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青儿有没有说,会出什么问题?”
公孙芷璃摇头,“我来得匆忙,她也没告诉我啊!不过既然是给方公子用的,那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滕素儿想想,“事已至此,算了,你还是先回去坐镇城主府,这里我自己应付吧!”
“那这衣裳......带回去烧了?”
滕素儿一把拽回来,“哎,该省省,该花花!
内府如今不宽裕,怎可浪费!还是留下吧!”
*
半夜,刚刚睡着的滕素儿,被门口一声怒吼,叫醒了。
“你给我出来!”方后来在门外跳着脚大叫。
滕素儿觉得不妙,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方后来火冒三丈,直接使劲拍门,
“我刚渴醒了,在伙房喝凉水,越喝我越渴,越喝身子反而越热!
现在我满头大汗,这不对劲啊!”
糕点掺药,此计甚妙!可这药怎么偏偏让他口渴?结果这么快就发现了问题?
滕素儿继续装死。
“好啊!好啊!”方后来越发怒不可遏,又对着斜对面的厢房叫起来,“小月,允儿!”
“我才想通!
之前我与她斗来斗去,你们两个躲在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怎可能睡得那么熟?
哦,原来……你们三个串通一气!”
小月与允儿房内漆黑一片,一点动静没有!
\"啪\"
方后来气得一脚踢翻了旁边的竹篓,
又跑去她俩那使劲拍门。
“当当……”声音好大。
允儿愁眉不展,推了推躺在旁边的小月,
“袁家哥哥向来温和,今日怎么如此暴躁?姐姐倒底对他做了什么?”
“哎,我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你们醒着呢!”方后来擦了一把汗,气急败坏,“你们可不对啊,帮着这妖女给我下药?”
小月干脆从床上爬起来,披着衣衫,坐在床沿,对着门外小声道,
“什么下药?我们真不知道,也不知道你们刚刚为什么打起来!
掌柜的只说,让我们请你过去,之后发生任何事,都让我们在房内不得出声!”
“是啊是啊,还让我们把耳朵用棉花塞起来!”允儿爬起来,赶紧把滕素儿卖了,“我们现在也还是不敢多说话,若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说,你先歇息吧!”
方后来大怒,“我……我气得睡不着!”
小月犹豫了半天,小声道,“那我出来,帮你瞧瞧,配一剂安睡药?”
方后来刚想点头,忽然又大叫起来,“算了算了,你别出来咯。”
他抬脚使劲给门边的扫帚一脚,踢得扫帚飞出三丈外,
“我现在感觉,见什么都生气,你真要出来,一准被我打一顿!”
允儿与小月对视,眼色惊惶,这么这么严重吗?
方后来往回走,“冤有头债有主,我还是找掌柜的去!”
小月大惊,赶紧要爬起来。
允儿一把拉住了她,摇摇头。
小月急了,“你没听他说,要去找姐姐?看样子,等会又要打起来。”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允儿小声道,“姐姐不比你医术强?有她在呢!再说,姐姐要真的给他下药了,你敢解?”
“也对,是姐姐不让我们出来的,怪不得我们!”小月一缩脖子,她重新躲回被子里。
允儿看着笑了,“姐姐自然有分寸的。肯定没事。等明日事过了,咱们给他做上一桌好菜,就算赔罪啦。”
小月把被子裹成一个球,缩头缩脑,头直点:“好主意,棉花帮我塞耳朵里,继续睡觉!”
*
并非像方后来说的,到了控制不住,非要打人的地步。
譬如此时,他站在滕素儿的门口,到底管住了自己脾气,没敢进去。
他大喊,“别装睡,你给我出来!”
滕素儿叹息一口气,这气性来的太晚了啊,没用了!
他既然发现不对,那此时气性再大,也没办法与我性命相搏。
该睡不睡,出来打个得啊!
“想找不自在,还得我给你开门?自己进来呗!”滕素儿懒洋洋回话。
方后来又火大,顾不得许多,使劲推了门,只晃了一下,“你没开啊,我怎么进来?”
“那我没办法了,”滕素儿翻了个身,“有事明日再说!”
“就一个字----拖!”她心里嘻嘻笑起来,“等天亮,药劲便会散了,他犹如兴奋过度之后的大公鸡,接着几日里都要颓唐没劲,你踢他一脚,他都提不起精神,今日的事那也就算咯!”
过了一会,外面安静了,她正打算入梦,听着床斜对面的窗户响了,有人在撬窗户!
这家伙气性又上来了?今晚是不打算让人睡觉了么?
不过,他不撬门,他撬窗户?
他这脑子在想什么?
方后来挺有耐心,摸了个小竹片,一次一次拨那窗户销子,嘴巴里不停嘀咕,
“睡觉关门也就算了,窗户也关?”
“哪个好人家,睡觉把窗户销的这么严实?”
“妖女,可恶!“
”啊,断了.......?”
毕竟撬窗户这事,他第一次干,不熟练!工具也不专业。
竹片很薄,一使劲断了。
滕素儿听耳边步子响,知他跑回院子里,从药筐上,折了好几片竹篾,又跑回来。
滕素儿披着衣裳,蹲在窗下,仰头看着竹片在不停地拨弄着窗销,感觉百般无聊。
“这家伙,到底气性消了没?都拨断了六根竹片,还不死心,挺沉得住气。感觉不像急红了眼的大公鸡啊!
青儿配的气血方刚散,我加了药的素酒,再加上狂饮凉水,三者合一,起的效果,还真让人琢磨不透呢!”
她正胡思乱想,
“啪”
第七根竹片又断,然后第八根竹片伸进来了。
她掩口,悄悄打了一个哈欠,“祖宗啊,你若再弄不开窗户,我都要发火啦。都啥时辰了,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
“啪。”断了。
第九根竹片伸进来,一使劲,也断了。
方后来在外面气得跳脚,握着竹片的手一阵乱舞,
“谁削的竹片,谁做这竹筐,这么薄?
除了做竹筐,你能干啥,你自己说,你为啥这么薄?拨个窗销都不行!你就不能粗点?”
滕素儿仰头,目瞪口呆,“你是一点不怕我听到么?”
当第十一个根竹片断了的时候,滕素儿已经气的胸口疼。
她不忍了,她决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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