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冠峰看到曹正浩回答不上来，就对曹正浩不满的追问道：“你不知道问题？”
曹正浩脸上表情很尴尬，目光看向了邹文发，询问邹文发问题。
邹文发脸上表情同样是非常尴尬，嘴角抽搐，可也没法站出来说话。
吴冠峰看出曹正浩这是说不出来什么问题，就看向苏凡问道：“苏凡，你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苏凡连忙看向吴冠峰回应道：“我看的报告中写的都是成绩。”
“我这次来调研，不是来听大家歌功颂德的，我想要知道的是问题。”
吴冠峰的态度非常严肃。
长河市之所以是他调研的第一家，也是想要看看邹文发的工作能力，这可是自己 提拔的第一个人，要是工作能力不行，打脸的是自己。
众人都看向苏凡，感觉苏凡现在似乎要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苏凡调整的很快，“吴书记，我其实对长河市新兴产业园，最大的疑问就是材料中说的是否真实？”
是否真实？
现场氛围都是一变。
苏凡的这句话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邹文发眉头皱得更紧，现在可是自己提拔的关键期，苏凡这样说话，感觉就像是在拆台。
以至于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看向苏凡都充满浓烈不满。
吴冠峰似乎对于这一切并没有在意，而是对苏凡问道：“你为何这样怀疑？说说理由。”
“根据长河市的报告，长河市新兴产业园目前对于长河市经济贡献已经达到了10%。”
苏凡说到这里，看向邹文发和孔德峰，“孔书记、邹市长，是这样吧？”
“是的苏秘书。”
邹文发抢先回应苏凡。
“按照你们的报告，长河新兴产业园主要有三个功能，一是电商销售，第二个是高科技产品孵化，第三个则是科研。”
“是的。”邹文发继续肯定回应。
“能不能先让我们从电商进行了解呢？”
苏凡没有说具体问题，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还看向了吴冠峰。
“秦秘书长，我说过调研就是你和苏凡两个人负责。”吴冠峰变相的同意了苏凡的提议。
“邹市长，就带我们去看看电商销售吧！”
秦方海帮助苏凡给邹文发安排。
孔德峰和邹文发两个人有些郁闷。
邹文发可也只能是看向苏凡说道：“当然可以。”
邹文发不敢得罪秦方海，连忙点头，“吴书记、秦秘书长、韩省长，这边请。”
孔德峰和邹文发两个人在前面引路，领着他们朝着其中的一栋楼走去。
苏凡等人跟随孔德峰和邹文发，一起进入了电商销售大楼。
进入大楼，里面倒是很整洁，也很安静。
“各位领导，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我们电商的会议室，从里面的监控，可以看到各个电商的销售情况。”邹文发引领众人坐电梯上楼，很快就到了6楼。
进入6楼会议室的时候，有两名工作人员已经在里面做好准备，而电视播放是暂停状态，明显就是个汇报片。
吴冠峰看到又是要汇报，就看向苏凡问道：“我们是先看看汇报片吗？”
苏凡现在头都大，堂堂的省委书记竟然询问自己，自己算什么？
可现在也不敢不回答省委书记的询问，就连忙说道：“吴书记，我觉得不用看汇报片了吧？因为我们已经看过长河市的相关汇报材料。”
邹文发有些怨毒的看了一眼苏凡，自己的安排又白费了，可很快又都是满脸笑容，“苏秘书要看什么呢？”
“我这里有一份问题清单，你帮我把这些问题都解答一下。”
苏凡拿出一张准备好的纸，递给了邹文发。
所有人都很好奇苏凡这张纸上列出来的是什么？
邹文发看到纸里的内容时，整个人脸都有些变了，额头都开始渗出冷汗，完全没想到苏凡会列出这样的清单。
吴冠峰很好奇的对苏凡问道：“是什么清单？”
“吴书记，接到调研通知后，我对各个地市的一些问题进行了梳理，把不明白的问题都列在了清单里面，这是关于长河市新兴产业园区的问题。”
吴冠峰点点头，眼神中虽然没有任何变化，可心中更对苏凡很喜欢，这才是个合格的秘书——想在领导的前面。
余光看了一眼旁边的曹正浩，发现曹正浩眼中对苏凡都是怨恨，没有丝毫想要自我提高的想法。
不知不觉间，他更觉得曹正浩和苏凡相差很远。
秦方海看出邹文发是有些发愁了，就故意对邹文发说道：“邹市长还是动作快一点儿吧，调研的安排很紧密。”
邹文发感觉苏凡就像是要废掉自己，这张纸里的问题更像是一把屠刀，要是砍下去，可是刀刀见血，最后会让自己体无完肤。
苏凡想到于清波给自己的回应只是‘知道了’，明显也没有具体指示，既然如此，自己就肆意妄为了。
明白这一切的苏凡，反而轻松了，就对邹文发说道：“邹市长，能不能把你们电商销售的后台记录给我们看看。”
“可以。”
邹文发现在也不敢不答应，于是对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道：“你去把所有电商的销售清单打印出来，给苏秘书等人看看。”
“是。”
工作人员快速出去。
“邹市长，我看你们的电商销售，有很多都是农产品，能不能把相关农产品的检测报告给我们看看？”
“可以。”
邹文发又对另一名工作人员安排。
整个会议室内的众人，感觉苏凡就像是这次调研的领导，仿佛能够决定一切。
有些人目光忍不住看向曹正浩，产生了对比。
曹正浩脸上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这里被人羞辱。
吴冠峰则很满意，很希望苏凡能表现得更优秀一些。
工作人员很快就把销售清单给苏凡拿来了。
苏凡拿起土特产地瓜干的销售清单，看了一眼后问道：“这些销售清单销售出去的金额应该有多少？”
“没有具体统计。”
邹文发声音有些不悦的回应苏凡。
“我预估了一下，应该销售了10万多斤的地瓜干。”
“肯定有。”
邹文发回应道。
“10万多斤的地瓜干，需要多少地瓜能够产出这么多地瓜干？”
“我们没有具体算过。”
“请问长河市一年能产多少斤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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