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瑾泞猛地从记忆中醒过来，剧烈的头痛让她一时喘不过气来。
她的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眼尾因为疼痛而微微泛红。
“阿慈，你终于醒了！”
晏白和楚灵一直守在她身边，看见她醒过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瑾泞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已经不在战场上了。
“我们这是在哪？”
“军校知道战场上发生的事情，派了军队来救我们，我们安全了。”楚灵递给她一杯温水。
晏白凑到瑾泞身边小声道：
“你晕过去后，军队的医生想要检查你的身体，被我拦住了，我用药剂师的身份给你喂了几支营养液，用其他的我怕起反作用，还好你醒过来了。”
之前瑾泞在战场上的异常表现所有人都看见了，在不确定瑾泞是否安全的情况下，他和楚灵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她的。
“干得好，谢了。”
瑾泞也不清楚自己身体究竟是怎么了。
原本以为就是有吞噬天赋而已，可刚才闪过的记忆却好似并不止如此。
她努力回想着刚才的画面，那个冰冷的实验室，那些绝望的婴儿哭声，还有那个温暖的怀抱。
虽然她的脸依旧模糊不清，但那温柔的声音，仿佛已经深深印在了她的灵魂里。
瑾泞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那份温暖和绝望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间无比迷茫。
“这就是……我的过去吗？”
尽管记忆还很模糊，但瑾泞知道，这段记忆是她身体种种异样表现的关键线索。
她的身体是被改造过的失败实验品。
那个苍老的声音，以及那个神秘的研究机构，必定与她的身上的秘密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我一定会搞清楚所有真相！”
回到军校。
这次新生考试，除了每个学生的击杀虫族数量，还通过战斗录像，全方位地评测了每个学生的贡献和潜力进行排名。
而瑾泞他们这一组贡献最大，特别是瑾泞最后一个人碾压全场的战力，毫无争议地位列榜首，被联邦中央军校录取。
就在三人准备庆祝的时候，楚灵突然感觉视线模糊。
看见她停住，瑾泞和晏白转头。
“怎么了？”
‘楚灵’身上突然出现一股冰冷的杀气，看向瑾泞的眼神变得危险而陌生。
看到她耳后的图案，‘楚灵’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果然是你！”
“退后。”
瑾泞将晏白护在身后，神色严肃起来，意识到了眼前的‘楚灵’已经不是之前他们认识的那个了。
“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楚灵’神情有些疯狂，“明明你这个实验品已经失败了，为什么还能活下来？为什么还能拥有那么多强大的天赋？”
问这些问题，也不是真的想听瑾泞回答。
‘楚灵’伸手摸向身后的巨斧，一步步朝瑾泞走过来。
“跟我走吧，我会把你好好研究清楚的！”
下一秒，她猛地后退一步，额头上渗出冷汗，努力摇头恢复神智，声音沙哑：
“不……不行……不能伤害她……”
在杀手组织总部远程操控的奥斯汀一愣，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杀手只能服从于我，不可能会有自己的意识……”
奥斯汀不信邪，继续按动楚灵心脏中央的控制按钮，抢夺她的身体控制权。
‘楚灵’握住斧头朝瑾泞砍去。
下一秒，她猛地停下攻击，捂住头，痛苦地倒在地上，声音断断续续：
“不，我不能……伤害她……我宁愿……毁了自己……”
“零号，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奥斯汀怒吼。
楚灵脑海中回忆起瑾泞对她说的话：
“当什么杀手，你这个年纪，读书才是最要紧的事，你不是杀人工具，你是活生生的人，你可以掌控自己命运！”
“没人能真正控制你，除非你自己选择屈服……”
这些话像是一束强光，刺破了她心中的黑暗。
楚灵猛地意识到，经过这些日子跟瑾泞和晏白的相处，像战友一样并肩作战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她并不想回到那个被当作杀人工具操控的过去，她不愿再成为没有思想的傀儡，不愿再被剥夺选择的权利。
她想要活得像个真正的人，她想拥有自己的选择，掌控自己的命运。
“我不要再回到那个地狱了…”
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抗争，但这一次，她并没有放弃抵抗。
楚灵头痛欲裂。
“不——”
她的心底传来一声怒吼，坚定无比：
“我是我自己的主人！你给我滚出我的身体！”
她伸手划开自己的胸膛，血肉被硬生生撕开，她毫不犹豫将那颗被控制的心脏给拽了出来。
“啊——”
楚灵精神和肉体受着双重折磨，可眼中却满是决绝和抗争。
心脏被挖出，她浑身是血，四肢无力垂下，重重倒地，被瑾泞一把接住。
“楚灵，楚灵！”
楚灵眼睛微微睁开，虚弱地笑了笑：“我不能，让他控制我……宁愿死……我也不想再……再当他的杀人工具了……”
“别放弃，我不会让你死的！”
晏白冲上来，眼眶微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动作飞快而精准，拿出一瓶瓶药剂往楚灵嘴里灌，试图稳住她的生命体征。
瑾泞启动重力操控，让她的血液回流。
在两人的努力下，楚灵虽然闭上了眼睛，但脉搏仍在跳动。
等了许久，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可身体情况也没有变得更糟糕。
这时，瑾泞和晏白突然想到了她的异能天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肉身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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