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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生死相随,魂魄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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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生死相随,魂魄齐飞

王永被抓入狱后,成王连夜就下达了命令,让京师护卫军迅速行动起来,将王府包围得水泄不通。任何人都被禁止出入王府。

与此同时,汪泉和林远成功地救出了于通的家人。

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林远和汪泉按照江预的指示,将于通的家人妥善安置在被封禁的林府之中。

自从林远从北疆回到京城,他一直没有勇气再踏进家门一步。然而,如今为了于通的家人,他不得不面对这个曾经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

当他终于踏入家门时,一股凄凉的感觉涌上心头。

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那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庭院,如今显得格外冷清;儿时的秋千架还静静地立在那里,只是上面的紫藤已经枯萎。

林远的目光落在那两个铁锤上,那是他少年时练武所用的工具。

然而,现在他的右臂已经残废,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挥舞铁锤。这对铁锤似乎也在默默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无奈。

院子里那棵高大的酸枣树依然矗立着,它见证了林远的成长和家庭的变迁。

可是,母亲却早已离开了人世,化为了一捧黄土。

林远站在树下,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想起了母亲的慈爱和温暖,想起了那些与母亲共度的美好时光。

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过眼云烟,只留下无尽的思念和感伤。

汪泉看着林远那高大而又孤独的背影,便独自主动安顿于通的家人。

长时间生活在暗处,如今走出了那个黑暗的房屋。于通的家人心里既有欣喜又有担忧。欣喜的是终于可以重见天日,担忧的是害怕从一个魔窟跌落到另一个魔窟里面。

当晚汪泉告诉他们已经被从王永的魔爪中救出来,以后都会一直生活在阳光下时,他们纷纷磕头表示感谢!

于通的家人交由汪泉看管,林远趁着夜色匆匆回到了江府。

江预还在书房等到林远的消息,当林远将成功救出于通家人的消息告诉江预时,江预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些许。

在天刚蒙蒙亮时,汪泉悄悄出离开林府,去给于通的家人购置了一些衣物和食物。

王永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看管十分严格,无论肖隽如何审问,他都不开口说一句话。

王永的表现,肖隽也不着急,就当是走走流程。

肖隽和向晚舟寻找的那些账册,基本上都没有提及王永。所以想要将王永举力扳倒,一定要尽快将于通押解进京。

如今,于通的家人已经被救出,这一切都好办得多了。

御书房里,肖隽和江预将信州知府于通的罪证呈递给了皇上。

皇上了看了肖隽和向晚舟寻找的所有账册,都没有提及王永和萧山,都是韩庚、陈寅和于通的名字。

他不得不佩服王永的老谋深算。韩庚、陈寅和于通都不过是替王永搜刮财富的工具而已。

从所有的账册来看,昨天在王永私宅搜出的财富只是冰山一角。那么其余的财富都去哪里了?

这些问题盘亘在江预、皇上和肖隽的心头。

如今,韩庚已死,陈寅已经抄家收押,该是于通伏法的时候了。

皇上看着肖隽说道:“肖爱卿,如今刑部尚书空缺,暂时就由你代任。还有,于通这等贪赃枉法之人,希望你尽快捉拿归案。”

肖隽看着皇上,恭敬的说道:“陛下,从这些账册来看,于通并未私自拿大越军队的粮草、器械与敌国交易。他身上又藏着指证王永的关键证据,信州被他治理成一片乐土。如果他能交出身上的证据,是否可以从轻发落?”

皇上听了,严肃的说道:“虽然他没有动拿大越军队的粮草和兵器获利,把百姓放在心间,但是他拿着大越的矿产和粮食与敌国进行联系,已是犯了国法,罪不容诛。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于通纵有超高的治世才能,也不能践踏国法!”

江预看了肖隽一眼,然后看着皇上,恭敬的说道:“陛下请勿动怒,于通是能臣,也是污吏。既然他触犯了国法,肯定要从严惩处。如今大越缺少于通这样的人才,还望陛下可以考虑一下于通的去留。如此一来,他定能如实交代王永所有的犯罪事实,迷途知返,报效陛下的恩德!”

听了江预的话,皇上的眉头稍解,“两位爱卿的话不无道理,如果他能真能迷途知返,真可以考虑给他生的机会。”

江预和肖隽听了相视一眼,便又看着皇上。

皇上看着肖隽,“肖爱卿,为林将军翻案你准备得如何了?”

“陛下,如今的证据来看,林将军是被韩庚和宋达陷害,可是这背后的凶手乃是王永。所以,得将于通押解进京后,方能揪出幕后的真凶。”肖隽恭敬的说道。

皇上站起来走到窗户,看着在先萧瑟的景象,低沉的说道:“已经是冬天,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江预看了肖隽一眼,然后两人走到皇上的身边,江预率先开口说道:“陛下,隆冬的冷冽,定能将一切黑暗消灭!待到东风吹来,大越定是千里如画!”

肖隽也附和的说道:“没有冷冽的寒风,何来梅花扑鼻香。陛下,微臣与江大人与您同行,一齐撕开黑暗,迎接光明!”

皇上转身,欣慰的看着眼前的两位臣子,嘴角带着笑意,“听苏卫说喆山矿洞里的工人都是韩庚他们强制抓去的。如今该是放他们回家的时候了。江预,你从国库支一些银子,分发给那些百姓吧!”

江预赶紧躬身的回答道:“陛下爱民如子,微臣一定办妥!”

那些在喆山矿洞里面的工人,如今终于走出矿洞,脱离了苦海。他们双手拿着皇上赏赐的银两,纷纷朝着皇宫的方向磕了几个头,然后就下山,朝着自己的家奔去了。

至于王永和陈寅府上的仆人,苏卫都通通带走了。

还有矿洞里面那些兵器,苏卫也通通进行了搜查并一一运走。

江预静静地站在林远曾经居住过的洞口,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寒风吹过,掀起他的衣襟,猎猎作响。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宛如一条巨龙盘踞在大地之上。这些山脉在他眼中,仿佛不再仅仅是自然的景观,而是无数保卫大越的英雄们挺起的脊梁,坚韧而不屈。

江预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喃喃自语道:“这江山,值得我将热血抛洒!”他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带着一种决然和豪迈。

而在江府里,一片静寂,每个人都沉浸在悲伤之中,默默地忙碌着各自的事情。曾行依然守在大哥的棺椁旁,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和落寞。

一直守在丈夫身旁的江漪,此刻也感到有些疲惫不堪。她轻轻地对楼藏月说:“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楼藏月看着江漪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怜惜,连忙点头道:“好。”

江漪缓缓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然后,她与楼藏月一同回到了梅苑。

一进入梅苑,江漪便径直走到香案前,点燃了一柱香。那淡淡的烟雾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丝宁静和肃穆。

江漪凝视着那柱香,仿佛在与逝去的亲人默默交流。

最后,江漪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缓缓躺下,迅速陷入了沉睡。

楼藏月看着江漪安静的睡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柔。

她知道江漪这几日的劳累和痛苦,也明白她的身体有多么的柔弱。

楼藏月感到自己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于是她靠在卧榻上,不知不觉间打起了瞌睡。

这几日,都是琳琅带着徽音,所以琳琅也略感疲劳。她趁着徽音睡觉时,也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江漪看着姐姐睡着后,就赶紧起床。她正坐在浴桶之中,仔细的擦洗着自己身体。

待到洗浴完后,她穿上了丈夫最喜欢的衣服,戴上了丈夫喜欢的首饰。

为了不被他人发现,她将孝服穿在外面,端着一碗粥回到丈夫的灵堂。

此时,灵堂里面只有曾行。她看着曾行那痛苦的面容,很是心疼。

她轻步走到曾行面前,蹲下后说道:“小叔,喝一些粥吧,你再这样下去,谁来保护徽音呢?”

曾行看着眼前的嫂子,眼泪不禁又流了出来,嘴里说着:“嫂子,对不起,对不起!”

江漪端起手里的粥,舀起一勺,“不要说对不起,我相信如果你大哥遭遇危险,你也会奋不顾身的。来,把粥喝了,好吗?”

江漪说完,就把一勺一勺的喂给曾行。曾行吃了一半,便觉得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了,便倒在地上沉睡了过去。

江漪将手里的纸条放在曾行手里,说道:“小叔,音音就交给你了!”

江漪缓缓地打开棺椁的盖子,仿佛这是一个无比沉重的决定。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终于,棺盖被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丈夫。

江漪凝视着丈夫的脸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丈夫的脸颊,感受着他的温度,仿佛他还活着一般。

“夫君,你怎么舍得丢下我呢?”江漪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微笑着,“我可舍不得你就这样离开我。我要三生三世都缠着你,你别想轻易摆脱我,你走慢一些,等着我,我来找你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眷恋和不舍,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告别。

说完这些,江漪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爬进棺椁,躺在了丈夫的身旁。

棺椁内的空间并不宽敞,但江漪却觉得无比安心。她紧紧地挨着丈夫,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最后,她轻轻地合上了棺椁的盖子,将自己和丈夫永远地封闭在了一起。

明日,就是曾宥入土为安的日子了。然而,江预此时还未散值,他正与肖隽一同埋头于王永和姑父的案子中。

与此同时,向晚舟和张勇则前往了墓地。这里是曾宥的安息之所,也是江漪最后的归宿。向晚舟深知此行的重要性,因此她格外谨慎。

到达墓地后,向晚舟开始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她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存在问题的地方。经过一番查看,她果然发现了一些不妥之处。

于是,向晚舟毫不犹豫地亲自带领工人们对墓地进行重新整理。她认真地指挥着工人们,确保每一个步骤都符合她的要求。

夜幕逐渐降临,天空像是被泼上了一层浓重的墨汁,变得愈发深沉。

睡梦中的徽音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哭,这哭声犹如夜枭的哀鸣,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睡在一旁的琳琅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惊醒,她心头一紧,急忙坐起身来,将徽音紧紧地抱在怀中。

“徽音乖,别哭别哭,是不是饿了呀?”琳琅轻声哄着怀中的孩子,心里却有些纳闷,徽音平时很少这样哭闹。

她一边安慰着徽音,一边想着该怎么办。想来想去,琳琅决定先抱着徽音去灵堂看看,也许江漪在那里。

琳琅抱着徽音匆匆赶到灵堂,然而,让她失望的是,灵堂里只有熟睡的曾行,却不见江漪的身影。

“二小姐会去哪里呢?”琳琅喃喃自语道,心中愈发焦急。

她抱着徽音又快步来到梅苑,希望能在这里找到江漪。可是,梅苑里也是空荡荡的,根本不见江漪的踪迹。

徽音的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整个江府都给震醒。这哭声终于惊动了住在梅苑隔壁的楼藏月。

“怎么回事?谁在哭?”楼藏月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看到琳琅抱着哭泣的徽音站在门外,不由得吃了一惊。

“楼姨,二小姐哪里去了!徽音饿了!”琳琅焦急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楼藏月看着琳琅和哭泣的徽音,连忙说道:“不是在床上睡觉吗?”

“我看了,不在床上,也不在灵堂!”琳琅一边哄着徽音,一边解释道。

楼藏月听了,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赶紧走出梅苑,四处寻找江漪的下落。

勇叔得知江漪不见了,也不敢怠慢,立刻吩咐府里的下人一起帮忙寻找。

众人在江府里展开了一场紧张的搜寻,他们把府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个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却始终没有发现江漪的影子。

就在大家焦急万分的时候,江预和向晚舟一前一后地回到了江府。他们刚一踏进府门,就听到了徽音的哭声和众人慌乱的呼喊声。

“出什么事了?”江预心头一紧,连忙问道。

“二小姐不见了!”有人回答道。

江预和向晚舟对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来不及多想,急忙朝着松苑跑去,想要了解更多的情况。

楼藏月把江漪不见的经过告诉了江预和向晚舟,他们仿佛知道了江漪在什么地方。

然后一起快速转身,跑到了灵堂。灵堂里,曾行还在睡,几个仆人在一旁收拾着。

江预和向晚舟站在灵堂门口,他们的目光缓缓扫过整个灵堂,最后停留在那口棺椁上。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和不安。

他们快步走到棺椁旁边,距离棺椁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灵堂里回响。

楼藏月、林远等人也紧跟着走进了灵堂,他们的脚步有些沉重,似乎都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江预的手慢慢伸向棺椁的盖子,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那盖子有千斤重。他紧闭着双眼,心中默默祈祷着上苍保佑江漪不在这棺椁之中。

然而,他的手却在棺椁的盖子上停住了,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他的手一直在颤抖,无法再往前移动分毫。

向晚舟看着江预那痛苦的神色,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江漪一定就在这棺椁里面。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轻轻地放在棺椁的盖子上。

向晚舟的手缓缓移动,棺椁的盖子被她一点一点地推开。每推开一点,她的心就像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一下。

终于,棺椁的盖子完全被移开了,江漪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只见江漪紧紧地抱着她的丈夫,身体早已没有了一丝生气。

楼藏月看到这一幕,顿时放声痛哭起来,她的哭声在灵堂里回荡,让人听了心如刀绞。

林远也默默地流着眼泪,他走到楼藏月身边,紧紧地拥住她,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琳琅紧紧地抱着正在放声大哭的徽音,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倾泻而下。

湘姨娘、江澈、江月、慧中和慧敏几个人相互依偎着,泣不成声。他们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在灵堂里回荡,让人感到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向晚舟用一只手捂住嘴巴,试图抑制住自己的哭声,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江预紧闭着双眼,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滚落。他伸出一只手,将向晚舟轻轻地搂在胸前,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和温暖。

向晚舟感受到江预的拥抱,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将头深深地埋进江预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勇叔听到灵堂里传来的哭声,急忙赶来。当他看到棺椁里躺着的江漪时,泪水瞬间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江漪那苍白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奈。

就在这时,徐嫂搀扶着江老夫人也赶到了灵堂。江老夫人步履蹒跚地走进灵堂,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看着他们那悲痛欲绝的神色和凄惨的哭声,她的心如刀绞般疼痛。

江老夫人停下了脚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她紧闭着双眼,不敢再看一眼棺椁里的江漪,生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悲痛。

过了许久,江老夫人才缓缓睁开眼睛,她转身默默地走出灵堂。站在灵堂外的空地上,江老夫人仰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苍天啊!”江老夫人突然大声喊道,“您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您才肯放过我的子孙啊!如果我有罪,请您惩罚我吧,不要让我的子孙们再受苦了!”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和悲愤。

灵堂内,江预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异常难受,喉咙处更是有一股热流在涌动。

向晚舟敏锐地察觉到了江预的变化,她急忙抬起头,目光紧盯着江预,只见江预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向晚舟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伸出手,捂住了江预的嘴巴。然而,就在她的手刚刚接触到江预的嘴唇时,他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手指流淌下来,浸湿了她的掌心。

江预看着向晚舟,用眼神告诉向晚舟不要声张,向晚舟读懂了江预的眼神。江预那一种痛苦和无奈,让向晚舟心痛不已。

向晚舟心疼地看着江预,她缓缓地移开捂住江预嘴巴的手,然后迅速用袖子将江预嘴角的鲜血擦拭干净。

与此同时,灵堂里悲泣的哭声此起彼伏,如泣如诉,将曾行从睡梦中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环顾四周,看着灵堂里众人痛哭流涕的场景,心中一阵酸楚。

曾行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到棺椁旁边,凝视着躺在里面的嫂子。嫂子静静地躺在大哥的身旁,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突然,曾行想起白天嫂子的一些奇怪举动,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里竟然捏着一样东西。他缓缓地摊开手掌,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纸条。

他赶紧打开一看,纸条上写着:“小叔,音音就交给你了,好好教养她长大,拜托了!”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从来没有经历这些痛苦的曾行如何能够承受。他瞬间瘫坐在地上,又是一阵悲泣的哭声回荡在江府的上空。

向晚舟交代张勇看好灵堂。吩咐湘姨娘和江月扶着江老夫人回松苑,好生照看着。让林远扶着楼藏月回房间缓一会儿,交代江澈将曾行扶回去房间。

最后,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江预,一步一步地回到卧房。

卧房里,江预静静地躺在床上。向晚舟将手掌里面的鲜血洗干净后,轻柔地坐在床边。

她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轻轻地放进江预的口中,然后温柔地对他说:“把这个吃了,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会好一些。”

江预默默地看着向晚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痛苦和哀伤。

突然,他伸出手,紧紧地拉住向晚舟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龙儿,我真的好难过。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所以这辈子才会过得如此痛苦不堪!”

向晚舟心疼地凝视着江预,她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她慢慢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江预的脸,让他的目光与自己相对,然后用一种轻柔而坚定的语气说道:“不要想那么多,先好好睡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去看看祖母和姐姐,你放心休息。”

向晚舟深知,此时的江预已经卸下了他那坚强的盔甲,将内心的软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知道,现在的江预是如此地需要她的关怀和安慰,去抚平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向晚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她的眼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然后,她慢慢地俯下身去,轻柔地亲吻了一下江预的额头,仿佛这个简单的动作能够传递给他无尽的温暖、爱意和力量。

江预闭着眼睛,享受着向晚舟的温情。良久,向晚舟才抬起双唇,看着江预,“听话,先睡一觉,我先去看看祖母和姐姐,去安排好今晚的事宜之后,再来看你。”

江预缓缓地睁开双眼,他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水一般,透露出一种宁静和温和。

他轻声说道:“好的,我醒来时,希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可以吗?”

向晚舟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然后,她慢慢地松开了捧着江预脸颊的双手,那双手如同细腻的丝绸,轻轻滑过江预的面庞,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触感。

江预静静地看着向晚舟,他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柔和。

当向晚舟起身离开时,江预的目光也随之移动,一直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卧房的门口。

向晚舟先来到松苑,看望了江老夫人。她走进房间,看到江老夫人正坐在窗边,眼神有些空洞。

向晚舟走到江老夫人身边,轻声安慰道:“祖母,您别太伤心了,身体要紧。”

说着,她取出一些凝神静气的药丸,递给江老夫人,“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药丸,吃了可以让您心情平复一些。”

江老夫人感激地看了向晚舟一眼,接过药丸,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向晚舟看着江老夫人服下药丸,又叮嘱了湘姨娘和江月几句,然后才放心地离开松苑,迈步走向林远和的房间。

当向晚舟推开楼藏月的房门时,她看到楼藏月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林远则抱着离恙,静静地守在床边,他的眉头紧蹙,满脸忧虑。

向晚舟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看着楼藏月。她从怀中取出一颗金丹王,小心翼翼地放入楼藏月的口中。

然后,她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楼藏月的睡穴。只见楼藏月的双眼缓缓合上,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显然已经沉沉睡去。

林远看着楼藏月安静的睡颜,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站起来,走到向晚舟面前,目光紧盯着她,问道:“龙儿,江预怎么样了?”

向晚舟微笑着安慰道:“他只是悲痛难忍,气急攻心,已经吃了药睡过去了,你不必担心。”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林远听了,“这就好,我先把离恙哄睡,然后去照看灵堂!”

向晚舟点了点头,然后又来到了琳琅的房间。

琳琅已经将徽音哄睡,正抱着徽音守在曾行的身边。

曾行已经完全没了神气,向晚舟给他吃了金丹王以后,点了曾行的睡穴,曾行便睡了过去。

琳琅哭着看着向晚舟,“小姐,现在如何是好?”

向晚舟看着琳琅,伸手拭去琳琅眼角的泪水,“琳琅,以后你就是徽音的娘亲了!既然做了娘亲,就得学会长大!”

琳琅看了一眼怀里的徽音,“我一定会用命去爱她!”

向晚舟听了琳琅的话,欣慰的笑了一下,然后就马不停蹄的来到灵堂,安排一切事宜。

出殡的时辰终于来临,勇叔站在灵柩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强忍着悲痛,高喊一声:“起灵!”

这声呼喊仿佛是对逝者的最后道别,也是对生者的一种慰藉。随着勇叔的呼喊,江家的护卫们缓缓抬起灵柩,脚步沉重地迈出江家大门。

灵柩的移动显得异常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哀伤。送行的人们紧跟在灵柩之后,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悲痛和不舍。

江漪随夫而去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人们纷纷为这位忠贞的女子感到惋惜和敬佩。

当灵柩穿过街道时,街道两旁早已挤满了前来送行的百姓。他们默默地注视着灵柩,口中低声议论着江漪的忠贞事迹。

江家的祖坟旁,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思。

江曾行抱着徽音和琳琅,跪在曾宥和江漪的坟墓前,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双眼。

江预、向晚舟、楼藏月和林远等人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新坟,心中同样充满了悲痛和无奈。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生怕自己的言语会再次触动那根脆弱的心弦。

此时的江家大院,一片肃穆。江老夫人坐在院子里,湘姨娘静静地守在她身旁,寸步不离。

江老夫人的眼神空洞无神,她的泪水似乎已经流干,只剩下满脸的哀伤和绝望。

她望着天空,她前半生享尽了福,后半生则在痛苦之中度过。她送走走丈夫,又送走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如今又送孙女孙女婿离开。

这世间离别的痛苦她都已经饱尝,她缓缓地转身,脚步有些踉跄,慢慢地走到摇椅前,身体软绵绵地坐了下去。

摇椅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似乎也在为她叹息。

她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感受着那股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精神已经被掏空,再也无法支撑下去。

终于,她的头缓缓垂落,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她或许会与家人团聚,重温那些温暖的时光;或许会忘却一切烦恼,享受片刻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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