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演武结束后，李川未再前往王翦那里研习兵法战阵。
文帝对此也并未加以干涉，或许认为他的身边已有徐灵珊、钟漠寒等智勇双全之士，临时研习兵法战阵，成效也是非常有限。
因此，李川得以享受闲暇时光，再次与杨胖胖相聚。
早餐过后，李川便前往杨胖胖府邸。
此行目的，乃是与杨胖胖商议前往雁门关之事。
他想要先探明杨胖胖的态度，再行规划后续行动。
抵达杨胖胖府邸时，杨胖胖正致力于连弩的改良工作。
李川兴致勃勃地询问他进展，然而杨胖胖却摇头表示不尽如人意，并建议李川放弃此项改良。
他列举了一系列连弩存在的问题，包括射程、携带便捷性以及箭矢补充等。
其中，射程问题尤为棘手。
连弩若制作得过于小巧，则射程不足；
若制作得过于庞大，则不便携带。
此外，连弩所使用的箭矢均为特制，一旦用尽且无法及时补充，其效用将大打折扣。
从商业角度来看，使用连弩的成本效益极低。
听完杨胖胖此番话语，李川也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他确实未曾留意到箭矢补给这一至关重要的问题。
连弩对箭矢的消耗量本就极为庞大，若无法获得充足的箭矢补给，那么耗费大量人力与财力研制出的连弩，或许将毫无实用价值。
相较于此，将同样的人力与财力投入到火器的研发上，或许更为明智。
唉！
自己似乎确实过于执着于连弩这一事物了！
这一切，都是受那些野史所误导的！
野史中仅大肆渲染诸葛连弩的威猛，却未曾提及它的繁琐与不便。
由此可见，连弩在历史舞台上逐渐消失，确有其缘由。
对于这一问题，自己确需审慎考量了！
“那就暂且搁置此事吧。”
李川揉了揉脑袋，接着说道：“随我四处走走吧。”
“好。”
杨胖胖放下手头的工作，跟随李川走向后院。
李川略作思考，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即将前往雁门关，你对此有何打算？”
“我？”
杨胖胖一脸困惑的回复道：“我除了在皇城继续经营生意，还能有何打算？”
唉！
显然，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李川心中暗自苦笑，直接问道：“你可愿随我一同前往雁门关？”
“啊？”
杨胖胖一脸茫然地看着李川，赶忙拒绝道：“我去雁门关做什么？我听说那边明年可能会有战事，以我这身板，也上不了战场啊！”
“你可以去雁门关经商啊！”
李川引导道。
“殿下你开什么玩笑！我去雁门关做什么生意？”
杨胖胖哭笑不得地看着李川，说道：“那边一旦战乱四起，还怎么做生意？”
“这……”
李川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难道他要告诉杨胖胖，自己打算在雁门关拥兵自重？
自己虽有此意，但杨胖胖未必会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说不定，他还会转头告诉他的爷爷！
此外，杨胖胖所言也并非毫无根据。
雁门关若陷入战乱，商贸活动确实将极为艰难。
“我还未曾考虑过此问题。”
李川摇头微笑道：“我只想着，若你也前往雁门关，我们或许能共同探索更多商机，获取丰厚利润。”
“何须亲自前往雁门关？”
杨胖胖摆手笑道：“若八殿下在雁门关有啥好的想法，只需遣人告知于我，届时所得利润，我自会派人送至雁门关。”
不过，话虽如此，然而，届时情况或将复杂得多。
朝廷也并非愚昧无知，一旦察觉八殿下有拥兵自重之嫌，岂会坐视杨胖胖为他输送钱粮？
这也是一大难题！
罢了！
无需为将杨胖胖调至雁门关而暴露真实意图。
待自己在雁门关站稳脚跟后，再培养一名协助我赚钱的人即可！林婉儿便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若杨胖胖届时能前往雁门关，则用；若不能，则培养林婉儿！
对，便是如此！
见李川沉默不言，杨胖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八殿下，你是否担忧前往雁门关后，在下便不再给予你分红？请你放心，我杨胖胖绝非此等之人……”
“并非如此。”
李川打断了杨胖胖的话语，说道：“我只是在考虑，雁门关之战不是定于明年开春吗？现在离开战尚有近半年之期。若你愿随我前往雁门关，我们或许能在这段时间内共同筹划诸多事务，甚至可能为军需增添一份收益。”
“这……”
杨胖胖挠了挠头，说道：“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无妨，是否前往雁门关，全在你个人意愿。”
李川微笑说道：“我深信你的为人，并不担心分红之事。”
杨胖胖略作思索，回答道：“如此，殿下容我考虑一番。在你启程前往雁门关之前，我必定给你一个答复。”
“好！”
李川爽快地应允：“此事全凭你个人决定，我绝不勉强。”
“嗯。”
杨胖胖认真地点了点头。
谈完正事，杨胖胖又引领李川参观其专门生产香皂的工坊。
此处原为一家织布工坊，因经营不善而日渐荒废。
杨胖胖得知后，便将其接手。
生产香皂所需物资不多，此处恰好适宜。
他们抵达时，工坊内正忙于大量生产香皂，外面还摆放着许多已制成的香皂，正在进行晾晒和进一步的皂化处理。
李川陪同杨胖胖巡视一圈后，忽地想起来一件事，随即说道：“且慢，若你想要随我前往雁门关，走之前不妨将香皂配方出售了。”
“出售？”
杨胖胖面露惊愕之色，说道：“这可是财源滚滚之物，岂能轻易就出售给他人？”
“财源滚滚之物，岂有不引人觊觎之理？”
李川微笑道：“香皂配方构造简单，即便你我不对外说，这里的工匠也难保不泄露机密。”
人心难测，此乃常理。
香皂配方的泄露，实为早晚之事。
与其待配方泄露，不如趁此机会，以配方换取丰厚利益。
杨胖胖闻言，手抚额头，略作思索，终是点头认同：“此言甚是。”
然而，虽认同李川此言，出售配方，杨胖胖心中仍不免有所不舍。
“也不需要太过介怀。”
李川笑道：“若你随我前往雁门关，你我携手，定能赚的更多的金钱。”
杨胖胖沉吟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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