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春山疗养院的时候，特意留下空间，建成了现在广阔的地下室，足足有三层。
每层的层高都在三米上下。
王香芝人脸验证之后，进入其中，电梯则是指纹解锁。
叮一声，下到地下三层。
一出电梯扑面而来福尔马林的刺激气味，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底下负责看管的人员，马上迎上来。
“王姐，人已经放倒了，这会儿安静躺着呢，按照您的吩咐，全方位控制，保证她飞不出去。”
王香芝只轻点一下头，示意他开门。
层层加固的铁门开启之后，隐约能闻到六月身上独特的香气。
王香芝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些气恼，养在手中这么多年，结果竟然控制不住。
这岂不是说明她很失败。
偌大的房间内，只放置了一张特制的床铺。
六月的手脚都被束缚，她异常安静，双眼望着天花板。
王香芝走过去，抬手抚摸她的头顶。
细软的手感很好，对上她那双犹如藏着星辰大海的双眸时，她竟然微微有点激动。
太像了，和那个女人简直一模一样。
“怪你太能作妖了，好好的凌家少夫人不当，非要掺合这些是非。”
她的脸凑的很近，能清楚看到六月白净的，几乎没有毛孔的皮肤。
真白真好看！
被抓进来的时候，六月已经预感到是熟人，毕竟这个世上了解她弱点的人不多。
和老不可能，那就只有王香芝了。
“我应该要喊你师父，还是喊你院长大人？”
六月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一屁股坐到床上之后，王香芝带着势在必得的语气，给她目前的情况下判决书。
“你师父荼靡子，对你还是很照顾的，不过他老人家现在在休假，鞭长莫及，你肯定等不到他来救你，至于夏末他们…”
她故意顿住，却看到六月不屑一顾的眼神，不免诧异。
“你难道不担心他们的处境。”
六月一副人间清醒的模样，云淡风轻。
“我就算是担心又能改变什么，这还要看你的良心，如果你良心败坏，那我还能怎样，再说，我和他们并非休戚相关，他们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够绝情！
王香芝露出欣赏的笑容。
“也怪不得我一直这么疼你，夏末能力虽强，却总是妇人之仁，还是你好，够狠够绝情，我还以为…”
六月直接不耐烦地打断。
“少扯这些没用的，我既然都被你抓住了，只能感叹技不如人，你想说什么赶紧说，说完赶紧滚！”
王香芝嘴角微微上扬，语气略轻蔑。
“怎么？这就沉不住气了？”
六月冷哼一声。
“哦，原来你理解能力一直都有问题啊，那成我勉为其难再说一遍，我不想听废话，你可以滚了，我还要趁机睡一觉。”
“睡觉？”
王香芝忍不住嗤笑出声。
“你放心好了，接下来，有的是你睡觉的时候，你可以慢慢享受，直到你老死在这里。”
六月完全不搭理她。
等她都快走出门口了，才悠悠然问一句。
“凌晟好像没招惹过你吧，为什么加害他？”
顿住脚步的王香芝冷呲。
“不单单是他，整个凌家都该死！”
“还包括秦家是不是？”
“你有点悟性。”
六月再进一步。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秦家的女儿？”
王香芝神色一下起了变化，没有回答。
“你没有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送我去地下军校，让我为你做事，实际上就只是要报复秦家，所以你和秦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六月还以为她会竭斯底里，等了半天却只等来关门声。
砰的一声，真让人郁闷。
六月试了试，卡的特别紧，除非大拇指脱臼，要不然逃不掉。
她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养精蓄锐过，等到守门的麻痹大意的时候，再伺机而动。
晟铭集团内。
凌晟将文件归类之后，起身。
从高层的落地窗看这座城市，竟然有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天都要黑了，怎么还不见六月回来？
“智妍，你进来一下。”
摁住内线电话，凌晟声音都有几分焦急。
两秒钟不到，智妍已经推开门走进来。
“总裁，怎么了？”
“你们少夫人，我怎么好半天都看不到人？”
智妍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被凌晟尽收眼底。
他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
“少夫人说要到外地出差，我们集团有阵日子没去供货商那里了，少夫人是想我们自己试试布料加工。”
凌晟明显不信。
“那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不？”
智妍摇头。
“可不一定了，毕竟小县城容易耽搁行程。”
继续编！
凌晟挥挥手让她找下去了。
他坐在椅子上，左思右想，越想越感到不对劲。
抓起衣服就朝外走，智妍刚松一口气，就被叫上。
“走吧，现在马上就订票，我要知道她人究竟做什么去了。”
智妍被惊出一身冷汗。
“总裁要是突然出，少夫人肯定要生气。那样少夫人会觉得，您不信任她！”
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了。
她心里一阵打鼓，祈祷着六月能早些回来。
凌晟将衣服放下，坐在椅子上，一双眼老鹰一样锐利，紧紧盯着智妍。
他就是这样盯着，什么都不说。
智妍脚趾头都抓紧了，脸上还是努力维持着商业假笑。
隔了一会儿，怯生生问一句。
“总裁，您没什么事了吧，我可以先出去了吗？”
“不可以，你就这么站着！”
智妍心里七上八下，我的天，他还要这样顶着多久，真是活阎王。
“智妍，你跟着我也有五年时间了。”
呃，好像有点严重，接下来要说什么呢？
“有五年三个月了，总裁怎么突然问这个？”
凌晟的眼神越发锐利。
“我也不拐弯抹角去敲打你，少夫人是少夫人我是我，你应该分的清楚？”
智妍紧张的伸手整理了一下碎发。
“你其实不太擅长说谎，告诉我实话，少夫人去哪儿了？”
智妍根本没办法撑着，只能说出来。
“她，她说要去春山疗养院调查一下你们当年的事情，还说那件事非同一般，让我先不要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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