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魔君之死
陈瑞并非是冯采玉请来的,冯采玉确实暗地里差人请过陈瑞,但都被陈瑞一口拒绝了,眼见七次八次请不动,冯采玉急了,便命人强行将陈瑞掳了来,陈瑞非常生气,正在大喊大叫表示不满时,吴少走来看到了他,两人相见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发问:“你怎么在这里?”
吴少大略说了下自己和事,陈瑞也将他的情况述说一遍,原来陈瑞离开小榆山到了天阳城附近,逗留了一段时间后,遇到了从草原回来的周达,周达说眼下情况复杂,劝他早早离开天阳城,陈瑞便听从他的意见,就在不久前,他又回到了小榆山。
陈瑞告诉吴少:“现在天阳族发生了内乱。以龙公子一伙决定在五月初五正阳节这一天成立天阳派或者叫五阳派,但另一部分人仍然认为,现在各界追杀天阳族人的风向并没有变,不宜如此大张旗鼓的行事,结果两下意见不一,竟然相互攻讦起来,私下里还发生了厮斗,龙公子更是将一些反对者抓了起来,逼他们同意建派,周达一批人反对建门立派,悄悄偷走了那份耗心费力才集成的天阳族名册,并暗中四处劝人不同意立派。”
陈瑞继续道:“本来立派之事我是比较赞同的,因为过去那种躲躲藏藏,隐姓埋名的日子大家也实在过够了,但是如果因此而闹得族人相互猜忌,却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现在已经转变了主意,觉得有没有建门立派的必要有待商榷,毕竟现在魔君也死了,天阳族没有这样的人物作后盾,又如何立派?”
吴少忙道:“江湖中、修道界传说魔君已经死过多次了,魔君还不是好好的?现在传说魔君已死应该也不是真的,陈大哥不必听信谣言。”
“吴兄弟,这个消息是周达向我说的,应该是真的,他说魔君被太清宫追杀,一路逃进了死亡沙海,最后死在了沙海之中,周达他们发现了魔君遗体,并将他埋藏了,最后他们将一个跟在魔君身边的人带了回来,那人名字叫做吉光。”
吴少一直微笑着与陈瑞说话,因为他猜测陈瑞所言应该是江湖传言,但当陈瑞说出了吉光的名字时,吴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喃喃道:“如此说来,他真的死了……”
他知道,吉光与魔君相处已久,肯定有办法最后找到魔君,陈瑞现在既然找到了吉光,那说明……
吴少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不,不,这只是魔君的障眼法,多少年来,他在人们的嘴中早已死过无数次,这一次也应该没有例外,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又会重现江湖。
吴少这样想着,心下舒服不少,他又问了些别的情况,便请陈瑞为吴二叔瞧病,陈瑞已认不出吴二叔,听到这便是当年他父亲救治的那人时,竟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直呼实在想不到,他以为吴西岭多年前就该病发不治,他仔细查探了吴西岭的身体后,自己坐在一边,不言不语,神情满是一种迷惑状态。直到天色已晚,他要走了,才道:“我虽然有些想法,但手上没有药品不能动手救治,不如你们就搬到小榆山去,我好随时医治西岭先生。”
吴少与二叔一商量,觉得也该换个地方了,便告诉陈瑞,待与采玉门商量后便去小榆山。
晚上,吴少找出魔君在红果山上遗留的那口箱子,心事重重地看了又看,心中犹豫不决,正想着,吴西岭走了过来,他问吴少:“这是什么?”
吴少便将这口箱子的来历详细说了一遍,先前他也说过,但没有说得那么仔细,吴少说完后道:“现在魔君死了,我想把这东西烧了,他的东西就让他带走吧。只是我搞不清这东西还有没有用。”
吴西岭摇摇头:“你也说过,魔君之死难以确认,这是太清宫放出的谣言也说不定,这些东西既然是魔君秘藏的,绝不能毁掉,否则将来后悔无及。有没有用我来看看吧。”
吴少想也不想便将箱子交给了二叔。
第二天,吴少向庄子鱼说了要搬去小榆山的事,庄子鱼有些担心,吴少笑道:“我现在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功力,就算太清宫不来找我麻烦,我也想再上太清宫走一趟了,你不必担心。”
庄子鱼听见吴少这么说极为高兴,最近采玉门被太清宫追杀较紧,很多买卖都不能正常做了,采玉门上下议论纷纷,庄子鱼承受的压力不小,但如果按照吴少的说法,那说明采玉门恢复往日营生指日可待。
到了小榆山安顿好,起初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三五日后,吴少发现陈瑞又犯病了,时常痴痴呆呆地,而同时,吴西岭也有些不正常了,他这段时间翻阅魔君留下的箱子里的东西,似乎着了魔,看过了那一堆废纸,便如同丢魂一般不吃不喝长时间沉思,甚至冯采玉来看他,他理都不理。
吴少心里有些犯毛:难道这小榆山风水不好,人一到这里便犯傻?他现在身边可是挤满了脑袋不清的痴人:潘月儿、陈瑞现在又是吴二叔!
自从破庙事件以后,吴少经常询问潘月儿那日怎么会使用玄力了,潘月儿道:我见你盯着她看,便生气,手上便有劲了。
吴少知道潘月儿说的她是指冯采玉,心中哭笑不得,但同时心中一动:难道醋意大发也能激发潘月儿的剑气,如此一来他吃醋的话是不是也会象潘月儿一样会用无形剑气?可又一想,自己吃醋的时候可能不多,因为也知道这潘月儿除了他任谁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就算潘月儿引得别人对她瞩目,吴少心下也不曾泛过酸。
因为潘月儿的照顾,吴西岭倒对她越来越喜欢了,过去他曾多次提出要收潘月儿为义女,吴少却不点头,吴西岭竟渐渐地也不提了,吴少再有什么与潘月儿牵手之类的举动,他过去便要“恩哼”一声提醒,后来便轻轻转过脸去,“恩哼”也懒得哼了。
眼见离正阳节日子越来越近,吴少让万千柏准备好赶赴天阳族,随后去找吴西岭和陈瑞商量,好容易才将二人从混沌之中唤醒过来,一听要动身去参加天阳族大会,二人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立即就走。
吴少建议说:“二叔虽然能够行动,但还是颇为不便,不如留在此处治病。”
吴西岭神秘地看了他一眼道:“这天阳族之会,非我不可,别看你已成为剑客,但这件事绝对离不了我。”
陈瑞一听接着道:“吴先生既然要去,我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也去罢。”
后来将此事告知冯采玉、庄子鱼,冯采玉坚持要跟着,她说要去西边看看风景。她要吴西岭娶她的事吴西岭一直不松口,她便故意疏远吴西岭,但她又忍不住想见他,最多隔两天便要见吴西岭一次,现在吴西岭又要与他分开,她当然不答应。
就这样,在微寒的春天里,两辆马车悄悄离开小榆山,向西边驶去。
一路上,吴少提醒大家小心戒备,说不定太清宫会派人袭击,可是过了五六天,路上还算太平,并未发现有可疑之人。
吴西岭与万千柏、冯采玉一辆车,万千柏赶车,潘月儿、陈瑞、吴少一辆车,吴少充当车夫,这天马车正走着,忽然冯采玉拦住吴少的马车,带着哭音道:“吴公子,快去看看吧,先生、他……他犯病了,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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