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将军刘赟死战,曹操趁此撤入城中,此战魏军大败,曹操本欲撤入城中便放下吊桥,但命令传到王寅这里,王寅不忍许多同袍被滞留在外,任汉军杀伤,便缓了几刻,放溃军进城。
就在魏军吵吵嚷嚷入城时候,白胜、时迁等校事曹多人穿着魏军服装,混入城中。
汉军趁机攻城,但南江陵城防坚固,直到入夜,还未攻破城门,便只好回营庆祝。
吴玠来拜见刘备,先是诉说在南面掠地赈济百姓的情况,又将刘子羽战斗表现告知刘备。
刘备亲见刘子羽,几番交谈便道:“此乃良才。”
遂擢官职,在吴玠麾下听用。
汉军渐渐围住南江陵,刘备誓要在此围杀曹操。
而城中的曹操,却感受到两世以来前所未有的压力。
纵然是前世,曹操面对战败,已然韧性十足,败而不馁,但是这一次,却是真的感受到大势已去,自己困守孤城,很快汉军也会切断各地前来援兵与物资,这次若是想破局,却是困难。
第二日,刘备又集结大军,以秦明、董平攻西门,杨再兴、罗延庆攻南门,大军搭建箭楼,冲车、云梯等攻城之物,向着南江陵发起进攻。
曹操这边则是搬出火炮,轰击箭楼,又以投石砸坏冲车,汉军这边亦令凌振发炮,然南江陵城墙以糯米、砂浆为材,坚固异常,纵然是火炮,不过只留下些许痕迹。
汉军便转而攻击城门,但这南江陵城门却也是坚固,甚至上面厚厚漆了几层,便是纵火也难以长燃。
三日不克,刘备又令士卒在城墙根下挖掘,欲挖塌城墙,又是三日,刘备看着城墙根仍然坚固,而逐渐裸露出来的岩石,感到一阵阵绝望。
看来,集江南财力打造出来的城池,果然万难攻破。
随后,又尝试在城墙边堆土砂以呈缓坡,仍被魏军破解,一连十七日,汉军攻城计百出,而无所获。
刘备又欲引长江之水,水淹南江陵,但一面魏水军骚扰不停,另一面汉军方出,杜嶨便从南江陵忽然杀出,将民夫赶杀驱走。
最后更是悲哀的发现,南江陵护城河竟直通地下河流,纵然饮水成渠,却也被护城河吸收。
一月有余,南江陵久攻不下,而城中粮草物资充盈,似乎无法可解。
但这一个月攻击,也使城中魏军疲乏不已。
曹操每日指挥防守,汉军攻不进来,魏军士卒军心渐安,但曹操明白,自己不是公孙瓒那样坐守孤城的人,再坚固的城池也有被攻破的一天,眼下却应该想着如何出击,或是自己如何脱身。
这日,白胜正身穿魏军服饰,在军粮库中清点,他混入城中这一个月来,靠着巴结打点,混到了军粮库管事的位置,但无奈的是,自己临时顶替的身份不高,难以混到城门边上,没法偷偷打开城门。
而城内军纪颇严,自己很难找到破坏的机会,白胜也知城外汉军攻打颇急,他甚至想着,干脆点燃粮仓,消耗魏军物资,至于自己,能不能独善其身,却也是不重要了。
在装模做样的清点了一番后,白胜信步走在街上,随后一转角,看见了个挑着担子卖炊饼的,这人草帽帽檐压得很低,个子不高,正是乔装的时迁。
一开始,时迁亦是扮作魏军士卒跟着溃军混入城中,但他却弄了一套新军服,刚一入城,便有衣衫残破的老兵按住时迁,剥了他的衣服穿走。
时迁怕暴露,不敢反抗,只得任由衣服被剥走,这次小偷遇到强盗,也只能吃亏。
本来这种事儿也不罕见,一般情况下被欺负的士卒不过是换上烂军衣,自己回营便好,但时迁索性便藏身百姓之中,也好各处走走,从内部查看城防。
就在当晚,时迁潜入一户人家,偷了银子,自己做起小买卖,暗中与白胜接头。
几日来,两人也没有什么好计策,这日两人正在商量,是否要点燃粮草库,在城中大闹一番。
时迁道:
“却是苦也,兄弟所在不过是一小库,城中粮草分散,巡逻密集,我们混进来的,不过十数人,还无法向往传递消息,若不能闹出大乱子,却只是白白搭上性命。”
正在两人愁眉苦脸之际,巷子边上却走来一队人,白胜见了,急忙抓了一块炊饼,塞到嘴里,又装模做样与时迁交谈,手深入怀中,似乎是要掏钱。
这队人来到白胜边上,为首的看了白胜一眼,道:
“我认得你,你确实七日前,调拨在此处的粮仓管事。
白胜急忙施礼道:“见过宋总管,总管好记忆,小的正是新来的。”
这人正是宋江的弟弟,宋清,目前专管后勤之事,白胜没料到这人心细如发,自己这新混进来的却能被他记住。
宋清又看了一眼时迁道:“你却在此作甚?”
白胜道:“小的上午盘点库存,这午时却有些饥饿,便来买个炊饼。”
宋清伸手从时迁担子中拿了一个炊饼,咬了一口,道:
“却是香甜,似我山东味道。”
白胜与时迁正陪笑,宋清却劈手一把擒住白胜按住,身后士卒立刻将枪尖儿对准二人。
两人大惊失色,道:“我两人无罪!”
宋清冷笑一声,道:
“我久在军中,从没见过军粮官自己出来买吃食的,更何况,这炊饼乃是我北方之食,江陵少见,你却将这炊饼做得地道。还有便是,哪个买吃食的,会在此小巷?”
随即将两人押了下去,自己则是立刻找陛下上报。
曹操听了,只挥挥手,道:“严加审讯,若没什么情报,便杀了,人头挂在城门。”
宋清,领命,刚转身要出门,曹操又道:
“等等!”
随后在宋清耳边吩咐一番,宋清立刻点头,道:
“臣定依令而行。”
随后又来到刑房,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白胜与时迁,刚一进屋,时迁便道:
“小人冤枉,冤枉啊,小人本是高唐州人,后来因战乱,流落蜀地,一月前避祸在此,只会些蒸炊饼的手艺,小人想着,南人少见这种吃食,便在此经营,方才那几位大人说小的是汉军探子,却是冤枉!”
白胜也不断附和,宋清道:
“这卖炊饼的我不管,你这管事我却要查查。”
便吩咐人找白胜军籍来查,不久,有人拿来一个册子,果然有着白胜所顶替之人记载。
白胜暗中缓了一口气,校事曹办事严谨,这次总算发挥了作用。
宋清却又是掰着炊饼道:“量你们两个,也不像探子,不过这炊饼却是白面做得,还有这芝麻白糖,如今我南江陵市面上却是少寻。”
两人一愣,时迁真没想到,自己这手艺却给自己带来麻烦。
宋清一拍桌子,指着白胜道:“你却从实招来,是不是倒卖物资?”
两人听了一愣,这时迁的原料,还真是从白胜仓中拿的。
但此刻应下这罪过总比被识破是探子好得多,两人立刻应下罪名。
宋清道:“你们两人,死罪可饶,活罪不免,便将你两个编入民夫队,专在夜间修缮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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