦扰的姜琴，此时也忍不住被吸引了注意力。
侧耳细听几秒后，本就透着苍白的脸，刷地一下惨白了。
她立马跑出房间，顾长青在后面跟着。
姜琴三步做两步，跑到隔壁。
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后，顿时整个人都是一软。
房间中，有许多人，医生护士，安保也来了。
但唯独看不见病床上的小女孩，而窗户玻璃成炸碎状态。
小女孩当然不会有事，是被那几个人偶带离开而已。
太过激动之下，姜琴只觉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往后软倒下去，最终倒在顾长青胸膛。
无暇他顾。
努力积攒力量，姜琴撑起身体，跑到窗户边上。
此时，还能看到一些。
她看到，几人将自己的女儿扛走，向着远方奔去。
速度很快，再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了。
“不行，不要，不可以！女儿！”
姜琴极度惊惶，仿佛要疯了一般胡乱念叨。
有护士，医生去安慰她，却反倒会吓到她。
念叨了几息时间后，姜琴猛然转头，满是泪珠的双眼紧盯着顾长青。
在之前，桥下时，已经见证过了顾长青强大的实力。
此时若说谁能帮，舍他其谁？
“你有什么值得我在意？”
“你有什么，值得我在意？”
姜琴脑海里，响彻着顾长青刚刚说的话。
同时，也想起了之前打电话时，那些人的嘲讽。
“你能付出什么呢？姜琴。”
“钱我不缺，但我为什么要借你？会还我？你告诉我你拿什么还？”
有！
自己还有价值！
他的视线，似乎也偶尔往自己身体上打量。
应该，也是想要的吧？
如果是他……好像……
虽不合时机，但此时的姜琴心中都有些茫然了，竟然真的没什么反感。
努力按下心中的困惑。
哒哒哒……
姜琴猛然冲向顾长青，快步来到他面前。
然后，直接拉着顾长青走向另一间屋，还锁上门。
外面的那些护士和医生，自然就是被隔绝在外。
“你干什么？”
顾长青看着她，问道。
难道说，不用自己继续引导，她就理解了？
姜琴惊惶的眼，看着面前的顾长青。
一咬牙，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
“嗯？”
顾长青眉头一挑，恰到好处的展露惊讶。
也确实有些惊讶。
看不出来啊，她这过分的纤瘦，却是硕果累累。
迈出第一步后，姜琴似破罐子破摔，心中反倒轻松很多，连珠炮般道：“这是我最后的价值，求你，帮帮我！”
“我……我其实很漂亮的，我是故意穿着脏脏的衣服，还往脸上涂黄。”
“等我清洗一下，我一定能让你满意！”
“不信的话，我给你看看！”
说着，姜琴就要解开伪装。
“啧……”看着似要疯狂般的姜琴，顾长青心中多少有些感叹自己的卑鄙。
真的，自己实在是太没良心，太卑鄙了。
虽然小女孩不会有事，只是演场戏。
但这种手段，以及姜琴此时激烈的反应，着实让顾长青感觉，自己是真冷血。
感叹着，顾长青伸手，推开她。
“不要！求求你！”
这却是让姜琴误以为他要拒绝，连连哀求。
并且，她还跪了下来。
顾长青玩味地道：“你确实有几分姿色，但你的事情也很麻烦。”
“你的家人，在针对着你，貌似还是什么强大的家族。”
“只是一些姿色，一些肉味，还远远不够。”
“那……？”姜琴紧张的看着顾长青。
她聪慧，听得这些话，猜到应该后有个后续。
应该是自己难以接受的后续，但此时，没有什么不可接受。
“你觉得呢？”顾长青反问。
“我……”
姜琴沉默，眼神变换。
她大约理解了。
自己，要选择成为玩物吗？
可，反正这人生已经破碎到极致，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难道，指望曾经的那个人吗？
他一去不返，没有半点音信，貌似，已经连样貌都遗忘了。
半晌后，姜琴低下头，掩饰着自己通红的脸，轻轻呼唤。
“主人……”
“嗯，大姐姐女仆，该做点事了。”
顾长青伸手，按在了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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