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嚎本以为血道心魔是来低头的。
结果不曾想，血道心魔竟然是来找他索要‘第二条灵脉’寻找线索的。
此前他说过‘第二条灵脉’只有他乌家人能‘嗅’得到它的气味。
今天，血道心魔就是来问他，这个‘气味’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气味’。
乌府，前堂。
乌嚎、牛大胆夫妇，血道心魔一行坐定。
血道心魔直接开门见山的就道出了他的目的。
“‘第二条灵脉’的气味是一种什么味道，要怎么才能嗅得到它的气味？”血道心魔问道。
“无可奉告！”乌嚎哪里会就这么把找寻‘第二条灵脉’的方法交给血道心魔。
“乌老爷如果愿意把‘第二条灵脉’的寻找之法交给陆某的话，陆某愿意用这枚临渊城的城主令作为交换。”血道心魔抛出了自己的鱼饵。
已经将其中精血逼出来的城主令，价值已经没有那么大了。
令牌中原有的传承是可以被重复使用的，但前提是，你得是吞天犬血脉。
这种东西血道心魔已经给乌霜儿用过了，这枚令牌对他来说已然是一件无用之物。
留在手里还不如拿出来换取点好处实在。
血道心魔把城主令放在了桌子上，乌嚎的目光顿时就被吸引住了。
他想要伸手去把令牌给抓住，但血道心魔只是略一勾手，又把令牌给勾了回来。
“用寻找‘第二条灵脉’的方法来交换。”
“不要企图用虚假信息来欺骗我，我自有办法可以分辨，而且就算分辨不出来，我还是能上门来找乌老爷的，你说是不是？”血道心魔敲了敲桌子，又把令牌放回了桌上。
乌嚎沉吟一声：“找寻‘第二条灵脉’的方法只有我乌家族人才能学……”
“爹爹可以教授给我。”乌霜儿‘贴心’的出声。
乌嚎：“……”
好好好，反倒是我成了外人了是不是？
乌嚎看着桌上的城主令万分不舍，但让他把‘第二条灵脉’交出来，他又很纠结。
“呼……”乌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其实‘第二条灵脉’并不存在，它只是一个谎言……”
“我不信。”血道心魔神清气定，淡淡开口打断。
“第二条灵脉一定存在！”血道心魔斩钉截铁道。
这下子给乌嚎整懵了。
“第二条灵脉可是从来没有人见过的，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它一定存在？”
血道心魔道：“正是因为还没有人见过它的存在，所以它才一定存在。”
“一件东西被口口相传了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你说你乌家族人能够看得见这条灵脉的存在，我信，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能找到第二条灵脉的所在。”
血道心魔还有一句话没完全宣之于口。
因为乌家是‘吞天犬血裔’，他们的嗅觉真的比一般妖族要灵敏的多，能够闻到许多特殊的味道，这一点乌嚎没有说谎，血道心魔也十分清楚。
乌嚎听了血道心魔解释之后微微一怔，旋即苦笑。
“好吧，你说的对。”
“但即便如此，我好像也没有理由将‘第二条灵脉’的所在直接告诉给你，用这枚令牌就想从我口中换取一条灵脉的所在，这条灵脉未免也太廉价了。”
“不廉价，这枚令牌不仅是临渊城的城主令，更是你乌家传承所在地，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块令牌或许未必有多高的价值，但对你来说，他的价值难以估量。”
“你！”乌嚎噌一下站起身来。
他没想到血道心魔竟然看穿了令牌中的秘密。
“乌老爷，换与不换，你一句话的事。你要是还说不知道，那陆某也不多言，直接转头就走，但是这块令牌，乌老爷此生是否还有机会看到，陆某就不敢保证了。”
“对了，我在临渊城最多待半个月。”血道心魔给了乌嚎一个时间期限，半个月！
‘果然！他在临渊城待不久！’
乌嚎在心中暗道一声果然，但是血道心魔的‘要价’太高了。
如果他索要的不是‘第二条灵脉’的所在，或许乌嚎一早就答应他了。
“容我……容我再想想。”乌嚎迟疑了，但这次他没有立马拒绝血道心魔。
“好！那本座就在这里等乌老爷的答案。”
血道心魔收走了那块城主令，坐在乌府前堂静等乌嚎给他一个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乌府前堂中一片寂静。
血道心魔急吗？
他并不着急，因为他清楚，他可以找不到‘无形之灵’，但乌嚎却不能失去乌家传承。
最起码不能让乌家传承在他手里丢失。
毕竟凌家此前执掌令牌的时候，也还在临渊城。
但是令牌要是落入了血道心魔这个外来者手里，说不定，从此乌家的传承就要随着他在外漂泊了。
“第二条灵脉在哪里我告诉你！”良久，乌嚎睁开了双眼，艰难无比的说出一句话来。
刚刚他几经挣扎，终于还是选择了向血道心魔屈服。
“但我有言在先，东西在什么地方我能告诉你，可是却不能保证你一定能够找到它，或者说见到它，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真的将它的位置告诉了你！”
乌嚎郑重其事的告诉血道心魔，仿佛生怕事后血道心魔反悔一般。
血道心魔认真辨别着乌嚎的话，他基本上能够确定乌嚎说的是真话，他是愿意同血道心魔做交换，把第二条灵脉的线索告诉给血道心魔的。
血道心魔道：“好，我相信你的话。”
“那你先把令牌给我。”乌嚎伸手向血道心魔讨要令牌。
血道心魔：“……”
“拿去。”既然打算做这笔交易了，血道心魔也不磨叽。
况且如果乌嚎真的不遵守承诺的话，血道心魔也有手段将令牌给夺回来。
真以为凭借着牛大胆一个妖灵境高阶的妖修就能威慑住所有人吗？
血道心魔不吃这一套！
乌嚎接住了从血道心魔手中抛出的令牌。
在他将令牌稳稳接住之后，轻轻用手抚摸过令牌上繁复的花纹图案，让这些图案与他记忆中的图案模样渐渐重叠过后。
片刻功夫后，他才把令牌收入怀中，抬头看向血道心魔：“其实关于第二条灵脉的事情，有一部分是家祖特意传出去误导世人的，第二条灵脉的确存在，但除了我们乌家人，没有人知道它藏在什么地方！”
乌嚎十分自豪的说着。
“所以，东西在哪儿？”血道心魔冷冷道。
他已经很容忍乌嚎的卖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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