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完各自的职位，这会儿已经是饭点了，加上下午还有事，而且经费有限，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吃得多丰盛。
佟卫明让梁以晨拿着钱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了几筒挂面，回来煮了也就是他们今天中午的午饭了。
清汤寡水的面条，只撒了点葱花和酱油提鲜，连一根青菜也没有，虽然不难吃，但也算不上有多好吃。
将就吃完这顿饭，六个人开始打扫餐馆，一直忙到下午五点多。
凑合吃了顿晚饭，几个人早早就回了节目组租的房子去休息。
想想菜单上的菜价，再想想这半个月的目标，就知道这接下来半个月究竟会有多忙，所以谁都没有搞什么幺蛾子，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五六点，连天都还没亮，作为采购的姜明雪就起床了，她得趁早到菜市场去，买最新鲜的那一波菜。
不过她起得虽然早，但回来以后可以继续休息，休息到中午十点再到餐馆里继续帮忙。
她收拾好自己，再赶到菜市场，天也不过蒙蒙亮。
这个点，而且还是冬天，基本没有多少人这么早醒了在看直播，在看的人里，大多数也都是她的粉丝。
也只有粉丝，会在这种冷到鸡都不愿意多叫两声的冬天的早晨，守着直播陪着你。
在菜市场里，观众充分认识到了姜明雪口中所谓贼会贼会的砍价。
“大妈，这菜能便宜点不？我买的多。”
“大叔，这肉能便宜点不？我买的多。”
“大姨，这鱼能便宜点不？我买的多。”
“什么？不能？那我买这么多不得给我抹个零头吗？”
“我买这么多菜，大妈不得送我点葱啊蒜啊姜啊辣椒啊之类的？”
“豁！大叔，这么小一块骨头卖给谁？送给我得了！”
“大姨，这条鱼在这个池子里是相当迷你啊！要不然送我呗！”
总之，价是一分没砍成，全靠大爷大妈们好说话，零头一共抹掉了三五块，但是那些杂七杂八的菜，被她要来不少。
——【真是像极了我双十一网购，钱是没便宜多少，小样送了一堆。】
——【嗯，呃……这怎么不算另类的砍价呢？】
——【看之前：我一点都不会砍价。看之后：我砍价强到可怕！】
——【……】
姜明雪买完菜，让人帮忙送到餐馆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在餐馆了。
她把菜交给其他人，在餐馆里吃了一碗煮好的面，就先回去休息了。
周鹏和佟卫明已经商量过了，最后决定在午市和晚市的时候，两个人交替着做主厨和帮厨。
趁着这会儿所有人都有空，边语和梁与晨还有舒安然都进了厨房，帮周鹏和佟卫明一起处理买来的菜。
由周鹏和佟卫明来处理那些肉类，有些比较费时难做的肉菜，现在就要开始下锅了。
梁与晨负责削土豆和山药等等这些菜，边语和舒安然则负责将青菜、韭菜、白菜等等洗干净一部分再切好。
本来就是用来开私房菜的餐馆，洗菜池也不止一个。
边语和舒安然相看两相厌，一人守着一个洗菜池，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所有人各自忙碌着，每个人都在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厨房里除了水声和处理食材发出的声响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只是洗着洗着，边语忽然发觉了不对劲。
她洗好一把青菜，刚想再去拿的时候，一低头就发现自己的青菜旁边，那一堆韭菜都已经没了一半了！
这速度……
吃都赶不上这么快的吧！
边语下意识往舒安然看了过去，看到她的洗菜方式，真是一看一个无语：“……”
本着跟舒安然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边语是不想跟舒安然说话的。
但现在，现实大概容不得她不说……
边语心情复杂地喊了一声：“舒安然，你洗个菜这么快？”
舒安然瞥了一眼边语身旁案板上放的菜，嫌弃地吐槽道：“当然啊！谁像你啊，干个活慢吞吞的！做得这么慢，我可不会帮你。”
“……”
边语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你倒是洗得快，抓了一把韭菜，放在水龙头底下冲个十多秒，这菜就洗完了。
上面的枯叶全都在，根上的泥巴也不知道被冲走了几块。
其他三人听到她们俩怼了起来，更加闷头干活不说话了。
女孩子的事情，他们三个男的谁敢管啊！
直播间弹幕里，打算来吃饭的观众已经在吐槽了。
——【这菜要是真的洗，那我可就不去了啊……】
——【忽然明白了一句话，贵有贵的道理便也有便宜的道理。】
——【这一口韭菜吃下去，菜没有泥和烂叶加起来多。】
刚刚还委婉一点的边语也顾不上委婉了，她也吐槽道：“我不用你操心，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谁洗韭菜像你这么洗的？你那个韭菜，你都不挑一挑的吗？”
舒安然闻言，难得懵住：“洗菜为什么还要挑？”
“你家吃菜枯了菜叶不用挑出来？那你这么多年吃得还真挺好。”
落叶归根滋养大地，落在人肚子里……
嗯，反正吃不死。
“还有，你那个菜一大把一大把的洗，上面的泥都没洗掉，客人来了你给客人吃土，你打算拿多少钱来赔？”
“……”
舒安然看了看自己刚刚洗过的韭菜，扒拉了两下，果真看到了一块泥，还有一些发枯发黄的菜叶。
她一阵心虚，张了张嘴，又把边语刚刚的话还给了边语：“我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边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当她想管啊？要不是怕被客人找麻烦，损失所有人都得一起担，她才懒得管！
嘴里倔强着，但舒安然也知道刚刚洗过的菜还得重新再洗。
她抓起一把洗过的韭菜，开始挑上面的枯叶子。
只是原本还干枯的叶子，在浸了水之后，已经变得软烂，舒安然伸手过去，一捏就烂得一手黄泥。
异味是没有的，但手上的烂泥让她生理性不适，她下意识地想起了一些恶心的东西，甚至还干呕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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