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整个实验需要在黑雾中进行，到时候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可能需要大家的一些配合。不过各位不用担心，这不会影响到各位任务的执行。”
闻言，场上的众人简单对这个所谓的实验议论起来，但都对孙文的话感到诧异。
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人，开口道：“队长级的人物每一个都是特例，各种巧合堆砌在一起，百万人中才可能出现一个，想要通过人为的实验造出来，恐怕不大现实。”
孙文笑道：“总归要试一试，人类的每一次进步都会伴随着风险。”
虽然话说如此，但是在座的人对这个实验并不看好。
他们对九部有了解，也对孙文这个人有所了解，但是他们更了解诡异的可怕。通过实验制造出一名队长人物，实在是不可靠。
以前在国外就有许多类似的想法，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侯正雄向着孙文说道：“孙教授，我不是不同意你的实验，这些年来，你的确为我们官方管理者做出了许多贡献，你所有的实验和想法，上面都是优先倾斜资源支持，以前的实验做了不少，有成功的，但也有失败的。”
“但我想要你理解，如今情况特殊，上面在资源的帮助和人力的配合上恐怕都会捉襟见肘。”
孙文道：“放心，这一次不会让您为难，只需要在黑雾中调给我几个人员进行配合，不需要什么其他资源，这个实验就能进行。”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方牧开口说话了。
“孙教授不知道能不能借这次会议，把这个实验的具体步骤说出来，让大家讨论一下。”
孙文一愣，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原本我是打算说的，但是因为这个实验内容，涉及到了黑雾的内部情报，在战前我不能随意透露这些。”
闻言，方牧皱起了眉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到时候我如果发现这个实验危险性太高，我希望能够退出。”
“方牧，你什么意思？”孙文顿时皱起眉头，神情变得十分难看。
之前，他早就和方牧达成过承诺。
他向对方提供保护，限制许方云，并且保护胡默以及方牧自身的秘密。
而方牧自身配合他在迷雾灾害的实验。
原本都是说好了的，可是没想到对方却要反悔。
“方牧，这件事我们原本已经交涉好了，现在你想反悔？”
方牧平静的说道：“我没说我要反悔，只是要表明我自身的立场。”
“我们的合作完全不对等，如果情况有变，至少你们知道我做出人意料决定的行为的原因。”
“孙教授，开始你帮我限制我的敌人，我配合你的实验，乍一听似乎挺合理的，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首先这个实验，你付出的是完全固定的没有风险，但我不一样，在实验中我无法确定自己会经历什么危险，假如你让我自杀，我难道也要照做吗？”
“情况好的话，我会信守承诺，但要是这个合作完全就是坑我，难道还真的要让我去死？”
孙文脸色难堪，“你这完全就是既想要好处，又不想付出。”
方牧无所谓的耸耸肩，“地主把一块地租给佃户，佃户从此有了活干，但代价是一辈子为奴，不仅没有工钱，并且地里所有的庄稼都要孝敬给地主，难道你还觉得佃户要感谢地主吗？”
闻言，周围的所有管理者眼神异样，讪讪的笑着。
张沐一也没有想到方牧会这么直接，这么多人面前顶撞孙文，恐怕以后的合作不会太顺利。
“孙教授，我不是佃户，没有到达走投无路的地步，你也不是地主，我更没说要跑，如果这个实验危险性没有那么高，我会配合你的。”
“我自身也有侵蚀的问题，虽然不太严重，但是多条路总归是好的，这也是我愿意来到你这里的原因。”
“至于迷雾灾害的处理，我也会出一份力，在外围帮帮手什么的，你们有这么多队长，说实话多我一个小人物，也改变不了什么。”
对于方牧自身来说，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口头上的承诺，去冒风险。
在这个世道上，命才是最重要的。
方牧有自己的原则，不会烂好人，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反悔，他把情况明说出来就不怕威胁。
毕竟命最重要。
就算瞒着不说，到时候他突然跑了，官方也只会更加对他轻视与鄙夷。
方牧说完，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次会议，见识的东西不少，重要的事基本都说完了，我这样的闲人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就先走了。”
他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毕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留下来也只是尴尬。
“方牧，你去哪？”张沐一问道。
“能干嘛？回家睡大觉呗。”
张沐一叹了口气，会议基本接近尾声，他一直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
堕化事件沉重的打击，让他只想回去一个人静静。
只见张沐一对孙文道：“孙教授，我也先走了，有事可以通知我。”
会议室中的众多管理者看着他们的背影，没有人阻止，气氛有些压抑。
“呵呵。”这个时候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人，开口说话了。
“孙教授，你推荐的这两个人，可真都是人才啊！”
正座上的侯正雄，也皱着眉头说道，“特别那个叫做方牧，我感觉不是一个可靠的人，原本二部缺人，想着让他参与灾害的处理，要是表现好，可以考虑让其加入管理者，但现在看来，这个人性格并不适合。”
孙文说道：“不管怎么说，实验依旧要继续，他身上的龙线虫很特殊，通过傩物寄生成为先傩的，我见过几个例子，虽然稀少但还是有迹可循，但是像他那样用寄生法获得第二种诡异力量，来延缓自身侵蚀，我还是第一次见。”
侯正雄叹了口气，将话题转移回来，“行了，咱们继续讨论一些细节问题，明天就和三部的同志见面……”
……
离开会议室的方牧，直接回到了宁旭庄园中。
孙文的实验八成不靠谱，不到万不得的情况，他是不会参与的。
对方说能够创造出一名队长级的人物，但是方牧根本不信，和诡异打交道这么久了，他清楚其中的风险。
只怕是什么都没得到，人就已经死了。
现在方牧还是将希望，放在了崇拜路经上。
（企鹅书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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