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站周兴业跟前，挡住他的去路。微笑着，做出请坐的手势。
刘杰已经明白，这就是肖秉义给他的答案。他先笑着按下周兴业，然后示意肖秉义继续。
肖秉义点点头，继续说：
“你不愿说，那我说了。说错了，欢迎你更正。周董事长，能借你的文明棍，让我示范一下吗？”
周兴业下意识的攥紧文明棍，恼道：
“大门牙，你不要逼老夫翻脸不认人。”
肖秉义第二次听他喊大门牙，心火一蹿一蹿。他压着火，故作轻松，淡然一笑：
“周董事长，看你小气的噻。你以为我要你文明棍打人啊？我想，你的文明棍是香港买的，怕你棍内带刀。你敢将文明棍，给大家看看吗？”
周兴业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说：
“肖秉义，不要拿老夫开玩笑了。刘局，恕老夫无礼，先告辞了。”
肖秉义笑道：
“哈哈哈！周董事长，跟你开玩笑，看你吓得噻。你文明棍没有秘密，不信你看看。”
周兴业一怔，赶紧看手中的文明棍。茫然的看向肖秉义。
肖秉义出门，从邱小秋手中拿过文明棍。当场拧开上头，倒出一卷宣纸。
他展开宣纸，亮给大家看。宣纸长有两米，宽二尺余。
纸上正反两面，密密麻麻的字很小。需借助放大镜，才能看清楚。
刘杰上前看了右边稍大的竖行字，吃惊非小：
《国防部保密局大陆华东区土公蛇计划执行人员名单》
他惊喜的看向肖秉义问：
“肖秉义，你从哪儿搞到的？”
肖秉义答道：
“不是我缴获的，是我的小兄弟捐赠给公安局的，我只是代收。请小兄弟亮个相。”
邱小秋带四位小兄弟到场，向大家鞠躬，其中有‘烂眼’。
周兴业愣愣的指着最小的小兄弟，茫然一会惊讶道：
“这不是昨晚我上台，抢我文明棍的小家伙吗？”
肖秉义鼓掌，笑着说：
“谢谢周董事长认领了。”
他指着最小的男孩说：
“他告诉我，你的文明棍是外国货，他想给他爷爷换一根。他扔出的文明棍，已被他偷梁换柱了。他回去一看，棍子空心的。倒出来一看，看不懂。这才找我帮他看看是否值钱。我一看，喔唷，值钱的很，无价之宝哦。”
刘杰卷起宣纸，起身准备离开会场。肖秉义忙喊：
“刘局长，能不能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让小兄弟亲手交给你，以表他们之爱国热情？”
肖秉义将缴获名单归功于小兄弟，是有用意的。
他想为在南京地区，肃特工作中做出贡献的小兄弟，争取荣誉和名分。
坐人群中的朱大明，自然明白小南蛮的用意，欣慰的点点头。
这样一来，他为肖秉义的小兄弟做相关工作，就容易多了。
刘杰同意插一个仪式，严肃的接过小兄弟递上的名单，庄重的向五位行军礼。
他示意肖秉义出门。然后问：
“你意思，周董事长就是敌特‘幽灵’司令？能肯定名单是真的吗？”
他见肖秉义严肃的点头，命令逮捕周兴业。然后交代肖秉义：
“肖秉义，审讯工作交给你了，你可要按政策办事哦。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审讯‘幽灵’？”
肖秉义递上一份名单说：
“刘局，我想尽快。名单上的人到场，就开始审讯。除了石部长，其余都是本市人。”
刘杰看名单有周小雨的名字，皱起了眉头：
“肖秉义，既然‘幽灵’是他父亲，她和李小满必须回避。再说，人家刚结婚，就不要打击她了。”
肖秉义决定让李小满和周小雨参加审讯，用意很简单。可以省去事后解释，坚持道：
“刘局，你要相信周小雨同志的阶级觉悟。她积极要求进步，这也是对她的考验，也许她能补充细节呢？”
刘杰也坚持到：
“不行，这是规定。”
他看对方皱眉，狡黠的笑笑：
“下午一点开始审讯，我要赶紧向上级汇报。审讯就不参加了，我马上去会场宣布纪律。封锁消息。所有参会人员，从现在开始，不得擅自离开，直到抓捕行动结束。”
肖秉义忙说：
“刘局，下午来不及吧？石部长还在广州。现在通知来不及啊。”
刘杰开心的开了一句玩笑：
“我马上请空军，派战斗机送她们过来。放心吧，她昨晚已经到了，还给你带来一个惊喜哦。你审讯前，先去监听室。”
肖秉义审讯前，去了监听室。果然见到了石静怡，他问：
“石部长，就你一人来啦？”
石静怡神秘的笑笑说：
“你还想请哪个呢？可惜柳慧没时间哦。”
肖秉义听刘杰说石静怡给他惊喜，瞬间反应，她一定会带柳慧过来。
石静怡的回答，让他顿时失望至极，无精打采的说：
“马上审讯你的老同学，你还有什么指示吗？”
石静怡叹一口气说：
“我是应邀参加，不宜露面。也没什么指示，你放开审吧。我是想借机了解，保密局香港站的情况。”
肖秉义看到李小满和周小雨进门，先是一愣，瞬即明白刘杰还是迁就了自己。
他拉走李小满，告诉他真相，让他看护好周小雨。
当他走进审讯室时，见李小满正低声劝慰，双手捂着脸啜泣的周小雨。
周兴业戴着手铐，被押进审讯室。周小雨猛喊一声：
“爸，怎么会是您呀？”
周兴业停下，发现了女儿，微微一怔，瞬即看向肖秉义骂道：
“大门牙，你诬陷老夫也就罢了。你喊我女儿到场，什么意思？小雨，不要怕。大门牙诬陷你父亲。我看他如何收场。”
他痛苦的摇摇头坐下，两眼看向天花板。
肖秉义简单履行审问程序，然后问：
“周先生，你承认你敌特司令身份吗？”
周兴业冷笑道：
“笑话，我周兴业一辈子经商，从不跟政治沾边。说我是什么‘幽灵’司令，纯粹是你的臆测。大门牙，你是不是想为你父亲报仇，陷害老夫？”
肖秉义没回答，反问道：
“你能解释一下保密局《土公蛇计划》为何在你手里吗？”
周兴业冷冷的回道：
“大门牙，请注意你的用词。你所谓的名单，是你从我手里拿去的吗？按你的说法，那卷纸是在我的文明棍里，而不在我手里。”
肖秉义一怔，明白被他钻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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