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简三天后给了她答复，楚玉知直接过去签了合同。
前脚打完钱，后脚就开始安排原画组的人员。
“游戏进度我不管，按照你原本的计划来，不过项目预算要给我过目。”高低都是她的钱，如果游戏扑了，那是她眼光不好投资失败，但是如果是因为乱花钱导致公司破产，那才是真的血亏。
“还有你的宣传也有问题。”
谢简很不理解，“哪里有问题？”
“你个人粉丝比游戏粉丝都多，也没有将粉丝转化为玩家就是很大的问题。”
“……”
“你直播最初就是为了吸引玩家去玩你的游戏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你可以先试着不露脸直播。”
“不露脸？”
楚玉知皮笑肉不笑道：“你别告诉我你没想过还能这样。”
“……”他当时被娱乐公司烦死了，之后再也没想过用直播。
“也可以跟游戏主播连麦互动，这种成本都比较低，你愿意的话可以找几个头部游戏主播，人气会高一些，不过我觉得你的人气就很高，花钱买点推送，与其把流量带给别的主播，不如我们内部消化，还能为之后的游戏做准备。”
“这方面我只能提提意见，还得让宣传部做个方案，别不舍得花钱，酒香不怕巷子深放在现在行不通的。”
“……”他当初就是砍了宣传预算都投到研发去了。
“好了我得去跟几个原画师见个面。”
楚玉知确定好合同之后就让几个原画师都按照她给的设定概念画了初稿，她通过画稿选出了最满意的一位。
林小雨是央美毕业的，虽然才毕业一年，但是大学就开始接稿经验丰富，灵气十足。
不足的点在于本人性子有些内向。
楚玉知和她聊的时候看她手指头都快搓冒火了。
“你说你当不了这个组长？”
林小雨点点头，“我确实没什么决策力，也没有办法领导大家。”
“这不重要，我看中的是你的绘画能力。”
或许是因为接稿经验丰富，林小雨很能理解甲方爸爸的意思，而且画风大气，符合游戏基调。
“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只要赶稿子就可以了。”
林小雨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原本的组长……”
“我在这就按照我的规矩来。”
林小雨最后还是接下了这个活，定了团队的主心骨，接下来就好办很多，楚玉知这几天几乎天天来晨曦打卡。
团队里走了几个人，又来了几个新人，楚玉知一边磨合团队，一边还要带新人，偶尔还要修改他们稿件的不足之处。
林小雨除了角色设计之外，还参与了场景设计，让楚玉知不由得感慨，不愧是肝上长了个人。
她在这边忙得脚不沾地，江水别院那边一个电话就把她叫了回去。
楚玉知放下手头的活，又赶回去，她见到秦邶风的第一句话就是，“二爷，今天周一，你不上班的吗？”
她作为金丝雀都勤勤恳恳辛苦上班，他作为霸总怎么能每天迟到早退？！
秦邶风看了她一眼，“今天晚上跟谭妙思一起吃饭。”
楚玉知懂了，她是来活了，挣钱不易啊。
“我今天要走什么路线？”
“随意。”
楚玉知明白了，回去换上一身小西装，梳起高马尾。
“今天换个风格。”
秦邶风没有说什么，带着人出发了。
*
下车之后楚玉知就很自然地挽着秦邶风的胳膊。
这家餐厅的外形像是一颗椭圆的星球，十分独特，走进去之后能看到中庭将几层都打空做了小瀑布的设计，其他地方设计成环形，顶层都是落地窗，视野开阔。
谭妙思早就到了，见到他们如此亲密也没表现出什么别的情绪，还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谭小姐真不好意思，是我在家耽搁了，这会才到。”
“是我来得太早了。”
侍应生将菜单拿过来，谭妙思十分贴心地将菜单递过去，“楚小姐先点吧。”
楚玉知保持着微笑低头一看，看到满页的西班牙语以及英语，挑了挑眉。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不过这位谭小姐的手段不会这么拙劣吧？
楚玉知随便选了几道菜，又递了回去，“幸好我在西班牙餐厅打过工，不然我还真看不懂呢。”
谭妙思看她点的几道菜，表情没什么变化。
西班牙菜的菜品丰富，口味独特，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海鲜饭，楚玉知尝了几口觉得味道不错，又尝试了一下风干火腿，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跟楚玉知一门心思吃饭不同，谭妙思没怎么吃，聊了许多她在国外遇到的有趣的事情，还说自己在国外交流过的乐团要来这里演出。
“邶风有时间吗，陪我一起去吧，如果楚小姐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同行。”
楚玉知笑了笑：“感兴趣，我还没去过音乐会呢。”
两个人一来一回，楚玉知都没察觉出有什么异常。
直到这顿饭结束，看着谭妙思上了车，楚玉知还是有些不明白，谭妙思这一顿操作下来，不痛不痒，她图啥？就为了跟秦邶风吃顿饭，甚至不在乎她在一旁碍眼？
秦邶风看了她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西班牙餐厅打过工。”
知道对方对楚玉芝的所有信息了如指掌，楚玉知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道：“我那是唬她的，我自学成才。”
“自学西班牙语？”
“嗯嗯嗯。”
“还自学绘画？”
“嗯嗯嗯......”楚玉知停顿片刻，“怎么这你也知道？”
秦邶风不答。
楚玉知突然想到了，谢简是骆南舟的发小，那肯定跟秦邶风也认识，她干的那点事肯定瞒不住。
“爱好，都是爱好。”
“那你还有多少爱好？”
楚玉知没把话说死，“有点多。”
*
音乐会在三天以后，楚玉知提前留出时间陪着秦邶风到了剧院。
在音乐会结束之后，秦邶风再一次了解到她的“爱好”有多广泛。
不论谭妙思聊起哪一首交响曲，楚玉知都能对答如流，甚至还能说起第几乐章，作曲家是谁，哪一个曲调错了。
楚玉知最后总结道：“不过还好，也没有影响到整体的节奏和连贯性。”
谭妙思看着她没说话。
楚玉知一脸不解，“怎么了，我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吗？”
谭妙思笑了笑，“没错，只是我没想到楚小姐在这方面的造诣也如此深厚。”
楚玉知笑得无辜，“我以前也在酒吧打过工，听的曲子比较多。”
秦邶风微不可察地笑了下，很快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模样。
谭妙思的笑容有些僵硬，“是吗，那酒吧的歌曲还挺丰富的。”
从剧院出来上了车，秦邶风才开口问道：“也是自学的？”
“不能是在酒吧学的？”
“整个京城应该没有哪一家酒吧会放古典乐。”
“好吧，自学的，人家喜欢听流行音乐，我喜欢听古典音乐。”
秦邶风看着她说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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