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案子将交给裴元带领的专案组处理。
楚寒明愣愣地站在那里，看了看天花板，再看了看左边，最后转向——。
“没错，这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今天没跟我来，你是不是有点后悔？”
不，并不是后悔，而是楚寒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有点懵。
旁边杜斌递过来一张纸，这是昨天听完付大妈描述后他在一旁画下的。
现在纸上的人物和眼前的这个人长得完全一样，原本的画上没有五官，但现在似乎多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死者名叫付晓霞，就是付家村的人，你们也看到了，她现在就挂在那儿。”
对，付大妈日夜牵挂的那个亲人，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手脚都被绑在了房楚上，一个眼球掉了下来，另一个翻白了。
……
还有她的舌头...
舌头？
裴元急忙看向一边的法医，“楚灵灵，她的舌头...”
“舌头没了。至于去哪儿了，”
突然传来狗叫声。
不会吧？
裴元和楚寒明相互看了一眼，赶紧带着楚灵灵和鉴证人员跑出去。
果然，一条狗嘴里嚼着什么东西，还流着血，显然已经找到了答案。
付晓霞的死状和她梦里的一模一样，而且舌头居然被自家的狗吃了。
这个凶手真是可恶又可怕。
回到警局后，楚寒明终于缓过劲来，看着已经开始拼凑线索的裴元问道：
“怎么样？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
裴元摇摇头。
“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除此之外，裴元心中还有一点疑惑。
他刚才见过了村里的所有人，没有任何嫌疑。
这意味着凶手可能来自村外，范围大了不少，抓住凶手的难度也随之增加。
“这付大妈怎么回事，居然成了自己梦里的那个死去的人，怎么会这样呢？”
谁能预料到自己的死亡和样子呢？
难不成，因为她是个神婆，真的可以预知未来吗？
“好了，别乱猜了。”
裴元站直了身子，一脸严肃。
“我们讲究的是科学，猜测这些没什么用。杜斌，法医那边报告出来了没？”
“报告出来了。元哥，根据何法医的检测，死者的肝温显示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今天早上六点左右。”
清晨六点？
这跟付晓霞昨天说的一样。
她平时就是六点起床，结果刚睁眼就看到这一幕。
看来凶手是有计划地选择这一刻作案。
但他怎么能让付晓霞梦见这一切呢？
他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技能？裴元并不相信这种事。
“那些香有问题吗？鉴证人员怎么说？”
刚才进去的时候，那些香的味道让他感觉头晕目眩。
“香方面，”杜斌迅速查找了一下，“鉴证人员说里面有迷幻剂成分，让人闻了会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这就解释通了，香是问题的关键。
村长说过，付晓霞每天早晚都会点香。
这应该是凶手的第一步，通过精神上的折磨最终下杀手。
“楚寒明，你查过了她所有的资料，确定没有人怀恨在心要报复她吗？”
“没有，这个付晓霞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虽然她是神婆，但常常帮助贫困儿童，也会去做很多好事，从来不要求回报，也很少大肆宣扬。
她在村里威望极高，帮别人做法事从来不收钱。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人对她不满呢？
仇恨方面看来不太可能。
那到底是什么呢？
裴元挠挠头，实在想不通。为了尽早破案，只能尝试系统追踪了。
托着下巴，微闭双眼，开始启动系统的第一个线索。
【系统：请打开第一个线索锦囊。】
一阵提示音后，屏幕上跳出一串数字。
砰的一声，大家还在激烈讨论中，突然裴元站了起来，来到白板前。
他写下一串数字。
pG？
这不是案件编号吗？
对，pG开头确实是案件编号。
系统这么提醒，要么是付晓霞涉及某个案件，要么是她曾经报警过。
“元哥，何警官，我查到了。”
马安山迅速登录内部网。
不过，这起案件的主人根本不是付晓霞，反倒是——
“孙志是谁啊？”
众人看向裴元，他也是一脸茫然。
“查一下，看看孙志和付晓霞有没有关系？”
原来，这个孙志前几天去森林里不小心吃了有毒蘑菇，报警后被救了出来。
这次救援行动跟付晓霞一点关系都没有。
“裴元，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写这个案子，他们看起来没有关联啊？”
“其实，你看，他吃的蘑菇也是有强烈致幻作用的，说不定和这案子里的香有关联。”
这也太牵强了吧？
大家都失去了一开始的兴奋和希望。
“好吧，楚寒明，跟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孙志的情况？”
虽然楚寒明可以选择拒绝，但他想到之前的怀疑差点延误案情，便欣然前往。
“两位警官，你们是来看那位孙先生吧？他的情况好转了很多，估计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护士小姐领着他们走了过去。在在她的记忆中，这位孙先生给人的感觉还不错……
自从来到医院后，经常给医护人员们提供各种便利，比如叫外卖、送下午茶什么的，说是因为他自己给大家添了麻烦，所以科室上下对他的印象都非常友好。
“添麻烦？他能添什么麻烦？”
裴元一下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一般来说，误食毒蘑菇的话，普通人大概三天左右就能出院，可他却住了一周。”
“怎么会这样？是他对蘑菇过敏吗，还是……”
护士一时也没法解释清楚，只是想了想，说：“可能是孙先生不想出院吧。再说，他的确有点麻烦，特别是每天早上。”
晚上倒还正常，睡得也挺好的，但到了白天，他就开始大呼小叫，情绪失控。
“好几个同事都提到过这事，直到我值班那天，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孙志会慌慌张张地从病房跑到咨询台，大声喊救命。
“他说有什么人在追他，还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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