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永远的利益
林墨的白色面具微微倾斜，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诸位条约》规定了王级不能参与一切低于王级的战争。”
林墨的白色面具微微倾斜，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玩味："；《诸位条约》...呵，倒是给这场游戏增添了不少趣味性。"；
鸠言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摩挲着白骨手杖，单片眼镜折射出冰冷的光芒：“条约就像精心编织的蛛网，看似束缚，实则……给了我们更多腾挪的空间。”
他微微前倾身子，声音如同毒蛇吐信：“王级不能直接出手，但培养几个‘幸运儿’来搅动风云，这很合理，不是吗？”
“代理人战争？”林墨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每一声都仿佛敲在命运的琴弦上，“通过地契战争来重新洗牌……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仅仅是开始。”鸠言突然压低声音，周围的死亡气息顿时如潮水般翻涌，“每个纪元的【圣战】期间，灰雾世界的规则都会出现短暂的……松动。”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韵律，“而这一次，因为阁下的世界介入，这场洗牌将会前所未有的……彻底。”
林墨突然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有意思。你是想把我的世界也变成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鸠言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枚漆黑的渡鸦羽毛，羽翼在幽光中流转着神秘的光泽：“双赢的棋局，不是吗？”他的声音突然转变如同陈年美酒般醇厚富却有迷惑性，您的世界需要这场混乱，正如我们需要一个……改变现状的契机。”
大厅陷入短暂的静默，穹顶上的渡鸦雕像眼中魂火明灭不定，仿佛在见证这场危险的交易。
“诚意呢？”林墨终于开口，声音如同冰封的湖面，“我需要看到更多……实质性的保证。”
鸠言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手杖轻点地面。
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地下空间。
无数稀世珍宝在其中熠熠生辉，每一件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动。
“这些……足够培养出一位侯爵级。”他的声音中压抑着狂热的兴奋，“只要阁下点头，我们将共同.……改写灰雾世界的历史。”
林墨缓缓起身，白色面具在幽蓝魂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谲：“看来……这场游戏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
“那么，合作愉快？”鸠言优雅地伸出苍白的手，指尖萦绕着淡淡的死亡气息。
林墨却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仰头环视整个大厅，面具下的目光深不可测：“在缔结契约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洗耳恭听。”鸠言微微点头说道。
林墨的白色面具在幽蓝魂火中泛着冷光，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缕银白色的空间之力：“我需要先确认一件事。”
鸠言微微眯起眼睛：“请说。”
“你所谓的【圣战】……”林墨的抬脚一个闪身，来到鸠言身后，“具体会在什么时候开始？”
鸠言的白骨手杖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他猛地后退半步：“瞬移？！你竟然……”随即又恢复优雅的姿态，“不愧是来自异界的王者。根据渡鸦一族的预言，【圣战】将在下个血月之夜开启，距今还有……三十七个昼夜。”
林墨收回手指，空间裂缝瞬间愈合：“时间足够。”他转向地下宝库的方向，“这些资源，我要先取走三成。”
“什么？”鸠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作为定金……”林墨的声音不容置疑，"；我需要先在我的世界布局。毕竟..."；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鸠言，“既然是双赢的棋局，我的棋子也该就位了。”
鸠言沉吟片刻，突然轻笑出声：“好！三成就三成。签下这个契约，合作愉快!”他手杖一挥，宝库中飞出一枚漆黑的渡鸦徽章，“这个信物完成契约请，当血月升起时，它会指引您找到我。”
林墨接过徽章，确认契约内容后，在掌心轻轻一握。徽章顿时化作一道黑光没入他的手腕，在皮肤上留下一个渡鸦形状的印记。
“合作愉快。”林墨转身走向马车，白色面具在点点微光中若隐若现，“三十七天后见。”
当契约缔结完毕，鸠言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他手中的白骨手杖轻轻叩击地面，大厅两侧的灰雾突然向两旁退散，露出一条铺满古老符文的水晶长廊。
“让我亲自送您一程。”鸠言的声音带着几分愉悦，“条‘星辉回廊’直通遗迹外围，比来时的路要便捷许多。”
林墨的白色面具在长廊幽蓝的微光中泛着冷色，他缓步前行时，注意到脚下的水晶中封印着无数细小的黑影——那都是历代闯入者的灵魂碎片。
每一步落下，都会激起一圈淡淡的涟漪，那些黑影便如受惊的鱼群般四散逃开。
“有趣的装饰。”林墨的指尖划过廊壁，一缕银白空间之力渗入水晶，某个黑影突然发出无声的尖叫，化作青烟消散。
鸠言的白骨手杖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节奏：“您喜欢就好。这些都是……不太懂规矩的访客。”
长廊尽头，一扇镶嵌着渡鸦头骨的大门自动开启。
走出遗迹，林墨看到了那熟悉的马车，就在他即将登上马车的瞬间，鸠言突然开口：“等等！你难道不担心……我会在背后谋划些什么吗？”
林墨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我只相信永远的利益。”他的声音带着令人胆寒的笑意。
马车缓缓驶入灰雾，只留下鸠言站在原地，单片眼镜后的右眼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轻声自语：“真是个……危险的合作者呢。”
就在林墨上车离开后，渡鸦一族的大长老突然来到鸠言身后，弯着腰恭敬的说道：“王……他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吗……让他拿走我族至宝，这样真的靠谱吗……”
对于这位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王，大长老心里最明白鸠言想要复仇的心……
鸠言目光深沉，语言平淡：“命运之眼无法将他看透，他身上有着能够牵动整个灰雾世界的命格……我只能赌一把了，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有这共同的利益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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