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其三?”
“没错!”
“这其二嘛?就是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成了精也不能越过山海关冒头的那个规矩被破了。”
“当然了,这属于是天地大势的改变,无在乎人言行止。”
“不是人力可以简单改变的。”
“总之,和那些初出茅庐的鬼怪相比,这些成了精的动物,或许应该说是妖物,拥有堪比人类灵智的它们,闹出的动静,那可是一点也不小。”
“前些日子我才从东北那边回来,和那边的五仙家开过会。”
“现在全靠他们五家镇着,不过也显得很是吃力罢了。”
“一些实力不强,成了精时间没多久的妖物,还能够谈条件,聊合作,寻求共同发展。”
“可对于一些本性就恶,且极为狡猾,成精不知多年的积年老怪来说,就只能以一种方式才能震慑它们!”
张之维还没说是哪种方式,可自家师父的心性,自己还不知道吗?
张若尘顺着话头接了一句:“哪种方式?杀吗?”
张之维冲着张若尘满意的笑了笑,“你小子还真是为师肚子里的蛔虫。”
说着,突然面色一冷,不含感情的道:“没错,就是杀!”
“像这样的妖物,如若谋财害命,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无论背景如何,为何谋害人命,只要说不清楚,或者是理不在自身,那么就一个条件,那就是杀。”
“不仅杀它一个,还要杀绝。”
“杀掉所有作恶的妖,都不敢再冒头出来。”
“因这强硬的手段,这一年多过得还算安安稳稳,可前些日子靠近山海关的一处小镇,全镇的人一夜之间彻底消失了。”
“没有血腥味,没有死人的气息,但就是一夜之间消失了。”
“除了留下淡淡的妖气以外,什么也没留下。”
“而为师过去开会,也就是为了这么个事情,现在只是商量了一个大体的章程,至于细节,还没办法了解的更多。”
“只能看他们那些仙家的实力了。”
张之维说这话时的语气,包括他的神色都充满了不自然。
张若尘知道,师父这次恐怕是真的生气了,别的他不敢多说,至少动了杀心这一点是真的。
不过这个话题到这里,就可以暂时结束了,不是张若尘不想往下问,而是瞧师父这个模样,有些不好往下问。
“那其三呢?”
张若尘连忙重新开了一个话题,试图把师父的注意力从之前引出来。
“啊~哦~”
“对了,还有第三点!”
张之维被张若尘这一打岔,果然从那股凛冽的杀意中回过神来。
他深吸一口气,端起旁边桌上不知谁放下的、早已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这才缓缓继续说道:
“这其三嘛……说来更怪,也更麻烦。”
他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自那门缝中溢出的,除了精纯的灵炁,似乎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活性’物质。”
“它不仅让动物更易成精,让亡魂滞留,甚至开始影响一些……死物,或者说,是赋予了某些特定的‘概念’以形体。”
“概念……以形体?”张若尘眉头紧蹙,这个概念有些超出他之前的认知,“师父,您的意思是?”
“举例来说,”张之维目光变得深邃,“月前,西蜀之地,一座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戏楼。”
“夜里常有路人听见里面传出唱戏声,悲悲切切,如泣如诉。”
“起初以为是哪个痴魂留恋不去,当地民俗事务管理局——这是官方新成立的,专门处理这类灵异事件的部门——派了人手去探查。”
“结果你猜怎么着?”
张若尘没有接话,只是凝神静听。
“去的两人,都是有一定修为在身的异人,他们进去后,发现戏台上空无一人,但唱念做打之声不绝于耳。”
“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旦角’的哀怨、‘生角’的悲愤这种纯粹的情绪波动。”
“他们试图用常规手段驱散,却毫无效果。”
“那声音,那情绪,仿佛根植于那座戏楼本身的历史和无数在此演绎过的悲欢离合之中。”
“最后还是一位老辈人物点醒,那并非鬼魂,而是那座古戏楼常年累月承载的‘悲戏’这个概念,在天地灵炁和那莫名‘活性’的刺激下,具象化了,成了一种……近乎‘精灵’的存在。”
“后来呢?如何处理了?”张若尘追问道,他感到一种新奇而又毛骨悚然的感觉。
“难办。”张之维摇摇头,“它无形无质,却又真实存在,常规攻击如同打向空气。”
“最后是请了一位精通音律和神魂之道的人,连着三夜,在戏楼中弹奏安魂静心的曲子,并以自身神魂之力与之‘沟通’,慢慢抚平了那积累数百年的悲意,才让那戏楼重归寂静。”
“至于请的那人你也认识,不是别人,是全性的夏柳青,因为这件事情,他现在也算是被半招安了吧。”
“但这只是一个个例。”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沉重:“山川河流,古宅老树,甚至是一些流传久远的传说、民谣,都可能因为其承载的‘念’足够深厚,而在如今这个特殊的环境下‘活’过来。”
“有的无害,甚至懵懂如婴孩;有的则因承载的是恐惧、战争、瘟疫之类的负面概念,天生就带着混乱与恶意。”
“陆家那边前几日出的岔子,就与此类似。”
张若尘恍然:“陆伯父家……也是这类事件?”
“嗯。”张之维点头,“陆家祖传的一块镇纸,据说是某位先祖心爱之物,伴随其批阅公文、处理家族事务数十年,沾染了极强的‘律法’、‘规矩’的意念。”
“前几天夜里,那镇纸突然‘活’了,在其影响范围内,一切行为都必须符合某种它认定的‘古礼古法’,稍有逾矩,便会受到无形压制,好几个陆家年轻弟子差点被自身的炁给憋出内伤。”
“陆瑾那老小子的通天箓虽强,但对这种源于自身家族历史沉淀的‘概念造物’也有些投鼠忌器,怕强力摧毁会伤及家族根基气运,所以才火急火燎地叫我去帮忙。”
“我们俩老家伙费了不少功夫,才将那‘律法’意念重新安抚、封禁回镇纸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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