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外面吹了点风，闻折柳醉地更严重了。
在车上闹着不想回家，抱着虞岁晚絮絮叨叨吐槽她哥。
虞岁晚只能把她带到自己的公寓去。
这套公寓是苏悠然送给自己的成年礼，就在暮色附近。
车子在公寓楼下停下，顾珩看着她：“要我帮你把她弄上去吗？”
虞岁晚垂眸看她一眼，弯下腰把人横抱起来，掂了两下，闻折柳总算是安静的窝着不说话睡了了。
“不用，你先送小昭回去吧。”
代驾在旁边眼睛都瞪直了，顾珩见怪不怪，竖起大拇指伸出车窗。
“好，那我们先走了。”
虞岁晚点头，抱着人往公寓走，走了几十米就看见了入口旁停着一辆迈巴赫。
她三年的移动食堂，暑假期间偶然回京市在这里住了几天，陆湛知道后，过来做过几次饭。
天冷了，陆湛总算不是一身黑西装，他穿着一件同色系的灰棕色呢子衣，长身玉立站在楼下，听见脚步声，抬眼看过来。
目光落在虞岁晚脸上，脸上扬起笑意，视线慢慢下滑，看到虞岁晚抱着的那一团……人。
他迈着步子上前，看到了闻折柳的脸，笑容凝固。
虞岁晚看着他的表情变化：“陆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陆湛脸色有点黑，想把闻折柳从她怀里拽出去，伸了伸手，又不敢。
“我想着你今天回来，给你炖了汤。”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陆湛脸色更黑了：“我给闻折宴打电话，叫他来接人。”
听见闻折宴的名字，怀里的脑袋条件反射地缩了缩。
虞岁晚把人往上抱了抱：“算了吧，今晚让她先住我这里。。”
她抱着人往楼上走，陆湛舔了一圈后槽牙，拿出手机给闻折宴发消息，一边跟上去。
上了楼，虞岁晚把人放到沙发上，把自己的包和外套脱下来，丢到一边。
闻折柳抱着抱枕滚了几圈，直接掉了下去。
幸好是秋冬，倒也不担心人受伤，虞岁晚又把她抱起来，送到客房。
等下楼的时候，陆湛已经把空调打开，非常自来熟地在餐厅倒水了。
虞岁晚靠在沙发上，他走过来把蜂蜜水递过去。
温热的杯子握在手里，驱散了深秋的凉意。
虞岁晚撩起眼皮看他：“你在下面等了多久，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
陆湛其实刚到不久，他坐到虞岁晚旁边，打开保温壶。
“没事，我愿意等你。”
他把汤盛出来，猪肚百合汤色泽浓厚，浓香飘出来。
陆湛摸了摸碗沿，抿着唇：“天气冷，汤好像凉了，我去热热。”
他站起身想往厨房区。
虞岁晚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大概是今晚喝了点酒，心口好像被泡地暖呼呼的，伸出手拽住了他的手。
十指交接，陆湛仿佛被定住，回头看她。
虞岁晚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她靠在沙发上，长发交缠在胸前，黑色的V领毛衣贴着身体，一张暖玉般素白精致的脸仰着头，和他对视。
目光滑下来，盯着他手里的汤。
不知道到底是酒意微醺上了头，还是被陆湛身上的沉香熏醉了。
她站起身，将陆湛手上的汤放在茶几上，拉着人来到门口。
陆湛不明所以，看着她打开门把他牵出门，双手微微颤抖着，垂着眸子出门。
“晚晚，我先……”
下一秒，虞岁晚站定，在门口捣鼓了几下，拉过他的手按上去。
指纹识别很灵敏，她按着陆湛的手滚了一圈，机器音响起。
“指纹录入成功。”
陆湛愣愣地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虞岁晚把他牵回来，弯腰从鞋柜里的拿出一双灰色的拖鞋，摆在他面前。
“给你的，下次别穿一次性的了。”
她站起来，抬眼看着陆湛。
陆湛愣愣的看着她，双手猛地攥紧。
“晚晚……”
虞岁晚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不是说冷了，下次直接上来等，”
廊灯暖下来，将少女的头发和睫毛染成浅色，她站在咫尺的地方，陆湛低头看她，浅浅的发香和酒香飘过来。
耳边只有开水咕噜咕噜的声音和急切的心跳声，陆湛的视线从她的发丝落到浅茶色的瞳孔上。
心中的喜悦仿佛要漫上喉咙。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反客为主扣住她的手，强硬地十指交叉，低头浅浅吻在她的额头上。
浅浅的吻顺着额头往下，啄过她精致的眉骨，微微颤抖的睫毛，再慢慢游离往下。
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侧脸，穿插进她的发丝当中，慢慢地摩挲着她的脸。
掌心温热柔嫩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独一无二的味道，勾着他的神经。
陆湛慢慢吻上她唇，辗转反侧。
虞岁晚攥着他的手猛地用力，被他强制攥住，扣在手心。
像蝴蝶展翅的睫毛扑朔了几下，慢慢垂落下去，静静地搭在眼睑上。
陆湛身体微微颤抖着，温柔的海面渐起波澜，波涛汹涌。
水开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急促的喘气声。
陆湛扣着她的腰，将人抱起来坐到沙发上，没舍得将人放下，就这么静静抱着她。
她穿的单薄，陆湛把大衣解开裹住她，把人圈进怀里。
虞岁晚感觉酒劲好像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双眼有些迷蒙，细细地喘气。
陆湛将人抱着，细细密密地吻她的脸，从眉眼到下巴，将人完全镶嵌进身体里，情绪渐渐平稳。
他吻着吻着，张口叼着她的脸颊轻轻咬一口，好像有点不过瘾，又含着她的腮肉轻轻咬一口。
虞岁晚瞪着他，起身擦了擦脸，声音不复往日的清冷，带着欲滴的娇艳：
“陆湛！”
陆湛揽着她笑地沉溺，他侧着脸：“我让你咬回来。”
虞岁晚眯着眸子，冷哼一声，从他身上下来，揉了揉发烫的脸颊。
“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早八，你回去吧。”
陆湛拉住她的手：“你还没给我名分呢。”
见她不说话，陆湛狭长的眼睛都圆了几分，声音拔高：
“你不会准备不对我负责吧。”
虞岁晚摸了摸嘴唇，有些后悔：“你别喊，我考虑一下。”
男色误人啊。
陆湛不依不饶贴着她的手：“我两辈子的初吻都给你了，你不能始乱终弃。”
有些热，虞岁晚把头发撩起来。
说得好像谁不是一样。
陆湛拉着她的手，身高腿长把她圈在中间，大有一种不答应就不放手的趋势。
“那好吧，那你要考虑多久。”
虞岁晚跨过他的腿，波浪般的长发扫过他的指尖，含糊道：“一个月吧”
陆湛坐在沙发上，眉眼间满是笑意，盯着某人的背影，回味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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