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燕妮脸上挂着笑,半点看不出她心里打着要把白大妈母子俩一波送走的鬼主意。
“我这不就是知道白大妈你最厚道才找你来帮忙了嘛!”
形势不如人的时候,姜燕妮的嘴还是很甜的。
“你说说这岛上这么多户人家,也没见谁家跟白大妈您似的,既能操持一家老小,还能供养儿子上学,吃商品粮,我这不是也想着白大妈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有本事的了,这事儿您要是干不成,那其他人就更不成了。”
白大妈挥挥手:“不用说这些漂亮话哄我。”
话是这么说,白大妈的表情明显被哄得很开心,眉开眼笑的。
然后又叹了口气,好似妥协道:“行了,我也知道你的难处,我也不多要,就要这个数!”
她竖起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个数字。
姜燕妮:“八块?!”
白大妈点头,半点不害臊道:“我这可都是看在姑娘你买过两次的面子上,要是换了别人,我可不乐意冒这个险。”
姜燕妮简直都要气笑了。
看着这死老太婆恬不知耻的样子,姜燕妮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但现在自己有求于人,只能忍气吞声咬牙扯出个笑来:“行,白大妈说多少,就是多少,只有两点,第一,我只能先给你五块钱,剩下三块等你把东西拿来,我确认没有问题才能给你。
第二,你一定要确保不会被人给发现,这东西毕竟上不了台面,要是被人发现,我这名声都完了。”
死老太婆,等这事儿完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让你把从我这里贪的钱都给吐出来,我就不姓姜!
姜燕妮心里狠狠想着。
她这么爽快答应,一点都没讨价还价,属实也是让白大妈开了眼界。
这仿佛也更加印证了白大妈的猜测。
这女同志手里的钱明显还有不少呢!
白大妈眼珠一转:“分两次给没问题,我也肯定不会叫人发现,不过,你也得给我一个信物。”
这是要干嘛?
姜燕妮皱眉,有些不耐:“你要这个干什么?”
白大妈嗐了一声:“万一我把药带回来了,你不要了,那我找谁去,这药我又退不了,还不像土霉素那样能自己用。”
这话也有理。
要是不想给,姜燕妮就只能一次性把钱都给了。
只是今天被白大妈敲了竹杠,姜燕妮实在是不想让白大妈这么得意。
那可是八块钱!!
再多两块钱,就是一张大团结了。
这年头,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就是三四十块钱。
她左思右想,权衡利弊,到底还是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来:“那……给你这个吧。”
在白大妈接过的瞬间,她又一下收回手来,瞪着白大妈:“你得保证,下回把药给我带来的时候,一定要把手帕还给我!”
白大妈嬉皮笑脸:“带带带,一定给你带来,我要你这手帕有什么用。”
她说着,赶紧趁姜燕妮没反悔之前,把手帕一把给扯过来。
还顺手翻开叠好的手帕,看到白色手帕的一角绣着一个小小的燕子,才放下心来。
拿了信物和钱,白大妈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在明天天黑前把东西给姜燕妮拿来,然后小心避开了人,就往外走。
姜燕妮虽然心里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对。
但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总算是能动手了,兴奋,激动,还有一点紧张,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那点隐忧也被这些复杂的情绪也遮掩住。
她眼珠一转,就往部队日常训练的地方走去。
她这次出血太多,还是得在顾兆回来之前,找江荣回回血才行。
她身后不远处的草堆里,顾鑫顶着满头的杂草,紧紧盯着姜燕妮,确认她又是去找那个男人之后才转身往家走。
第二天,白大妈如约而至。
不光拿来了姜燕妮要的兽药,也没故意不带手帕过来。
姜燕妮刚要翻看一下手帕,白大妈就拉着她的手:“同志,我再跟你说说这药该怎么用,这可跟土霉素不一样,乱用瞎用,别说是治病了,那鸡鸭都得死一半!”
姜燕妮是想算计郑金凤,让她失了名声,又不是想郑金凤死。
当下也顾不得手帕,只略微看了眼,的确是白手帕,就匆忙把手帕放进兜里:“白大妈你说,我记着呢。”
白大妈缓缓道来:“这子母藤就是羊红膻,这东西本来咱们这里不太常见,还是我儿子那单位有个陕区来的老乡才带来了这东西。
要是牛羊,直接喂就行,但你这养殖场是鸡鸭,那就煮水喂,要不然药效太猛了,鸡鸭受不住。”
“还有这白药片更加不能乱用,像是鸡鸭,半片就行,用多了虽说劲大,但我听说这样催生出来的鸡鸭没屁眼!”
虽说是为了转移姜燕妮的注意力,但白大妈还是仔仔细细说了一通。
这东西毕竟是从自己儿子手里过了一遍的,虽说没登记,真要出事,也找不到她儿子头上。
但白大妈可是要给自己儿子积德的,她儿子可还没给她生大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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