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汪德水和李雨泽二人还在通宵彻夜的研究。
二人兴奋的没有丝毫的困意。
为了弄清楚丧尸病毒的特性，后面更是加入了其他更多类型的病毒，无一例外，全部被吞噬殆尽，此时的丧尸病毒早已变异过几十次了。
汪德水觉得差不多了，没必要这样一直试下去了，他脑海中不自觉的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雨泽啊，我觉得没必要试下去了，我们应该进入下一步了。”
“下一步？”
“没错，下一步，进行人体实验。”
李雨泽惊讶说道：“人体实验？汪老师，这会不会进展的太快了？”
汪德水摇摇头，一语双关的说道：“我也知道进展有点快，不够慎重，可是时间不等人啊，你想想这外面，有那么多的丧尸，还有很多的幸存者，咱们如果不尽快的进行人体实验，这研究要做到何年何月去了？”
李雨泽也想一下子就出研究成果，可这种本就快不了啊。
“汪老师，这和外面那些幸存者有什么关系啊？咱们研究出来，他们多半也用不上，咱们还是别操那个心了，只造福川蜀的幸存者就行了，为了安全慎重些。”
汪德水扭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一旁的李雨泽，李雨泽半天没听到回话，疑惑的扭头看向汪德水，二人眼神正好撞到一起。
吓了李雨泽一跳，吞咽了一口口水，吞吞吐吐说道：“汪..汪老师，您这么看着我瘆的慌，学生是有哪里说的不对吗？”
汪德水一脸严肃的说道：“雨泽啊，虽然你并非我的嫡传弟子，咱们的专业也不同，但好歹你跟我学习过一段时间，喊我一声老师。老师问你，难道你真没有想到一个问题。”
李雨泽问道：“什么问题？”
汪德水继续说道：“永生的问题。正常人类感染病毒后，依然可以正常的行动，只是没有了自我意识。如果有人感染病毒，还能保留自己的自我意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不算是永生？”
李雨泽不自觉的再次吞咽口水，他好歹是一名硕士，怎么会没想到这个问题。
心中骂道，玛德，这个老逼登果然想到了这一点，他一直不敢开口说，就是怕这个话题，果然搞科研的都是一群疯子，天才与疯子之间，只是一念之差。
好好研究攻克绝症的问题不行吗？永生这种事是一般人能研究的吗？
想着怎么回复汪德水，可是李雨泽想了半天，还真想不出什么强力的反驳话语。
以前没有实例，什么长生不死，永生都是扯蛋，可如今亲眼见过丧尸，按照汪德水的想法，的确算的上是一种另类的永生。
“汪老师，我承认丧尸的状态的确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可是那充其量就是行尸走肉，会动的尸体而已，一个人没有思想，没有了自我意识，这种永生恐怕没人想要。”
汪德水点头说道：“所以我们才更要尽快的进行人体实验！你试想一下，当一位绝症患者，面临绝望，孤独，无助，所剩不多的时间也只是在等死时，就算我们没有攻克癌症难题，没有彻底治愈的办法，但如果我们发现了另一种办法呢，一种可以让人变成一具保留着自我意识的丧尸，你觉得这样的结果，患者能不能接受？家属能不能接受？”
“这...”
李雨泽皱着眉头，实在想不出反驳的话语，暴毙不可怕，可怕的是漫长煎熬的等死阶段，面临死亡的恐惧，很多人都会选择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
“我们可以对外宣称，这是一种新型的医疗手段，可以让绝症患者的身体停止癌变，不过是要付出小小的代价，比如不用吃东西，再也无法品尝食物的美味。比如他们不会再生病，医保算是白买了，再也享受不到医院的VIp服务了。到时候无数患者会蜂拥而至，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李雨泽逐渐迷失了自我，陷入了汪德水的诱惑之言中。
其他的他倒是无所谓，关键是那最后一句，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他性别男，爱好女，尤其是美女，周梦蓝那样的美女，可是周梦蓝那个臭婊子一直不甩他。
想到周梦蓝臣服在他胯下的模样，李雨泽就欲罢不能，浑身抖了个激灵。
转头咧嘴笑道：“汪老师，您说的没错，我们身为白衣天使，怎能忍心见死不救呢，机会可以让患者自己选择，即便出了意外，那也与我们无关。”
二人终于是达成一致，汪德水搞定了这个唯一知情人，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可信，汪德水一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把一点点的病毒血液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李雨泽嘴巴张的老大，震惊说道：“汪老师，您这是？”
汪德水心里慌的一批，但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说道：“无妨，无妨，众所周知，皮肤接触并不会感染，为了医学献身，我就是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随后二人就看到了更加震惊的一幕，就连汪德水也没有想到。
汪德水手背上的老年斑居然消失了。
“这..这..这简直太神奇了，雨泽，这病毒简直就是一个大宝藏啊，比任何化妆品都逆天。”
如此神奇的一幕，让二人更加坚定了进行人体实验的决心。
一个晚上过去，李雨泽白天休假，到了晚上才值夜班。
想起汪德水的话，让他在值夜班时，拉拢一些患者，李雨泽抬脚就往IcU病房而去。
进入病房，看了一圈，选中了一名中年富商，凑到其跟前悄声说道：“我们研究了一种新型的癌症治疗方法，只是会有一些副作用。”
中年富商是刚刚检查出癌症早期，已经做过三次化疗了，相当的痛苦。
听到李雨泽的话瞬间来了兴趣，问道：“哦？李医生，什么新型治疗方法啊？至于那什么副作用，难道化疗的副作用还小吗？”
李雨泽盯着中年富商的眼睛，一咬牙说道：“你应该知道丧尸吧？死了都能行动，更加没有病痛之忧，倘若让你拥有丧尸的身体，还能保持清醒的自我意识，你愿意尝试治疗吗？一旦治愈，往后人生再不会病魔缠身，也可能不用吃东西了，这就是副作用。”
中年富商被李雨泽的话，吓了一大跳。
“什么？丧尸？”
“嘘！现在这个研究还是绝密，完全看患者自愿，与其每日等死，不如搏一搏。”
中年富商点头道：“理是这么个理，可是李医生，我只是癌症早期啊，有治愈的希望，都已经化疗过三次了，还是让我考虑考虑吧。”
“好吧，尊重你的选择。”
李雨泽本以为可以轻松拿捏，没想到第一个人就碰壁了。
想了想，哦，原来是找错目标了，癌症早期的患者，还心存很大的希望，不愿意去冒险尝试新型的治疗方法也正常。
李雨泽快步走到了普通病房，之所以来到普通病房，是因为那些完全没有希望的癌症晚期患者，已经没必要住IcU了，要么住在普通病房，要么就回家度过最后的时光。
李雨泽故技重施，再次向癌症晚期患者说了同样的话，这次得到的答案可就漂亮多了。
当场就有几人立马表示愿意尝试接受治疗。
“李医生，你看我们如今都这样，说起来啊，不止我们痛苦，家人也跟着痛苦，人要是救的回来还好说，就怕是最终人财两空，自己死了，还拖累了一家老小。”
“是啊，李医生，你就说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我们都听你的。哪怕最后没有治好，我们也绝对不会怪你。”
李雨泽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大家别急，先听我说，这个治疗方案还不足够成熟，治愈率可能只有50%，甚至更低，所以在接受治疗前，你们需要签署一份免责协议书。”
“这是自然，应该的，应该的。”
“另外，由于该项研究还处于绝密，所以不得对外透露丝毫，就连你们的家属都不行，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大家想一想，各位的家属如果得知，除了担心还是担心，帮不上一点忙，这是为了不让他们多余的担心，治好了，欢欢喜喜回家，治不好，我们会直接通知家属，你们死亡的消息。能接受这一点，明天就可以去办理出院手续了，然后我会负责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接受治疗。”
“好，行，的确如李医生所说，没必要告诉家属，除了让他们增加多余的担心外，没有任何帮助。我接受了。”
“我也接受。”
“还有我。”
李雨泽满意的点点头，这些时日不多的患者，至少可以废物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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