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紫漪又扎了一块哈密瓜送进嘴里。也不打算躲裴瑗，毕竟没什么好躲的。
裴瑗和程越心简单说了两句客套话。因为她们本身也不太熟悉，然后裴瑗就走开了。这儿的人还挺多的，她找不到孙娇娇，只好打电话给她：“你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你？”
“你往……十点钟方向看，看到我没？”孙娇娇在电话里说。
裴瑗找到了孙娇娇的身影，然后向着她走过去。“你躲在这儿干嘛？让我一顿好找。”
孙娇娇拿着杯香槟酒，“你没看见吗？”她对着裴瑗挤眉弄眼。
裴瑗拢了拢头发，皱起眉头，语气不善：“看见什么？”
孙娇娇使劲儿给眼色。
裴瑗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顾紫漪。“她怎么也在这儿？”裴瑗的两条眉毛拧起来。
孙娇娇单手撑着下巴，“应该是和程越心比较熟吧。我刚刚看她和程越心聊了好一会儿呢。”
“程越心还是谁都认识。最近他们程家举办的活动可真多，除了那个订婚宴，又搞什么古董鉴赏会，还有什么书画交流。我一点都不懂这些，也不知道看这些古董有什么用。”裴瑗的语气满是嫌弃。
孙娇娇晃了晃酒杯，“反正我爸说了，程越心办的活动，多走动走动。她是为了方便联络人际关系，咱们来也是为了方便联络人际关系。你看看今天来的人。”
裴瑗环视四周，“怎么？”
“都是各门各户的未来继承人，富家千金、富家少爷。再过个几年，都是公司的顶梁柱，可能会成为公司的一把手。人际关系在哪儿都是重要的，这种好机会就应该好好把握。”孙娇娇说。
“嗤！”裴瑗略带嘲讽地笑起来，“你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看你今天是来看男人的吧。”
孙娇娇向她抛了个媚眼，“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你也别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啊，我还是要面子的。”
裴瑗撇撇嘴，从一边的侍者手里拿了杯红酒。“有你看上的吗？”
“有……不过……好像有女伴了，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孙娇娇的眼神一直往那边瞟。
裴瑗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挽着一个男人。裴瑗皱了皱眉尖，“这女人，也太艳俗了吧。”
裴瑗是不太喜欢浓妆艳抹的过分的女人的。她很看不惯这些。“我觉得你下手，她应该比不过你。”
“我要不要去试试，万一不是女朋友，我还是有机会的。”孙娇娇询问裴瑗。
“那你就去试试呗。”裴瑗端起红酒，抿了一小口。
孙娇娇理了理衣服，然后端着酒杯，装作若无其事向着那个方向走。
裴瑗就在远远的观望。
孙娇娇到底不是个好演员，在其他人看来动作未免有些忸怩造作。她“不小心”把酒撒在了那个男人的西装上，然后道歉。那个男人带来的女伴脸色有些不好。
男人只是笑着说没关系。
孙娇娇虽然演技差了点，语言艺术还是有的。三两句话就和男人搭上茬。
那位女伴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过了一会儿，男人应该是去换衣服了。
孙娇娇向着裴瑗暗地里比了一个“耶”的手势，证明可行。
裴瑗扯了扯唇角，这戏码看着挺无聊的。
随后孙娇娇借故去了洗手间，没过多久……那个女伴也去了。
裴瑗看着那个女伴的背影，总觉得一会儿可能发生点什么，思来想去，她也跟去了洗手间，以免孙娇娇出什么事。
——
顾紫漪看着这群人觥筹交错，言语寒暄，都借着这种场合来结交合作对象。她好像吃水果吃的有点多了，对于琳琅满目的小蛋糕没什么兴趣，反而吃了许多水果。这会儿有点想上厕所，她就先去了洗手间。
她在隔间里，听到有脚步声。
好像……不止一个人。
随后有争执的声音，两个女人的对话。
“青天白日的，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女人讽刺的语气特别明显。
另一个人反驳：“不要脸？也不知道你跑到这儿来和我说个什么劲儿。”
“呦，听不出来我说的是你啊？我说你年纪轻轻勾引别人男人，是不要脸。听明白了吗？人家前脚进了男卫生间换衣服，你后脚来了女卫生间，不就是惦记着一会儿在门口堵他？你都见到了人家身边有女人了，你这么上赶着？”
女人的嘴一般都很犀利，吐露的言辞都是带刺的。
顾紫漪就坐在洗手间里听着。
“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另一个人女人说。“有些人自己长了什么模样也不照照镜子。”
女人讥笑：“不要脸三个字都刻在你脸上了。装什么听不懂啊。”
“呵，丑八怪，这么看不惯我，你敢打我吗？”
外面的声音有些乱套，似乎两个人动起手来了。
然后顾紫漪又听到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
她坐在马桶盖上，只等着外面的闹剧结束。这种场合着实不方便露面呢。
外面三个人似乎都在拉扯，还撞到了顾紫漪这个隔间的门板。
她皱了一下眉，想着要是真闹出什么大事就不干了。所以顾紫漪打开门走出来。
三个女人扭打在一起。
其实主要是孙娇娇和裴瑗两个人打那一个。
先动手的人是那个女人，孙娇娇一个人没有那么猛，加上一个裴瑗就不一样了。
二打一的局面。
裴瑗打架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她又不是安分守己的大家闺秀。
顾紫漪皱起眉头，“你们把手放开！”
中间那个女人已经被她们两个人扯着头发，脖子也被挠了几道，很是狼狈。而且看这架势，两个人是打算把女人摁进水池里。
裴瑗看见顾紫漪微微一愣，“你这事和你没关系，你还是少管闲事吧。”
孙娇娇掐着那个女人，对顾紫漪说：“呦，你这是一直都在听着了？那你可要知道，是她先动的手，我们只算是正当防卫而已。”
“我看你不是正当防卫，你是光明正大的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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