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沫朝身后热闹的人群看了一眼，无奈只得跟上去。
等萧旭追出来，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而季明旭正好从楼上下来，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转过头假装不认识。
——
宴会厅旁边有个小会客厅，等乔沫走进去，柯文君反手把门关。
关门的动静，让乔沫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我们都是来祝寿的，不宜离开的时间太长。”
柯文君今天穿的是黑色蕾丝鱼尾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乔沫刚才可没少看到有男人过去跟她搭讪。
“你不是季明旭喜欢的类型。”柯文君开门见山的说。
乔沫这才意识到，柯文君应该是把她当成了假想敌，再次误会了她和季明旭的关系。
“柯小姐，我记得我之前说过，我和季先生就是普通的朋友。”
柯文君似乎看透了一切，意味不明道：“你把他当普通朋友，可他不一定拿你当普通朋友看待？”
乔沫大概猜到，柯文君应该也知道沈月的事，而且还知道沈月小时候长什么样子。
“如果是因为我这张脸，那你完全可以放心。”她平静的开口：“我不是沈月，更不可能会去当谁的替身。”
“你如果喜欢季明旭，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没必要防着其他女人。”
“以你的条件，还有工作能力，我想他应该没有拒绝你的理由。”
尤其是她的身材，怕柯文君会多想，乔沫没有特别提这一点。
沉默两秒。
柯文君无奈道：“我和他的关系，比你想象中要复杂。”
复杂还能有多复杂？乔沫心想，还能比她和萧旭的关系复杂吗？
出于尊重，乔沫没有反驳她的话，还是刚才那句话：“女追男隔层纱，季明旭玩心大，正好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女人管着他。”
“你想过嫁入豪门吗？”柯文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乔沫说：“没有。”
柯文君不太相信她的话：“你长得这么漂亮，就没有想过飞上枝头当凤凰？跨越阶级的差别，成为人人羡慕的人上人？”
在当今社会，很多人都会把长得漂亮，当成是嫁进豪门的敲门砖。
可乔沫并不这么想，她不觉得自己这张脸，和普通人到底有什么差别？
她脸色一沉，不咸不淡道：“我嫁过豪门，在豪门生活过三年，如果嫁入豪门真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现在就不会以这个身份站在这里了。”
“你嫁过豪门？”柯文君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仿佛写着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算是吧。”乔沫淡淡道。
柯文君再看乔沫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同时佩服她的坦诚，内心对她的防备也少了些许。
乔沫对她和季明旭的过往并不感兴趣，但柯文君似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没有任何隐瞒的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我和季明旭在一起很多年，后来是我甩的他。”
什么？乔沫默默吃了一惊。
她不是想嫁入豪门吗，难道季家还不够壕？接下来，柯文君就开始解答乔沫内心的疑惑。
“季明旭这个人没什么上进心，作为季家的继承人之一，他却一点要管理公司的想法都没有。”
“一个人跑到m市，开了一间破酒吧，打算就此了却残生。”
“我和他不一样，我过够了普通人的生活，我知道没有钱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给不了我想要的，所以只能分手。”
分手之后，柯文君明显不死心，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惦记。
乔沫客观的分析：“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就让季明旭这辈子都不谈恋爱，不结婚吧。”
“他可以谈恋爱，可以结婚，但不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柯文君越说越激动，没过几秒，转而又冷静下来：“你可能不知道，季明旭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因为他的心里根本就放不下那件事。”
那件事？乔沫隐隐感觉得到，应该是和沈月有关。
刚才在楼上，她就好奇季明旭为什么会对沈月的事如此执着？只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不过很快，柯文君就把真相告诉了她。
柯文君说：“季明旭小时候有个玩伴，不过那个小女孩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给拐走了，听说拐走她的人还是家里的保姆。”
“那个小女孩被保姆带走的时候，季明旭就坐在她旁边，小女孩的父母离开之前，还叮嘱过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那天季明旭沉迷在游戏里，连小女孩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她的父母回来，人就已经找不到了。”
“当时季明旭不过是个孩子，没有人去批评他，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他的内心有多么的自责和难过。”
“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那个女孩，哪怕有一点消息，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确认。”
“我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动不动就会消失，一消失就是很久。”
“后来他告诉我，只要那个女孩一天找不到，他都会继续寻找下去。”
听完这些话，乔沫或多或少开始理解起柯文君，他们之间分手，不只是因为季明旭不上进。
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中间隔着一个人，而这个人，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任谁也无法忍受，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随时随地都可以抛下她，抛下孩子，抛下这个家庭，动不动就去找别的女人。
这一点，季明旭倒是和萧旭很像，肩上都担着一份割舍不掉的责任。
无形之中，伤害了那个最爱他的女人。
乔沫两眼无神地盯着某处，柯文君好奇问：“你在想谁？”
乔沫脱口而出：“我那个要死不活的前夫。”
气氛一下就轻松了不少，乔沫有种感觉，她在c市应该还会再多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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