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是手掌轻轻抚摸脸颊所发出的声音。
虽然知道舰长肯定不是故意的，但距离舰长最近的芽衣还是下意识地扇了舰长一巴掌。
别说是芽衣了，就连作为长辈的德丽莎和符华也没见过这么纯粹的男性肉体啊，也纷纷老脸一红。
更不要说希儿了，此时的她已经满脸通红地缩在符华身后。
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一下舰长。
舰长也知道这件事自己无论怎样也说不清，索性一边赔笑一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穿起了衣服。
好在或许是因为突然又来了四个人，支配之律者出于小心没有突然发动攻击，这也成功让舰长得到了一丝穿衣服的时间。
换好衣服后舰长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众人眼前，就好像现在他没有处于战场上一样。
众人见舰长重新出现，回想起刚才那充满冲击性的景色，只觉得浑身血液正在朝着脸部涌去。
看起来她们未来会有段时间都难以忘掉刚刚的场景了。
大抵知道自己不宜下线太久，支配之律者终于以主体的形态降临到众人眼前。
因为祂知道只要自己不出来舰长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现在又多出四个人，这样一来他们消灭自己的分身速度只会越来越快。
但修复并操控这些人偶是需要祂花费自己崩坏能的，就算这里是虚数空间有着取之不尽的崩坏能供支配之律者使用。
但是一旦出现崩坏能消耗速度大于回复速度的情况，支配之律者被活生生拖到虚弱再被揪出来是迟早的事。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破罐子破摔。
以自己全盛姿态对对付眼前的五个敌人，说不定还有翻盘的机会。
“所以祂就是支配之律者？”
“嗯。”舰长点点头道，“祂就是所有支配之律者的源头—支配之律者·乌合之众，只要把祂击败一切就结束了。”
乌合之众那对赤红色的重瞳此刻正死死地盯着舰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活剥。
祂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自称舰长的人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情报。
明明自己一直潜伏在暗处都没有出现过！
甚至三大组织自己也渗透了不少的人进去，但没有一个人能够为自己解答舰长的情报来源来自哪里。
这也难怪毕竟舰长是从另一个未来的世界穿越过来这件事属于机密，在三大组织里面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能够知道的哪一个不是组织的核心成员？
甚至除去德丽莎一派的人天命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哦还有奥拓可能知道这件事。
所以支配之律者并不知道这件事才是正常的，能够被祂知道反倒是要小心是不是哪个组织已经被渗透完了。
“为什么？”
“嗯？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那么多？”
最终乌合之众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心出声问道。
“你想知道？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哈哈哈！”乌合之众被气笑了，“也对，你我是敌人没有白白告诉敌人自己情报的理由。不过算了，你们今天都要给我死在这里！”
说完乌合之众便发射了数个由金色齿轮构成的柱子，其上面蕴含的崩坏能让众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很快那些柱子就被舰长一分为二，随后向在场的众人简短的介绍了下乌合之众的所有能力，紧接着便发起了冲锋。
符华先是诧异地看了一眼舰长手中的，然后也跟随着舰长的步伐朝乌合之众奔去。
其余三人刚想上前帮忙，结果就被从天而降的人偶们拦住了去路。
没办法三人只好先清理完眼前的敌人再说，于是三人纷纷亮出自己的武器一时间各种人偶碎片齐飞。
那场景好不壮观。
而磁石在另一个战场。
乌合之众竟以以一敌二的姿态不落下风。
舰长再一次被击退后也不免在心中感叹到这化为崩坏意识的17号不厚道。
哪有把敌人给加强到这种程度的，要知道现在的符华可是那个全盛时期肉体的符华。
虽说剑心依旧破碎不可使用，但她有律者核心啊！她完全可以使用律者核心来代替剑心来使用太虚剑气的不是吗？
可即便如此在面对拥有律者身体素质外加神之键助力的舰长，以及全盛时期的符华依然与乌合之众打了个平手。
这还是在乌合之众还要分心操控人偶的情况下，如果没有那些人偶祂的分散注意力舰长根本就不敢想象这个乌合之众到底有多强！
之前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可现实却给舰长狠狠地打了脸看来还是托大了啊！
“为何要帮助人类？明明你我都是律者，也明明深知世界的黑暗。”
乌合之众那混合着男人、女人、小孩甚至是老人的声音蛊惑着舰长和符华。
“为什么她就能被选上我就不行？什么叫五彩斑斓的黑？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公和无理的要求，人类就是如此处处迫害自己的同类为自己获利，这样的世界何来美好一说？”
“或许人类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不错，但人类也有许多优点，你只不过是吸收了无数人的负面情绪所诞生的存在，又怎么能代表人类的全部？”
“说的好像你就能一样！”
“我确实不能。”舰长说，“但我起码是人类而你连人类都不是。”
“就连身为人类的我都不能代表全人类，你又有什么资格？或者说你也只是人类所有情绪其中之一的具象化，就这样你也敢以偏概全？”
“那你说说从古至今人类除了学会犯同样的错误以外还学会了什么啊！为什么不肯承认人类就是一个卑劣的种族，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说你才没有资格代表人类啊！你只看到了人类会犯错，但却没有看见他们也会在犯错中学会不再犯错，也不会看见他们会在危难的时候爆发出惊人的勇气…”
说着说着舰长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向乌合之众。
“人类就是这样拥有众多缺点，时常跌倒又爬起继续前进的存在。而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只会哀叹，抱怨自己过得失败的乌合之众罢了。”
“住嘴！不要用这样眼神看着我！这个世界本身就不美好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乌合之众终于绷不住大喊道，紧接着祂的攻击也紧跟而来。
可早已心乱的攻击又怎么可能伤的到舰长和符华呢？
只见两人一边闲庭信步地躲避着乌合之众的攻击，一边发出了自己的攻击。
可惜他们的攻击力度依旧不够，即便舰长他们再怎么攻击乌合之众的身上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
不过好消息是因为乌合之众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舰长这边，芽衣她们那边顿时压力大减，甚至就连那些被摧毁的人偶也不再复原。
没一会儿三人便彻底清理完人偶朝这边赶来。
正当舰长苦恼该怎么破开乌合之众的防御时，德丽莎带着她的犹大的誓约赶了过来。
看着德丽莎手中的犹大的誓约，舰长的双眼顿时就亮了起来。
“学院长，借你的犹大一用！”
话音一落，舰长还未等德丽莎同意。
一把把犹大的誓约背到自己的身上朝乌合之众冲去，德丽莎伸手看着舰长的身影逐渐远离，没办法只好先传送来仿犹大前去支援再说。
“喂！犹大岂是说借就借的东西，我还没同意呢！”
舰长瞥了一眼赶过来的德丽莎说道：“学院长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先撤离不然等会被波及到了我可不管啊。”
说完舰长脚底一加速又把德丽莎拉开了一段距离，德丽莎眼见怎么也叫不住舰长索性咬咬牙也加快了速度。
然后德丽莎只觉得脚下一沉，浑身上下剧疼无比。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把自己的身体撕裂一样，甚至体内的崩坏能也就此沉寂。
这是犹大的第零额定功率？
虽然德丽莎很想否定，但这份永生难忘的疼痛感一直在提醒德丽莎这就是犹大的第零额定功率。
还没来得及多想德丽莎脚底一软彻底跪在了地上，甚至因为惯性的缘故还在地上滑行了一小段距离。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第零额定功率？”
德丽莎无力地看着已经返回的舰长出声问道。
“都说了先退下，波及到了不要怪我学院长怎么就不听呢？”
对此舰长也是十分无奈地将倒在地上的德丽莎扶起，为了保证能够彻底无力化乌合之众舰长选择全力催动犹大的誓约第零额定功率·神恩结界。
甚至为了保证强度还特意压缩过结界范围，可德丽莎还是离得太近了依然受到了影响。
由于德丽莎融合战士的本质，在这种强度的神恩结界影响下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甚至就连体内的崩坏兽因子也受到了影响，原本舰长还想着让符华效仿前文明对付约束律者的计划，让她在结界范围外攻击。
以舰长的身体强度再加上琪亚娜当初给自己的后手顶多受个重伤，现在打击范围内又多出了一个德丽莎，这让符华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于是尴尬的就来了，想要维持神恩结界舰长就不能离开犹大的誓约太远，走到德丽莎附近已经是极限了。
想要送德丽莎出去神恩结界必然中断，届时已经有防备了乌合之众不可能会这么轻易让自己得手了。
不过好在自己这边人多，已经赶过来的希儿赶紧带着已经脱力了的德丽莎来到了安全的范围。
而此时早已蓄力好的符华也打出了久违的太虚剑神，与此同时天空中雷声炸响。
芽衣全功率地运行起自己的弑神装甲身后的神环亮起耀眼的紫光，所有的崩坏能全部凝聚在身后的浮游炮上随后轰出。
数道紫色的光芒在空中汇聚成一道，以毁天灭地的气势朝乌合之众射去。
乌合之众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但舰长注定不会如祂所愿。
只见舰长利用自己仅剩的力量催动犹大的誓约，瞬间犹大的誓约的锁链就把乌合之众死死地固定在原地。
乌合之众绝望地望着两股足以撕碎祂的力量朝自己袭来，随着一道白光闪过一切都结束了。
只见舰长拖着重伤的躯体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仅存的一个人偶残骸身前。
“结果到头来我们还是输了，为什么？”
支配之律者那充满疲惫的声音不解地问道：“明明论人数是我们更多，可是为什么？”
“因为你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而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
“可我们不也和你们一样团结一致吗？我们到底哪里不如你们了？”
舰长反问道：“你们真的是团结一心的吗？”
“……”
支配之律者沉默了，因为祂也知道自己这边聚集起来的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团结。
甚至在最后一刻他们依旧在争论如果是自己主导会是怎样的结果，就连舰长他们那边一半的默契都没有。
“是我们输了。”
支配之律者最终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无论祂再怎么狡辩也已经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但别以为你们就这么结束了！这一切才刚刚开始！看啊！那金色的线已经缠上来了！”
“喀拉！”
舰长眼前的人偶再次崩碎，支配之律者的意识也彻底化为虚无。
支配剧场也因为失去了主人开始渐渐崩溃，符华见状赶紧背起身受重伤的舰长和其他人汇合。
可惜祸不单行，因为支配剧场正在逐渐崩溃所以整个空间的坐标也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位于现实世界的三位博士没办法将传送门开在准确的位置，最终还是在舰长的引导下希儿破开了一道通往现实世界的口子。
众人这才有惊无险地回到了现实世界。
作为代价是舰长此时正被五花大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没有被打上石膏的。
无奈之下胡狼也只好选择留下来先把舰长治疗完以后再说。
主要是没有舰长的担保，她一个人也不好安全回到世界蛇。
所以也只好在逆熵的监视下等待舰长恢复完毕，再让舰长带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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