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法研究。”
“世界意志并非固定态。”妮娜双手展开，在欧阳学的面前多了一个半透明的屏幕：“新生、壮硕、灭亡，这三个状态，三个主世界，并不是每个主世界都有一个世界意志。而是三个世界共用一个意志。想要找到世界意志，需要满足两个前提。”
“第一，到达神之上的境界，第二，对三个世界都有所了解，至少，了解程度，要达到我们对主世界的了解程度。”
“这根本就不可能吧！”
欧阳学人都麻了，神之上本身就有着一大堆的枷锁。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同时了解三个世界的世界法则，有什么生灵能够活那么长时间吗？
等等。
“所以，这次的加速？”
“对，有人想要见到真正的世界意志。”
“所以，你如果不能短时间内到达一定的程度，你就什么都做不了。”
欧阳学深吸一口气，压力，巨大。
————
蔡青青现在的怨气，比鬼还大。
不单单是蔡青青，但凡是在纪礼这儿干活的制卡师，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得忙碌成这副模样。
倒是新来的牛马对这事儿很感兴趣。
毕竟，自从纪礼的垄断出来之后，制卡师们该失业的都失业了，要么就是转星战师，要么就是加入了纪礼的团队。
纪礼现在可忙碌得很。
除了城市的建设，还有副本的制作。
城市的建设倒也不难。
妮娜从主妮娜那儿获得的资料里头就有相关的模块，按照妮娜的说法，只要芙芙给她开了权限，那她建造起一座城池，就只是分分钟的事情。并不难。
真正难的，是捕获神明之后，直接利用神明制作“神明赌场”。
要消耗神明的神性，把整个神明都吞下，这并不容易。
需要根据神明自身的特性，来制作这个赌场。关键是，这个赌场，还必须具有相对的安全性和饱和性。
“次数，次数很重要。”纪礼竖起一根手指头：“把祂的威能切割成无数份，尽可能地制造怪物，这些怪物，按照咱们自己的数据来。要求是可重复性，最好是，同一个副本，劈开无数个空间，每个空间都一样。这样，只要人够人，这神明沦陷，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可是这样的话，就需要多次在神明身上抽丝剥茧，那边承受得住吗？”诸葛翼蹙眉，他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副本，是要开发的。
但是，星战师就只知道玩。
他们制卡师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神明，是纪礼直接吞进来的。吞是吞进来了，但那玩意毕竟是神明啊，纪界又不是外界，外界有主世界的压制。到了纪界，那双方就是上刺刀拼家底了。纪界的法则完善，还有两只芙，是很强。但在纪界通关的星战师没那么强啊，万一这个神明有什么后手。这些，都需要预防一下的。
“哦，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在世界底部，封着一古神，以前我还不知道拿祂干嘛用呢，现在有地方用了。直接把古神当服务器就行了。”
众人：……
整个办公区，陷入了一片沉寂。
诸葛翼也是一把年纪了，嘴巴微微张开，小老头显然也被纪礼这个说法给震得不轻。
“不儿，你疯辣，古神是什么玩意，你拿祂做服务器？”蔡青青人都傻了：“师傅，你醒醒吖！”
“老法师说没问题的。”纪礼耸了耸肩：“而且，我也评估过了，没什么问题。”
古神之所以被称之为古神，就是够古老，古老的神袛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神袛了，因为祂们已经被知识，认知彻底地改变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人类，可以理解神明，神明还遵循着生存的逻辑，既我要活着，那就需要吸收能量，基于这条生存需求，很多时候，人类其实是可以预判神明的行动的，只不过神明的有些手段还有行事作风，人类无法理解罢了。
但目的，还是那个目的。没变化。
古神就不一样了。
人类完全无法预判，祂不知道存活了多长时间，甚至，连生存本能这种事情都消失了。
祂就这么飘飘荡荡地飘在虚无中，也许，祂的神性早就泯灭了，祂就像是一块磁铁，在虚无中吸收着有的没的，无论是能量、知识亦或者其他，祂就是一个巨大的集合体。
祂已经变成了其他存在，也可以是任何存在。
既然是这样子的话，祂为什么不能是一台服务器。
神明再牛，总不能突破古神的封锁吧？
“所以，咱们这东西，是建立在古神的尸体上？”
“不。”纪礼摇了摇头：“准确的说，祂是活的。”
在纪礼的记忆中，有缸中之脑这么个说法，曾经有人说过，大脑处理信息的方法是最先进的，如果，由无数个大脑来组合成一个计算机，才会变成什么样？纪礼觉得古神，大概就是这么个状况。
祂混乱，祂无序。
而纪礼，能控制，能让祂变得有序起来。
至于怎么让祂变得有序。
纪礼把目光放在了办公室里的制卡师们身上。
莫名的，大家身上都感觉到一股子寒意。
“本质上，只要星回路没问题就没问题，但是，在这之上，我做了一个保险。那就是你们制作的星回路，需要通过一个工具，传达到古神那里。这个工具，可以保证你们在制作的时候，不会被神明坑一把，另外，也简化了一些东西。就是你们需要略微学习一下这个工具。”
“后面，关于世界的编译，还有卡牌的制作，都会使用到这个工具。”
“卡牌底层的一些逻辑，我会进行统一。现在也用不上墨水了，直接世界底层转换就行了。这个工具，你们需要在短时间内熟悉起来。”
众人：……
总感觉纪礼在干一些令人感到恐惧的事情。
“好了，妮娜。”
“来哩来哩。”教师装妮娜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在所有人的面前，多了一块半透明的屏幕：“下面，大家伙跟着我来学，左上角的《制卡，从入门到入土》第一页，麻烦翻开。妮娜小课堂开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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