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话说当年的集资入股(上)
苏娅让雾雾继续说第一次集资入股的事咯。当年她虽然在土地坪中学，但心思真的在管理班级和喜欢雾雾上去了，内心里有试一下雾雾会不会替她考虑这些事务，因此有些内幕不清楚，但一直好奇。
程阵雾小男孩似地坏坏了一阵后，继续说当年第一次集资的事。
当年有几个年轻小伙子真的是没钱，我就将他们召到教务处办公室，首先说，本来你们的雾哥能帮你们先出这份投资，但让大家切实感受到投资的那种回报快乐，给你支一个招，你们相互担保，去信用社每人贷款一千元，可能开始有担心，毕竟一千块钱对我们每月四十几块钱的人来说，是笔不小的投资。按我的理解，投资的快乐包括分红前的担忧和分红时欣喜。一般人只在意分红，忽略了那份担忧。
秋云猛子精口气地说，雾哥，简单地说吧，就像我们平时打碰胡，追求胡牌，但要冒着放炮的风险，只胡牌而没放炮的风险，就没刺激了。
我当时表扬秋云这比喻恰当。
我一表扬，秋云就得瑟，说他不只赌能跟雾哥发财，还要赌取个好婆娘。他爸妈，还有他两个姐姐本要求他今年过年前找一个对象，他决定赌一下，如果跟雾哥能赚到比工资还多的钱，他就让姐姐将她们学校里那个代课老师介绍自己，那个妹几长得漂亮，是农转非的教师子弟，尽早能转正。
秋云说完从钱夹里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我表扬秋云好眼力，有场所，本雾哥必助兄弟实现这梦想。
秋云家里其实可以拿出这一千块钱，但他硬是跟伏生两人相互担保，从虹虹那里贷款一千投资。期末分红一千六，这家伙真让他姐姐将那代课教师找回家做媳妇。
那个李海飞，本来陈菊对他有意思，到信用社贷款时，陈菊主动说，李老师不贷款咯，她私人借李老师一千咯。海飞这家伙没反应过来，后面丰生找陈菊时，陈菊不是有迟疑吗，就是这原因咯。
苏娅笑了一下说，丰生这时还没走出农村孩子那种滞后感的实在，他看到雾雾与虹虹已经那样亲热，内心里对她的幻想还在，就想向她表白。其实雾雾到了土地坪后，她就跟原来一块玩得好的同事表明了，自己要嫁就嫁雾雾。正如雾雾平时启发大家时说的那样，农村孩子的实在，有时候隐藏着两种不好的动机，有些人是不自信的退而求次，有些人是反应滞后的安于现状。
程阵雾笑了一下说，他理解丰生，苏娅当年可能自己没自信，或说自己没发觉自己的优秀，有自我优秀感的男孩对苏娅存在幻想是人之常情。如果那天在丰生向你表白时，海飞抢先向陈菊表白，陈菊依然是海飞的。有可能海飞知道陈菊跟前男友交往的事，就有顾忌。海飞后面找的那个小学女教师没陈菊强。
陈菊有次在信用社跟我私下里说，其实她当年想让海飞帮她也投一股，陈菊前一个男友是司机，谈的几个月给了陈菊一笔钱。陈菊自己说，那个男友睡她是花了代价的。虹虹可能在信用社说过我们学校在集资入股的事，陈菊还让虹虹跟我讲，她们信用社职工也每人投一股，虹虹当时说她都没投，雾雾可能有什么我们不理解的考虑。
苏娅说海飞婆娘长相呢就比陈菊要漂亮些，但做事呢就没陈菊洒脱，陈菊对虹虹特别敬佩。虹虹说陈菊求过她，要借雾雾用一回。
呵呵，正因为陈菊这样求了虹虹，虹虹才急着将她们介绍给我们的同事。虹虹那时真有些小女孩气。那次代敏婕出呢，内心里真有为兄弟赎罪的动机，敏婕后来说，当时她已经跟宗可有地下活动了，雾哥代她一出钱，她就代宗可出了钱。宗可开始以为是敏婕那个同居男人给的钱。到了结婚时敏婕才告诉宗可是雾哥出的钱，宗可说雾哥真让人敬佩，他明白雾哥是什么意思，他绝对不怀疑雾哥会打婕婕身体的主意。
其实这话题敏婕在期中考试后不久跟我谈论过一回，那天我跟敏婕开玩笑，如果我真打妹妹身体的主意咋办呢？
敏婕说，如果继续跟合同工在一起，雾哥有可能，跟宗可了，雾哥就不会。我说还是妹妹懂我。这句话没说好，有歧义，让敏婕以为我会有打她身体的主意。
第一次分红那天，敏婕还我钱时，已经跟宗可领证了，准备年前办酒，我估计到时自己有事，没时间参加她们的婚礼就接下钱，让敏婕坐下陪我说说话。因为进我房间的内室我习惯性用手将门关了，敏婕当时不知我什么意思，紧张得不敢先作声，但还是顺从地坐在我床边上。我将一千块钱封成两个红包，一个四百的，告诉她是送给宗可师弟的新婚贺礼，一个六百的，是送给她的新婚贺礼。就用我书桌上的红纸包的，说完我才写祝福语和我与虹虹的名字。封完后，又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里面是两千八，是虹虹封好的，送给敏婕压箱的。
敏婕这时才敢问我，雾哥，给她的贺礼为什么这么大？
我告诉敏婕有三个理由：一，我们是同事，我是她的教务主任，马上就是她的校长，她的工作让雾哥欣赏。二，虹虹与她是老朋友，可以说从前就是好姐妹。三，我一直是他们的雾哥，虹虹就是她嫂子，对妹妹的祝福多大都不能算大，只能算一份真诚的祝福。
当时说是‘他们的雾哥时’，‘他们’中有敏婕前男友在内的意思咯。敏婕听出来了，求我再叫她一声‘白白’。我没迟疑，喊了声‘白白’，提前祝妹妹新婚快乐。将两个贺喜红包和压箱红包递给敏婕，敏婕感动得眼里有泪水。
敏婕双手接过红包时才说，进门看雾哥顺手将门关了，又说要她陪着雾哥说说话，以为雾哥想坏蛋呢。
我骂敏婕完全不懂哥哥，她是我妹妹，即使不跟宗可结婚，我也不会乱来的。否则我们说兄妹感情就是自欺欺人。
我们县城别墅进伙时，宗可与敏婕要送个大礼给我，我让宗可不要那样想，就跟其他兄弟一样写，而且他们夫妇只能写一个礼。
代你出呢真有可能是内心里有喜欢。身体上的占有欲望这时候有是肯定有，但我知道不能真来事，一来真的，我就真是坏蛋了。
如果苏娅你不嫁我，等到在我读研时结婚，给的贺礼可能会让娶你的人产生疑心，因为当年的分红累积就六万多了，如果迟一年，就近十万了，这钱我单独存在一张折子上，准备在你结婚时给你，密码就是苏娅的生日，还有一成股份年年分红。换任何男人都有怀疑。当年如果不是少芬说要代她出一股钱，就直接让你多持一股。但跟少芬那样说了，少芬又跟我一块去会计出纳那儿交的投资款，如果她与敏婕一股，你两股，就穿帮了。
苏娅呢有时候胆大得有些发蠢，你那天开会一回到住处，就跟少芬她们说，你对程主任有信心，这个股份要定了，但自己没钱，要向程主任借钱，家里也没钱了，要给弟弟读书用。如果你不这样说，我可以先给你两千，你自己去交费，就没这些事了。还有就是我那时真拥有你一夜，可能真没后面结婚的事，有可能第三年，虹虹调高镇，正好怀了锦儿，有可能为了不耽误你，我自己主动选择来华南师大读研离开你。如果真这样操作，那就损失大了。
苏娅说她当时就暗暗下定了决心，此生非雾雾不嫁。雾雾如果读完研究生再回神农，她耍流氓也要让雾雾先睡了她，再做地下夫人。其实当时自己老是假想着假想，已经将自己假想成了雾雾的二夫人了。去教育局开会，遇到有人问雾雾，我可能回答的口气与神态有把雾雾当丈夫看，他们也看出来了。参加选美那回，办公室主任明确说，苏校长如果进入了决赛，程校长回来可能要个人奖励苏校长。那些评委就有人笑，程校长把自己奖给苏校长，雾哥有这洒脱。是李书记说，选美是件严肃的事，大家不要乱开玩笑，才将话题打住。那次李叔明显有恼火。
对了，雾雾，有件事一直没跟你和虹虹说，我做教务主任时，有次去教育局开会，有一个土地坪人，形象像是个退休公社干部，中山装笔挺，头发梳得溜光，可能是在李书记那儿反映雾雾的问题，那天李书记咆哮起来了，质问那人，程校长送了彩电给龙局长和张局长，按你小人逻辑，是程阵雾校长想巴结弄个校长干？人家已经是校长了。是想换个地方做校长？我们局里报销车费，你回你的老家问问程校长肯去哪所中学做校长，我们局党委马上开调令，这样我们神农又多一所好中学，到时我们局里给你发奖状。至于程校长毕业半年就当校长，这是程校长本身是千里马，局党委伯乐识才，实践证明这是一项英明决策。至于程校长不用送而送了，你去问问龙局长女儿喊程校长什么，你去问问张局长夫人喊程阵雾什么。就去，我陪你去。老实告诉你，程校长也送了一台给我，因为程阵雾喊我叔叔，从小就这样喊，我们不是亲戚。天天以老革命自居，别把自己革成一个六亲不认的命。当时真感动，觉得局领导完全是向着雾雾的。
程阵雾笑了，说当时李副局长也在，他们两人一个是军转干部，一个原来的公社干部，也在部队锻炼过，作风就强悍些。说明苏娅不认识尹利民父亲，那人就是尹利民父亲。尹利民父亲是从大田学区副主任退休的。可能敏婕读小学时，是敏婕的语文老师，那时是敏婕娘家那学校的校长。
他那天夸下海口，他有程阵雾行贿的实据，他踏进教育局的门，教育局都要抖三抖，这次必将程阵雾拉下马。他先找龙局长，龙局长一听反映的情况，就说这种事要找纪检书记反映与处理。从老主任反映看，他自己也是当事人，按组织纪律是不能接待的。
这人没骨气但真有宝气。这件事后，局里有将利民下到村小去的意思，可能就是他们村村小，这时又去教育局求情。典型的温革型人格。尹利民有次说他父亲到了政府，让我过去谈谈，我直接跟尹利民说，尊老爱幼是优良传统，但本校长认为前提是爱幼。
这宝气家伙竟然说他父亲曾经是土地坪完小校长，就是后面的学区的副校长。我直接跟尹利民说，想不到尹老师还是前领导的儿子，不过我也告诉你，本校长的父亲是市长级别的，而且还在任。就是苏娅听到那事的第二周的星期三，李书记这时已经电话给我通报了这事。让我将冒烟的炭夹出来，就是挑出调走的人咯。
我跟李叔说，我要送出的老师必是其他学校欢迎的人，至于这臭狗屎一样的家伙，我不推出去，让他们肥田。
雾雾真度量大，真没挤走什么人哦。
嗯，谢谢苏娅。当年内心里有将刘正宝挤走的想法，冥冥中感觉这人对我不利，或许是八字相克吧。后面看这家伙表面老实了，我就没大在意这人。举报后，我在土地坪中学回忆了当年的事，感觉或许我们三人当年都没注意收敛收敛，三个人都有明显的出格表现，因此那些打报告的人也并不过分可恶。
欧阳远生婆娘英婕有次跟我私下说，说我可能从小生活一个有大家庭遗风的环境，对婚姻的看法不象一般人，太爷爷肯定有两房夫人，问我爷爷是不是也有两房夫人？
我告诉英姨，太爷爷是解放前婚姻模式，爷爷是现代婚姻模式，只一个夫人，就是陪我长大的奶奶。欧阳师母有怀疑我当年跟你已经有关系，但她表示可以理解，劝我注意影响，尝尝鲜未尝不可。
办玻璃制品厂去看厂房那次，我们两人将车子开到僻静处那回，可能让当地什么人看到了，后面在采石场有做工的人笑话我。苏娅你那天发出了声音，可能有人听见了。不过没事咯，我们做过，人家没捏造。你当时是发出了声音。
苏娅说有可能咯，娇崽也开玩笑似地说过她跟程校长在车上玩过。不过那天在车上是特别爽，爽得是发出了声音，以为是在荒野，就放开了一些。第一次在别墅睡时，也爽得发出了声音。
嗯。少芬是那年放假领了分红和学校福利再给我的，还送了我一条烟。当时她玩笑式地说，程主任，烟和她的身体，二选一，程主任选什么？我说，那选烟吧。
苏娅笑了笑说，雾雾有隐瞒。少芬当时就跟她说了，雾雾当时说的是，本来鱼和熊掌欲兼得之，但‘寒风起兮温降降，香烟胴体我都想，奈何裤重被窝冷，借口香烟比肉香’。
少芬那天让雾雾逗得有想法了，从雾雾房间出来就跑她房间，说雾雾真好玩、真聪明、真敏捷，念完还用笔写出来，其实是想告诉她两个谐音词，一个是‘裤重’（哭穷），一个是‘被窝冷’（被我冷）。说雾雾这是给她面子和台阶，没钱投资是哭穷，其实是真穷。主动送肉上门，被他冷落是有原因的，选香烟不是真实想法，说香烟比肉香是借口，是托词。其实肉比香烟香，让她不难堪。
那天少芬说得兴奋了，便说，如果真能暧 昧上程主任，她在文学创作上必有不一般的作为，她就一月只去丈夫那儿一回，留机会给程主任。还嘲笑韩晓跟黄校长那种，只是满足肉体，是不会产生文学激情的。
苏娅继续说，少芬看她点头赞同咯，便说了雾雾带她去校园后面弄柴火的那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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