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元把云心拉到椅子那坐下来抱在腿上，“我现在也这样抱着你好吧？”
云心坐着背直直地，还是有些气地，“你就是改不了想有妾的心，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心里想要的很。”
他笑笑，“是，我想要，我觉得她挺可爱的，又善良，还想学些东西。”
云心嗤笑道，“好看的你就觉得善良，云秀刚嫁进来时，难道就不善良，你那时怎么不去把她抱腿上啊。”
他有点烦，“你看你，老提她干什么，我不想提她。”
云心撇下头，“哼。”
“你就因为这个生气？”
“我就是看不得你跟别的女人亲热，看到了我就很难受，这两年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外面是有跟女人寻欢作乐地，只是没看见，就当不知道，这下你让我看见，我真是……太爱你了才会这样的。”
云心越说越屈，说着说着就带着哭腔了，他看着心疼，把她搂在怀里抱着，温柔地，“好了，我以后不这样了，就只是偶尔去她那过夜，在外面不会有其他举止行动了，这下你觉得可以了吗？”
云心抹了下眼角的泪，娇气地，“嗯嗯，那你可要做到，只可以跟她在院里房里，不要让我看见。”
“好，那你也不要去她那里啊。”
“我才不去呢。”
他亲了下云心的脸，“别哭了，都快过年了，过年哭的话，一年都会有要哭的事。”
“我没哭了。”云心搂住他脖子，“我问你，有了四姨太，你还想不想再纳妾了？”
他嗤道，“家里有一个妾你就要气，再有一个怎么得了。”
“那就是不想再纳了？”
他认真地想了想，“我其实本来也不怎么想纳妾了，只是既然已经把燕子收房了，就想着不能光放那吧，毕竟年轻又可爱善良，至于再有就算了吧。”
云心欣喜地笑着，“二爷，这是你真实想法吗？”
他点头道，低沉地，“嗯，真的，我觉得有妾也是一种负担的，就要多对一个人承担丈夫的责任，因为不管你怎样，她就在那等着你盼着你，都把你当作丈夫来依靠，像云秀，云妮都那么依赖我，让我觉得很负担，云秀总想让我去看她，我又不喜欢她，云妮去外面后过得很不好，我看着更不想纳妾了，有种你不管妾，她就凄惨，压力都变大了。”
“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管的，没把她卖妓院都算对她好了。”
他揉揉眉眼，叹气道，“她那儿有不少嫖客去骚扰她们，她估计过不了多久都会自己去当妓了。”
“她去当妓不是很正常，没男人跟她睡她就哭唧唧就睡不着的。”
他苦笑了声，“她昨晚在我面前哭的我害怕，都害怕再看见她们了。”
“那就别见。”
“嗯，我也不想见了。”
云心依在他怀里，“我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以后都不纳妾了。”
他好像下了决心似的，“嗯，真的，云秀生了孩子后我还要对孩子负责，要负责的太多了，不纳了。”
云心笑着，“如此就最好。”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燕子就已经出宅门上街，准备去买衣服。
街上比宅院里要冷，哈口气就能飘起一团白气，但好在今天没什么风，还出着太阳。
她走在街上搓着手逛着，因为她也不知道在哪里能有卖衣服的店铺，现在就是在到处看着。
临近新年，有太阳的天气下，街上的行人都多起来，小贩叫卖声也是此起彼伏。
她伸着脑袋四处看着街上的店铺，走着走着无知觉地跟一个女人撞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没出什么力，但那个女人却倒在了地上，连带着麻袋里的衣服都散落了几件出来。
她连忙把那个女人扶起来，关切地，“你没事吧？”
那女人捋下头发，摇下头，“我没事。”
她去把散落出来的衣服捡起来放进麻袋里给那女人，“给你，刚刚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有意的。”
那女人没有接，反而是盯着她，然后又在她身上下打量看着，说了句，“你怎么穿着我以前的衣服？”
“啊？”她困惑地看看垂头看看自己，“这是你以前的衣服？”
那女人就是云妮。
云妮道，“是，你现在穿的是我去年买的，穿过几次的。”
她眨了下眼睛，脑子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道，“你是以前二爷的三姨太？”
“你也知道二爷，那你是他的新妾，四姨太？”
她想了下才说，“嗯……算是吧。”
云妮伤心地，“这么快他就有四姨太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单薄脏腻黑棉衣的苍白无力憔悴不堪柔弱无助的女人，想到她就是林家宅院里那个神秘的三姨太，就升起一股怜悯又好奇的心，她想知道过往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真如她所猜那样，三姨太跟人有染怀上孩子，不得已摔流产后被二爷发现故意而为给赶出去了。
于是她问道，“我能跟你聊聊吗？”
云妮毫不犹豫地，“好啊，我也想能有人跟我聊聊二爷，我也想知道他的生活是怎样的。”
“那我们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吧。”
“去我住的茶馆那吧，就在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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