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前的武英手中，一团猩红的规则之力明灭不定。
“你……你……”
老者颤抖着嘴唇，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难道诸祖回来了？”
好半天，这只碑灵才是问道，他有些激动。
还不等陆生回答，碑灵又是摇头。
“那也不对，道祖亲子会这么弱？”
这话让得陆生脸色发黑，手中，诛道之力愈发的浓郁。
“你要是没话了，可以不说。”
碑灵一下子炸毛了，“你不能杀我！没有我，乾坤之主的嘱咐你得不到！”
“威胁我？”
陆生冷笑一声，由诛道之力化作一座大印。
对于这种，拥有灵魂伤害的明王不动印最为有效。
大印化为流光，轰向碑灵的天灵盖。
碑灵看起来了不得，但也只是石碑自然诞生出来的精灵，在陆生面前不值一提。
盏茶功夫之后，碑灵神色呆滞，其中灵光早就被磨灭干净了。
大印在其头顶上呼啸着沉浮，垂下千丝万缕的诛道之力。
片刻之后，原本透明的老者，变得猩红一片。
猩红渐渐蔓延到了老者的眉心，一点亮光陡然浮现，竟是让得诛道之力停顿了一瞬。
“咦……”
陆生轻咦一声，单手一招，那一块晶莹就是浮现在手中。
这是一块看似透明的石头，但是其内有着莫名的能量在流转，凑近去听，还有无数的呓语声。
【物品：记忆晶石】
【介绍：封存了某些记忆的神异晶石】
【是否使用？】
这还用问？
陆生心念一动，手中的记忆晶石化为了虚无，其中的呓语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大声。
“道友，此来何故？”
“观天！”
“你我走到而今这一步，既然站在道之极尽，可天地有极尽吗？”
“你什么意思？”
恍惚间，陆生只感觉到一阵烟雾升腾，周围的场景就是变了。
这似乎是一座山巅之上，周围云雾缭绕，显得神秘异常。
云雾之间有一草庐，草庐之前，有两人席地而坐。
而陆生就站在两人的不远处。
“这就是那块晶石记载的记忆？”
陆生看向那二人，但却看不清面容。
“哼！”
陆生轻哼一声，双目之上，有着白光一闪而逝。
火眼金睛！
笼罩在两个人身上的云雾仿佛消散了一般。
【姓名：太上道祖】
【等级：？？？】
【介绍：无】
……
【姓名：太一天帝】
【等级：？？？】
【介绍：无】
只是看透的那一刹那间。
鹤发童颜的太上道祖竟是站起身来，运起目力，片刻后并无结果。
“古怪。”
“怎么？”
太一天帝身着龙袍，头戴帝冕，面容威严无比。
太上道祖摇了摇头，“刚才心有所感，似乎有人窥伺。”
天帝呵呵一笑：“谁能窥伺九重天？道祖说笑了。”
“也许吧……”
这样的对话让得陆生惊讶。
记忆发生了变化？
一阵沉默之后，道祖还是开口了。
“陛下想要如何？”
“闯一闯！”
天帝双目闪亮，显得雄心勃勃。
“看看天地之极尽！”
祂说着，看向道祖，“我听闻，三清道祖也有这个想法。”
“通天说的？”
道祖笑了笑，“那个大嘴巴！”
“只是我们孤家寡人，去就去了，你为天帝，执掌人族，若是离去，人族在虚空站不稳！”
“哈哈哈，我人族纵横寰宇，自然可以征战天地之极尽！”
天帝站了起来，“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话音落下，天帝的身影便是消失在这里。
道祖叹息一声，随即愕然看向天穹。
那极尽之地竟是悠悠扬扬飘起了无尽的灰烬。
这灰烬仿佛是剧毒一般，所过之处，灵气尽数被消融。
“劫灰？何解？”
祂闪身消失在草庐，再出现时，如天地一般高大。
祂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轻喝一声。
“开！”
漫天的劫灰刹那间倒卷过去，灵气也是无中生有。
一切都像是世界回溯了一般。
巨大的太上道祖却因此有一些虚幻。
祂叹息一声，缓缓回头，看了一眼草庐，但霎时间神色凝固。
祂直勾勾盯着自己，陆生也是诧异。
这便是昔年人族的顶尖战力？
隔着无数的岁月也能察觉到自己？
陆生遥遥朝着太上道祖拱手。
太上道祖目光微动。
“善！”
祂的声音在陆生的耳边响起。
当声音落下的一瞬间，陆生眼前的一切在飞速变化。
片刻后，他站在一片虚空之前。
周围都是强者，这些人呼吸间都是规则之力，显然都是至强存在。
“诸位，随我出征！”
最前方，陆生见过的太一天帝振臂一呼，冲向天际之间，那儿有一个巨大的虫洞。
随后，一道道强者鱼贯而入。
“总有一天，我等还会归来！”
有强者喃喃自语。
只是陆生看了一遍所有人，也没有看到太上道祖的影子。
“那位道祖呢？”
“陨落了。”
轻飘飘的话语让得陆生瞳孔微缩，随即偏头看向一人。
此人身着阴阳二色的道袍，就算是头发，也是黑白分明，显得诡异而俊美。
“乾坤宗主，见过道友。”
见到陆生目光看来，这中年道人笑着拱手。
乾坤宗主？
还不等陆生疑惑，乾坤宗主便是主动解释。
“此为我封存的一段记忆。”
“当初诸多道祖打开了天地之极尽之地，想要一探天地之秘，但是没想到极尽之地的力量一落凡尘，竟是化为了劫灰。”
“太上道祖仁德，化身太极图，将极尽之地的所有能量堵了回去。”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天帝决心一劳永逸，便决定远征极尽之地！“
陆生看着远方那不断旋转的虫洞。
最后一人进入之后，一道太极图浮现，将虫洞渐渐闭合上了。
“这是上古人族衰落的真相吗？”
陆生问道。
“差不多。”
乾坤宗主微微点头。
“然后呢？”
陆生看着这个乾坤宗主，“想来传承这块晶石这般久远，不会只是想要告诉我这些吧？”
乾坤宗主看着远方的风景，“自然不是！”
“贫道善演算，得知当这块晶石解封的时候，上古就会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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