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又继续开口道：“我知晓你如今正在为婚事犯愁，你不想娶乐华郡主，而你…”
说到这儿江绾直视程秉文的眼睛：“而你喜欢的人却是男子，所以你娶我不就正好吗？我不在乎。”
见江绾就这么把令自己难以启齿的事儿搬到了台面上，程秉文心中有些恼怒。
“趁现在还早，若长公主求的皇上赐婚，那就再无回转的余地了。”
程秉文沉思，转念一想，若江绾真的肯答应，确实能好好替他遮掩住。
毕竟若换作郡主又或是其他女子，谁又能忍受呢。
但他不明白为何她不愿意再等宋祈年，也问了出来：“你和我表弟…”
江绾淡淡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揭穿了他：“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能让宋祈年吃亏，你心里怕也不似于表面的平静吧？”
听到江绾这番毫不留情的话程秉文却笑了出来，意外的看向她：“没想到你竟看出来了，那你有何要求？”
而江绾早已有准备：“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五年后我们和离，第二我们必须要分开睡。”
“成，那我直接去你家提亲？这不大好吧？”
话虽是这么说，但程秉文心中并不认可，毕竟他那表弟之前对江绾的态度可是有人看在眼里的。
而且，他那好表弟回来恐怕要把他杀了。
江绾笑了笑：“不用，会有人出手的。”
“嗯？”
程秉文疑惑看去，江绾却没开口解释，只让他安心等着便离开了。
留下程秉文一人坐在厅中思考。
而这时青玉走了出来，程秉文同他说了江绾的想法。
青玉也同方才他一般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若不是真的因为喜欢，那个女子在知晓自己存在后又能大度的表示不在意，但看那姑娘云淡风轻般的样子，青玉又实在想象不到她会是为了情爱可以忍受一切的人。
程秉文在确定好后第二日立即前往了公主府，同长公主说明了自己已有喜欢的女子，见他如此坚持，再加上乐华郡主也不愿，长公主也只好作罢，继而又相看其他人。
………
三月后
自江瑶回来以后，寂静的尚书府也多了丝人气。
而江瑶这几月也只是安静的在府内陪伴江夫人。
但异常的是一向疼爱江瑶的江啸川却难得见到人影，而江夫人好不容易因为江瑶好起来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在江啸川上朝去的这天午时。
平日里还算寂静的院子今日却异常的吵吵闹闹了起来。
等江绾走到正厅时就见一个女子抱着个孩子在地上痛哭。
江瑶则是跌在地上，江夫人则指着地上的女人不复往日的端庄破口大骂。
江绾挑了下眉，看来是有好戏看了，见人都没注意她，自顾自的走到一边寻了个椅子坐下。
地上的女子约莫才二十出头，怀里的孩子看着也不过三月，正睡的香甜，吵闹的动静也未将他惊醒。
女子弱柳扶风，哀哀戚戚朝着江夫人磕头：“夫人，素心不求别的，只求能让我们娘俩有个安身之处。”
江夫人颤抖的手指向她：“你个狐媚子，你做梦，有我在一天你和你这个孽种休想进江府的大门。”
江夫人做梦也没想到，一向老实的江啸川竟然敢在外养外室，连孩子都生下来了她才知晓。
难怪，难怪。
难怪这一年多里她怨他，不愿理他，他也能不计较，合着是做了亏心事儿。
名叫素心的女子抹了抹眼泪，看向江夫人：“夫人，你就能一直保证吗？这可是老爷唯一的儿子。”
儿子这两个字直接踩中了江夫人的雷区，又听到这番挑衅的话怒气中烧，凶狠的看着地上的人：“嬷嬷，给我打。”
老嬷嬷使了个眼神，两个丫鬟立即上前按住素心。
老嬷嬷走向前，不善的看向素心，撸起袖子左右开弓朝她扇了两巴掌。
这种妖艳贱货竟然敢登门挑衅夫人，想到这儿又用力给了她两巴掌。
素心嘴角溢出血迹，硬生生没有开口。
只是暗中掐了怀中还在睡着的孩子，他立即哇哇大哭起来。
而素心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看向了江夫人：“夫人，你不能这样啊，我不求能进府中，只愿老爷唯一的儿子能常伴他左右，您又何必如此刁难。”
说完抬起衣袖抹了把眼泪，看向江夫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挑衅。
“贱妇。”
江夫人见她这般更是火气上来，怒骂一声抬手上前。
却被一声怒喝定住。
“住手！”
江啸川急急忙忙赶来，见到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善解人意的素心和他的宝贝儿子正被她欺负，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于是立即上前扶起素心，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和怀里大哭的儿子愤怒的看向这个陪伴了数十年的人。
“我竟不知你这样恶毒，连素心这样的好姑娘和一个幼儿都能如此对待。”
江夫人不可置信看向他：“你为了这个女人和野种竟然如此说我？”
听到这话江啸川忍无可忍，抬手扇了她一巴掌。
“什么野种，那是我江啸川的儿子！”
“夫人。”
老嬷嬷立即上前扶着江夫人，然而她却捂着脸死死盯着地板，像是被打懵了一般。
江瑶见她娘被打才回过神来，上前拦着江啸川：“爹，你怎么可以打娘，娘这些年为这个家操劳了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为了这个贱女人和这个孽种打娘？”
江啸川听到这句朝江瑶抬起手。
江瑶见状不可置信看向他：“你若是打我，从今以后别怪我不认你这个爹。”
见江瑶死死盯着他，巴掌又凑近了几分，却迟迟没有落下，对于这个女儿，他从小疼爱长大，心中自然是有感情的。
收回手，冷哼一声：“小宝是我儿子，以后也是你弟弟。”
江夫人听到这话捂着脸，声音颤抖：“儿子？你娶我的时候你如何说的，此生有我一人足矣，现在呢？”
“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靠的是谁！”
江啸川皱着眉，怒喝一声：“闭嘴！”
“我堂堂一国尚书，怎么能没一个接班人？你自己生不出就算了，可别害了我江家后继无人。”
看向江夫人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最不想提起的就是当年。
这些年他已足够忍让，要不然为何这些年从未有过其他孩子，甚至连姬妾都死的死，疯的疯，其中原因只有她心里知晓。
“这几年你的所作所为我一清二楚，只是不想挑明。”
随后看向院中一众奴仆：“管家，从今日素心就是府中二姨娘，在兰春苑住下，谁敢对她不敬，直接打发出去卖了。”
说完视线扫过了一旁的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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