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煦想起了自己在读书时拒绝林飒飒时的狠绝，当时过于年轻，做事也不考虑后果，所以他嘴唇动了动，倒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面对林飒飒咄咄逼人的追问，陶艺犹豫了，她舍不得咒自己喜欢的人。
于是没再吭声，也伪装不下去了。
只是用委屈的眼神盯着左煦，仿佛在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左煦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林飒飒看着这一幕笑出了声，她也转向左煦，语气非常嘲讽。
“遇到这么好的女孩，我看你就赘了吧，实在是相配得很哪。”
刚刚还和“好姐妹”同一战线的郝蕾瞬间绷不住了，忍不住尖叫道。
“她也配？”
林飒飒现在是火力全开的状态，无差别扫射所有傻der。
“还有你，郝蕾，喜欢左煦被拒绝了恼羞成怒，你不迁怒他，你迁怒我们这些可能稍微不小心靠近了他一点的女生，你说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恋爱脑是病，我看你是没救了。”
郝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当时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林飒飒给左煦递情书的事情被传得有鼻子有眼，左煦那帮兄弟团在他的嘱咐下一副高深莫测闭口不言的模样，但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有鬼。
那样一个丑陋的胖子，怎么有资格喜欢左煦，又怎么敢妄想靠近他，成为他的女朋友？
郝蕾和她是一个宿舍，关系相处的其实还不错，但后面突然就变了。
林飒飒当时还没想明白，后面就知道了，郝蕾也喜欢左煦，所以才会如此针对疑似给他写过情书的自己。
这些事情在现在看来似乎都已经是小事了，但不可否认地是，确实是给林飒飒造成了一些影响。
反正已经吃饱喝足，没被这几个傻der影响胃口，林飒飒朝陈知书歉意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知书，你组的局被我给搅了。”
陈知书摇了摇头。
“怎么会，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
林飒飒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提起自己的包。
“钱我a在群里了，走了。”
她才不会为了装阔，请一些自己讨厌的人吃饭。
林飒飒走得潇洒，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大部分人都是一脸吃到瓜了的暗暗激动神情，只有几个当事人面色十分复杂，或尴尬或羞愧或恼怒。
左煦犹豫几秒后追了出去。
林飒飒还在等电梯，听到动静后望去，然后不由得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左煦很是郑重地道。
“抱歉，我不知道给你带来了这样大的伤害，我还特意叮嘱了他们别说……”
林飒飒阴阳怪气道。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天生丽质难自弃啊，要怪就怪这些女生拼了命的想要扑上来是吗。”
左煦抿了抿唇。
“我没有这个意思……”
“少装了，你们这种男的我见多了。拒绝别人的时候还要显得优雅又温柔，承认吧，你内心其实也挺享受这种虚荣的感觉是吧。”
林飒飒讥笑道，“轮到我的时候，就恨不得把我的脸皮踩在地上摩擦，你也没有那么清冷不食人间烟火啊，这不是挺看脸的吗？”
左煦无话可说了，他心中的那一点阴暗心思被林飒飒猜得极为准确。
林飒飒却还没发泄够，送上来的脸不打白不打。
“还叮嘱了别人别说，脸真大，你以为自己在那帮猪头兄弟里威信很重吗？也就能靠这张脸迷一迷小女孩子罢了。”林飒飒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最恶心的就是你，虚伪。”
左煦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辩解也好像非常苍白无力，因为林飒飒说的确实没错。
电梯刚好到了，1号伸出手为她挡住电梯门，静静地候在一旁，林飒飒冷哼一声，直接走了进去。
在电梯门自动合上之前还上下打量了左煦一眼。
“装货。”
“左煦……”
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
沮丧的左煦回头望去，发现是陶艺，然后皱起了眉头。
陶艺看见心上人将视线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心中一片欣喜，不由得柔声安慰道。
“你别把林飒飒的话放心里去，她有时候讲话比较冲。”
左煦走了过来，陶艺心脏怦怦地跳，在心中猜测着他会对自己说什么。
但左煦脚步一转，直接从陶艺前面的楼梯走了下去。
今天的聚会已经变成一场闹剧，作为事件的主人公之一，左煦实在没有脸再继续待下去。
陶艺脸上的笑容僵住，她也想直接走掉，但出来的太匆忙，包包还在包厢里，只好硬着头皮走回去。
却在拐角处碰到了郝蕾，她双手环胸，冷笑着道。
“没想到咬人的狗不叫啊，我起码来明的，你才是真正的狠人，对自己的朋友也这样狠。刚刚居然还能跟我一起吐槽林飒飒，心里边一点愧疚都没有，还惦记着泡男人。”
陶艺眼圈红红的，面上看上去很是倔强的样子。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郝蕾打了个寒战。
“别在我面前装，喜欢人没有错，但你这个人就不配有朋友。”
陶艺也不装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媚男女，只要看见左煦旁边有亲密一点的女孩子就跟一条疯狗一样攀咬上去。”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郝蕾像个无赖一样，还借用了陶艺的话。
“喜欢就是具有排他性啊，至于媚男的程度，咱们俩彼此彼此吧，不过我打心底里觉得，你还是更胜一筹，起码我不会背刺朋友。”
陶艺身体又僵了一下，在这件事情上她无可反驳，只好沉默着推门进了包间。
而在她进入包厢后，刚刚还战斗力十足的郝蕾瞬间塌下了肩，媚男……唉……
这么闹了一通，她觉得左煦似乎也没有在学生时代的那么青涩迷人了。
陶艺进门后原本以为会接受大家探照灯一般的扫视，却没想到大家都只是围在窗边，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她。
“我靠，林飒飒家里原来这么有钱的吗？我没看错吧？她居然开的宾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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