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带他们来了这里的叶尘自无不可，虽然作为穿越者他是第一次来青楼。
但看他半推半就，和身边那些妖艳货色调笑，毫不怯场的模样，沈清明估计他穿越前就有过类似经验了。
但小江么......
因为飘香楼前两个大灯笼，红光铺满了附近区域；他看不太清江羽云的脸色。
但从他有些躲闪的肢体动作，沈清明就猜出他耳根子怕是早已通红一片。
我们的纯情小江啊......
这样的他倒也挺有意思的。
“不然你就别进去了，待在外面？”
叶尘已经进去了，沈清明对江羽云道。
后者不置可否，反问道：
“那你呢？”
“你要进去是不是？”
沈清明尬笑了一下：“那是有点想，怎么了。”
“我作为男人，确实有点好奇。”
“来都来了，总得见识一下吧。”
穿越者不得不品，必吃榜之一：勾栏听曲。
“你都已经是有道侣的人了，忒不检点！”
江羽云似是想到了什么，撇撇嘴。
“我进去又不会搞那些乱七八糟的，真就看看，看看！”
沈清明摸了摸鼻子，他说的是实话。
穿越前去这种场所是会变成牢沈的，穿越后他已经这么惨：连擦边女都看不了了。
总得在什么地方找补回来吧。
“那我也去，就，去看看！”
话音未落，他就一马当先走了进去，好似赶赴刑场慷慨就义的壮士。
沈清明也不知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内心好笑之余也盘算起来。
今晚的小江同志，大有可趁之机啊！
他也跟了进去。
进得楼内，热闹更胜外面。
处处皆是人影闪动，推杯换盏的男女不断映入他们视野之中。
有锦袍玉带，潇洒俊逸的公子少爷；有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一方富商；还有诸如穿着文士服的书生，体态佝偻的老者......
当然更重要的是环肥燕瘦，体态各不相同，或丰腴或纤弱的各类烟花女子。
沈清明见此不由得感叹，飘香楼的规格果然够大。
叶尘此时还未走远，见他们二人也跟了进来回头道：
“如何，此地合你们心意吗？”
他虽是在问两人，但主要的视线都放在了江羽云的身上。
在江羽云没发现他不是原身之前，叶尘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而等到他真正有心去留意他后，却从原身的记忆里看到了许多古怪的地方。
尤其江羽云其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副淡定到不正常的模样，完全不似那个年纪的人。
原身和他一起长大并未察觉有异，但叶尘作为局外人却能看出端倪。
此时带沈江来青楼，也是有心试探，想看他作何反应。
毕竟原身和江羽云并不是什么顽劣弟子，也未来过这种地方。
谁料等他看去，对方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样子，顿时有些失望。
但沈清明站在江羽云身侧，却能发现他垂下的手不知何时不自觉地握紧了。
“哈哈哈，知我者叶兄也！”
沈清明搪塞了一句。
那边叶尘见找不出江羽云的突破点，也对他们暂时失了兴致。
“那你们且到处看看，我稍后再来寻你们。”
说完就揽着身边笑得妖娆妩媚，花枝乱颤的女子走开了。
而眼尖的老鸨也看出了他们两人是第一次来，当即上前问道
“两位爷是第一次来吧，茗儿，快来！”
老鸨朝某桌招呼了一声，一个身材娇小，看去才十五六岁的少女忙跌跌撞撞地上来。
“是！”
她恭恭敬敬朝老鸨问了声好，又给沈清明和江羽云见礼。
“这二位爷第一次来，你可伺候好了！”
那老鸨喊了一声，茗儿低眉称是。
而稍后的时间，沈清明和江羽云便在老鸨安排的这位茗儿的带领下到了青楼二楼的一处房间内。
“先给我这位兄弟来杯茶吧。”
沈清明找了处位置坐下，最开始的新鲜劲过去，他也有些腻味了。
他穿越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上学的年纪除了上学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出了社会就一直加班，下了班倒头就睡。
唯二娱乐活动就是打打游戏看看小说。
这种吵杂的场景，他就没怎么去过。
更别说他天生就对味道敏感，这种胭脂粉多得跟尘一样的地方，让他感觉那已经不存在的鼻炎都要复发了。
而他旁边的江羽云进了房内，也不演了，是一脸生理不适。
直接就找了个床边的位置坐下，开始调息。
沈清明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是打开窗透气：
“热死我了。”
旁边的小茗一边给他们斟茶倒水，一边偷偷地打量起两人。
在来房间的路上她就在悄悄观察了。
她来到这里已经几年了，也在飘香楼内见过了很多人。
她同样知道从被捡来这里的那一天起，她就注定要跟这里其他的女人一样，要在某一日献出自己的贞操，并长久以此为生。
但如果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们这样秀气温和的人儿好像也不错。
至少比那些被粗鄙丑陋，体态肥硕的凶厉男人压在身下的姐姐们要好。
只是他们直接就奔房间而来，待会该不是要自己一人伺候他们两个吧？
茗儿不知怎的，有些不安之余心里又隐有些对初尝禁果的期待。
但按照惯例，她还是询问道：
“两位官人还需要再叫其他姐姐看看吗？”
茗儿看到那稍年长些的男子闻言凑到端坐着的清秀男子面前耳语了几句。
后者皱了皱眉看向前者，脸上似有些怀疑之色。
二人又是一番商谈，最后那清秀的男子才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我们要看，你能叫吗？”
年长些的男子凑上前来。
茗儿闻言松了口气，既是庆幸又是忍不住低落。
“自是可以的，那茗儿这便出去帮你们看看。”
不多时，她便带了三五位身段婀娜，体态丰美的女子回来。
年长的男子招呼她们坐下，似是要打量她们的姿容。
一个个伸出手去，捏起下巴来仔细端详。
“这个不行。”
“这个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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