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辰疑惑地看着他：“秘密？你是说鱼群还是别的什么？”
德柱笑着摇头：“赶海，最重要的不是看见什么，而是感觉到什么。风向、潮汐、空气的湿度，甚至是海浪拍岸的声音，都在告诉你今天的海里藏着什么。”
“这也太玄了吧……”萧宇辰撇了撇嘴，不太信。他低头瞧了瞧脚下的沙滩，伸手捡起一片被冲上岸的贝壳，“这些小东西，也能有什么故事？”
“别小看了这片贝壳！”德柱忽然认真起来，接过萧宇辰手里的贝壳，指着它表面细密的纹路说道，“看见这上面的细线没有？这是海流和时间刻出来的痕迹。它原本可能在十米深的地方静静躺着，今天为什么跑到你手里？那是因为海底的流动改变了它的位置。”
萧宇辰愣了愣：“所以说……海底发生了什么，潮水会告诉我们？”
“聪明！”德柱满意地点头，“赶海人靠的就是这种细微的感知。比如今天的潮水不寻常，空气里还有股淡淡的腥甜味，很可能是某处暗礁附近的鱼群被激起来了。”
“真的有鱼群？”萧宇辰眼睛一亮，“那我们赶紧去看看？”
“别急。”德柱按住他，指了指远方的海平线，“赶海不是比谁跑得快，而是比谁更懂得等待。现在太阳刚好升到半空，光线会把海面照得太亮，鱼群容易惊散。等傍晚，潮水退一点，我们再行动。”
萧宇辰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趁着时间还早，我教你辨别这片海的性子。”德柱顺手从沙滩上拿起一根木棍，在地上画了一条简单的地图，“这一片叫做‘鹰嘴湾’，你记住，这里沙滩平缓，但靠近那边的礁石区有个深坑，我们赶海的时候要特别小心。那里经常藏着大家伙，但也最危险。”
“大家伙？”萧宇辰听得起劲，“什么大家伙？大龙虾？还是大螃蟹？”
“说不准。”德柱眯起眼，“上次我看到的，倒是像一条黄鳝王。那家伙滑得很，普通的网根本捞不住。”
“这么厉害！”萧宇辰有些跃跃欲试，“那我们到时候是不是要用什么特别的工具？”
“工具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人。”德柱拍了拍胸口，“赶海人得有一双快手和一颗静心。急躁了，连小虾都抓不住。”
萧宇辰点点头，似懂非懂：“那今天我们能不能抓到什么‘稀罕货’？”
“稀罕货？”德柱哈哈一笑，“稀罕货是可遇不可求的。不过，如果你真想见识点特别的东西，我可以带你去探探‘黑礁’。”
“黑礁？”萧宇辰一愣，“听起来不太妙啊，危险吗？”
“危险当然有点，但也正因为如此，那里的东西才最值钱。”德柱故意吊着他的胃口，“不过，去了黑礁，你得听我的，不许乱跑。”
“行！”萧宇辰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就听你的！”
两人休整了一会儿，趁着潮水渐退，德柱带着萧宇辰朝黑礁方向走去。路上，德柱一边走一边教他：“看脚下，这种细沙很松软，说明这一片最近没什么大浪，水下可能比较平静。不过到了黑礁附近，沙会变硬，说明那边水流很急。”
萧宇辰试着用脚踩了踩，果然发现脚下沙子的质感开始变化。他好奇地问：“水流急的话，那些鱼怎么会在那边待着？”
“因为那里有暗流。”德柱解释道，“暗流会把小虾小鱼卷过去，大家伙自然也会跟着去觅食。它们喜欢这种躲在暗礁后面‘伏击’猎物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萧宇辰若有所思，“赶海居然这么多门道。”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黑礁附近。这里的礁石错落有致，海水拍打着石头，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德柱熟练地观察了一圈，指着一个水坑说道：“那边，试试看，用这个网勾一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藏着。”
萧宇辰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拿着网轻轻探入水中。他低声问：“会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德柱笑了笑：“放心吧，危险的东西不会待在这么浅的地方。”
话音刚落，萧宇辰忽然感到网绳一紧，他兴奋地喊道：“有东西！我抓住了！”
“别急，用力慢一点，别让它跑了！”德柱在一旁指导。
萧宇辰咬紧牙关，用力将网拉上来，终于拽出一只硕大的螃蟹。那螃蟹挥舞着大钳子，看上去气势十足。
“哇，这家伙够大！”萧宇辰眼睛都亮了，“这算稀罕货吗？”
“算不错了。”德柱笑着点头，“但如果你想见识更稀罕的，得往深一点的地方看。”
说着，他指向远处一个更大的水坑：“那边才是黑礁真正的秘密。不过，记住了，这种地方不仅藏着好东西，也可能有‘坏东西’。”
“坏东西？”萧宇辰有些紧张，“比如说什么？”
“比如毒鱼，或者咬人的章鱼。”德柱压低了声音，“所以你得格外小心。听我的指挥，明白吗？”
“明白！”萧宇辰点点头，眼里却满是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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