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街道几位干部离开后，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来到傻柱住的中院正屋。
何雨柱知道易中海肯定不满，礼貌客气地招呼两人坐下。
聋老太太语气还算平和：“大孙子啊，你一大爷这些年对你和雨水还是付出了真心。”
“不用您说，我知道。”何雨柱不想听，“所以今晚，我并没有说出致命的东西。”
易中海不再像往日那样一副道德帝的样子。
他小声回道：“谢谢你，柱子。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往后，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在公共场合去说吧。”
聋老太太点头：“你一大妈气得直流泪。”
“她说以前，你是她心目中的一个依靠，
在这个大院里，无论碰到什么事情，
我这个老太太一定做他们的后盾，
而你柱子总是冲在前面，替他们开路。”
何雨柱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前世的确是这样。
就是人们心目中的养老三人组，他总是充当这位一大爷的马前卒。
谁反对一大爷，他就去找谁的茬，尽一切能力维护一大爷的权威。
可他得到的是什么？
不过是成了人家手中的一颗棋子，一个工具人。
为大院里的一帮老家伙养老送终。
给秦寡妇拉了一辈子帮套，惨死桥洞。
何雨柱抬头望了聋老太太一眼：“我那时小，没有是非观念，只知道维护一大爷。但现在我已经长大成人，我有自己的是非观。有些东西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聋老太太轻声叹了一口气：“你有自己的观点，这是好事儿。但，你如果对一大爷有意见，可以在私下里提，不用在会上去讲。”
何雨柱一下子被激怒了。
“老太太，我今晚只是在邻居们提意见的基础之上，补充了几项内容。
比如，我说一大爷让我帮衬贾家的事。
这个必须在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讲清楚，不然，会影响我的名声。
一大爷常说男人名声最重要。
我不与秦淮茹划清界限，会妨碍我后面找对象结婚的。
所以，我必须说！”
……
最后，三人不可能谈得拢。
不过，表面上是和解了。
易中海非常感谢何雨柱没有说出何大清汇款的事情，这算是放了他一马。
从这天开始，一大爷易中海就开始执行他打扫大院的处罚任务。
可能是抹不开面子吧，每天都等人差不多睡觉了，他才出来摸黑打扫。
一大妈看他这样，有些心疼，就出来帮他打扫。
夫妻俩分工，一大妈打扫后院，易中海打扫中院和前院。
有些对他意见很大的邻居，就故意捉弄他。
等到夜深人静时，在一大爷打扫干净的院子里，倒点儿煤渣，或者把洗锅水不倒进水池，而泼在走道上。
煤渣和洗锅水，家家户户都一样，根本没办法去查证是谁干的？
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多了，一大妈知道了规律，就每天赶早起来，从后院到前院，一一查看一遍。
遇上这种情况，悄悄再打扫一遍。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到了周六。
已是1962年的9月1日，何雨柱想到明天周日，要去王主任家给老爷子做药膳，也不知她家把相应的食材准备齐全没有？
下午快下班时，孙艳枝找到一食堂来了。
何雨柱客气道：“孙姐，有什么事情让马华带个信儿就可以了，还劳您亲自跑一趟？”
刘岚是个会看眼色的，便给孙艳枝搬凳子，递茶水。
孙艳枝笑道：“这一趟我必须来呀！”
“我爸我妈让我来捎个信儿，工业局领导家的家宴确定了。
麻烦何师傅把9月30日那天的时间留出来。”
“好，需要我做什么？还有，那老太太的身体情况打听清楚没？”何雨柱问道。
“寿星老太太身体健康，牙口好，吃饭胃口好。
也不怕麻，不怕辣。
所以，领导让何师傅自己安排菜肴。
到了9月中旬时，传个话儿。
他们家准备食材和配料。”
何雨柱点头：“好，知道了。”
相当于没什么禁忌，倒是可以展示一番自己的厨艺。
孙艳枝抿了一口茶，又道：“王主任派我来传个信，她们家的所有东西都配好了。明天早晨派司机到四合院门口等你。”
这天是何雨水回家的日子，吃完晚饭，她说：“傻哥明天既要秀厨艺，又要约会。我就早点回屋歇着去了。”
何雨柱洗漱完，躺在床上把明天要做的药膳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要让一个不缺吃、不缺钱的老干部吃完之后胃口大开、赞不绝口，难以忘怀，必须得动一番脑筋。
他是从前世给大领导调养身体的药膳中，选了几样清热解湿的药膳。明天去了，还要顺带给王主任他们一家做一顿午餐。
等一切安排好，他准备早点休息。
下床，穿上鞋去胡同口方便一下。
打开门，正巧碰上一大爷易中海在打扫中院。
“一大爷，您正忙呢？要不要帮忙？”他客气一句。
易中海似乎很感动，点头：“不用不用，你早点休息。”
他很快就出了中院，跨进前院。
忽然听到中院里，易中海大喊一声：“柱子！”
黑暗中这大声音够吓人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本能地回头看一眼。
就看到一个人影堵在他面前，手里高举着一根棍棒，迎头砸下。
哎哟我的吗呀，吓唬谁呀？
这人一看就是不会打架，哪有早早这样把棒子高高举起的？
来不及多想，他一个闪身，就避开了砸下来的棍棒。
“嘭！”一声闷响，棍棒重重砸在地上。
他怒了，在傻爷的地盘，敢袭击傻爷？
抬起脚，就朝着对方的膝盖踹去。
只听“哎哟”一声，对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许大茂？
特么的，许大茂都敢拿棍棒袭击自己了？
“傻柱，你居然敢截胡娄晓娥？
老子要打断你的腿！”
说完，忍着痛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再次一棍棒扫过来。
何雨柱这下真怒了，他一把抓住扫过来的棍棒，使劲儿一拉，许大茂就扑了一个狗啃泥。
何雨柱扔掉棍棒，扑上去，骑在许大茂身上，一顿乱拳捶上去。
许大茂在地上，捂着脑袋，疼得“哇哇”直叫。
“柱子，快住手！”
听到动静的易中海，丢掉手中的扫把，冲过来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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