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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舟涵！！！”
孟舟涵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小衍伤心的呼唤。
可睁开眼，眼前除了漆黑空无一物。
“我这是...在哪？”
孟舟涵环视四周，感觉自己的脑袋生疼，好像刚刚被压路机碾压过一般。
“我...啊！我想起来了...”
经过短暂的记忆断片，孟舟涵想起了不久前他眼前的最后一幅画面。
那是他手掌“轮回破”，誓与修?图比玉石俱焚的样子。
“我...死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孟舟涵微微有些怅然。
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向了这个结局。
在原本的计划中，孟舟涵本以为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再不济也可以留得一息尚存。
可现在这情况...
“...这里就是魂界吗？感觉也不太像...”
魂界，所有死者灵魂最后的归处，在汇源万界生活的种族都知道，而孟舟涵也是从小衍口中听她讲述过。
“原来魂界就是这种漆黑无物的空间？”
想着，孟舟涵试图移动，但他低下头却看不见自己的身子，但视野确实有在向下移动。
不由得，孟舟涵试图伸出自己的手。
但很可惜，他现在并没有手，而是只有一个脑袋连接着小部分身子悬于半空。
孟舟涵的尝试在不久后停下，因为他也想到了自己如今的情况。
“是因为我死亡前，身子不完整，所以...”
这个理由似乎刚好能解释孟舟涵如今的情况，不过他的现状并不是这么合理的情况。
就在孟舟涵试图理解情况的时候。
不知从什么方位响起一道声音：“不是...你就这么接受自己死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陌生的声音，疑问的腔调。
孟舟涵刚刚听见这话，就当即转头面向声音发出之处，但可惜声音不单单是从一个方向传来的，而是四面八方。
“谁？！出来！”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不会觉得你没死吧？不应该呀...我应该没跟你对过话来着...”
那陌生的声音，自顾自说起的话，听得孟舟涵眉头紧皱。
什么叫他觉得自己没死？他难道没死吗？
“嗯？你真以为自己死了呀？不对呀...你怎么一点恐慌都没有...”
孟舟涵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你能听见我的心声？
“...你是怎么想到用这种方式问我的...没意思...”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整个漆黑的空间绽发出明亮的光。
在孟舟涵的眼前，出现了一位身着黑衣，留着黑色非主流长发的男子。
他半背着手，带着似乎有一点无奈的眼神看着孟舟涵。
“搞不懂喔...明明不想死，但是死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还是不是人？死你都不怕，那你还会怕什么？”
孟舟涵盯着眼前的陌生男子，试图理解一下现在的状况。
但很可惜，他的脑子也混乱不堪。
只能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死亡并不可怕，我死过一次...比起第一次的人祸...为了保护自己心爱之人而死，这有什么可怕的...”
“那你就不后悔？你死了，你爱的人怎么办？”
“...她对我...谈不上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不过我保护了她，她应该会对我改观的...”
说着，孟舟涵脸上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都说死后一身轻，那都是建立在死亡后没有意识的情况下。
如今他能够思考，那就免不了考虑“生前”的事。
虽然在最后时刻，他将如何回到荒天大陆的可能方法塞入了提前传送走的利泽怀中。
但孟舟涵还是没办法保证那些方法一定可以。
而且他死了，那么荒天那边的种种就可能向着不好的方向前进...
“唉...人都死了...还这么爱操心...”
孟舟涵苦涩的摇了摇头，随后看向男子，正要开口，却听见男子回应了他上一句话：“嚯...你这不舔狗吗？”
听见这话，孟舟涵眉头一皱，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可又莫名觉得贴切。
但很快，他意识到不对，遂而瞪大了眼睛：“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
“唉呀，大惊小怪...你都能穿越了，我知道点蓝星的词算什么...更别说我还认识一个算得上你半个老乡的人...人家可比你狠多了...六个老婆...羡不羡慕？”
黑衣男子说着说着，话题就跑远了。
但孟舟涵的注意力则是放在了，他知道自己的来历，那么...
“你是天道？”
“诶诶诶？别瞎说哦...我可以说我是，但是你不能说...那东西虽然不会生气，但给我俩雷劫洗洗澡还是可以的...”
孟舟涵愣住了，如果黑衣男子不是天道化身，那这些就是他的知识盲区了。
对此，黑衣男子似乎也是注意到这点，贱兮兮的笑道：“猜不到了吧...好奇吧...你要是求求我，我说不好...”
“求你了，带我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没做...”
黑衣男子：......
“不是...你的尊严呢？你就不觉得...”
“只要能活，尊严算什么...况且，你看起来也不像坏人。”
黑衣男子再次沉默，感觉自己活了这么久，又被一个不过百岁的家伙给拿捏了。
但无奈，他就喜欢这种听得了话，能屈能伸的家伙。
“...唉呀...你这...啧...算了，本来也是来帮你的...其实我倒是没想到你第一次死，居然这么慢...明明《乱法真言》我记得第一个任务就奖给你了来着...”
孟舟涵的眼神猛然一变，他感觉眼前之人的身份，可能没有天道那么高，但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但就在他想要开口询问的那一刻，黑衣男子却伸手点在了他的额头。
“猜的不错...我确实很牛...不过等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我是谁...现在你还是回去安慰一下那衍灵吧...啧啧...做男人，有时候得自信一点...”
最后一句话，孟舟涵没有听清。
只在心里想着——小衍会为他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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