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程台长摆着一张脸，显然很看不上通灵传媒。
凌老师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所以各退一步，这个项目将采取招标的形式。
凌老师会先给出一个片段，让有意向的制作公司制作样片，到时候根据样片的结果挑选最终合作方。
“虞总，您觉得怎么样？”
虞意欢当然没二话：“我没有意见。多谢凌老师的信任和看重，多谢程台长，多谢李主任。”
程台长只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李主任扫一眼众人，然后对虞意欢说道：“虞总，这个项目是我们台里今年的重点项目！我们是打算在明年国庆档上映的，最迟不能超过明年春节。所以在拍摄的过程中，我们可能会派人随时跟进。”
这个要求是很正常的，毕竟是属于台里的定制项目，李主任也就是程序走，随口一说。
却没想到这个很正当的要求，却被虞意欢当场拒绝了。
虞意欢面色很为难：“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李主任。我们通灵传媒有专门的影视拍摄基地，为了保密的需要，在拍摄的过程中，不能允许其通灵传媒以外的人进入。”
李主任猛地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也不行吗？”
虞意欢语气很谦卑，但态度十分坚定：“我们通灵传媒的杀手锏就在特效和场景这一块，所以真的不可以，还请您见谅。”
李主任几乎气笑了：“为了这个保密需要，就算放弃这个项目也无所谓，是吗？”
虞意欢没有说话，只是从她的表情里能看出来，确实是如此。
程台长站起身，抬脚就要往会议室外走。
凌老师目露焦急之色，他是真的很想跟通灵传媒合作的！
凌老师递梯子：“虞总，既然你们公司有保密的需要，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但是在角色选择这一块，我们能否有话语权？”
虞意欢的心里在淌血，能和官方搭上线，那是多少公司梦寐以求的事儿啊！
有多少明星，一听是官方主打的项目，那都是宁可降薪片酬也要参演的？
但通灵传媒的秘密太多了，真的不能让别人进来！
虞意欢眼里的歉疚几乎要溢出来：“凌老师，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们公司有专门的演员培训基地，如果是要用到我们的场景和特效的话，演员必须要从这个基地里出。但我们选完后，也会给您过目的，让您最终拍板做决定。”
砰！
程台长彻底听不下去了，大步迈出门去。
李主任紧随其后。
老张看了一眼虞意欢，不断地摇头叹气，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看着是挺懂事的一小姑娘，怎么就这么轴呢？
眼看两者的合作无望，老张也跟着李主任走出去了。
“唉，你啊你！”凌老师无奈，直摇头。
虞意欢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凑过去，祈求道：“凌老师，要不再给我们通灵传媒一个机会？不是要搞样片比赛吗？让我们参加一下呗。”
凌老师没好气道：“你把程台长，李主任得罪成这个样子，除非你的样片惊天地泣鬼神，甩出旁人一大截，否则人家绝对不可能选你的！”
见没有其他人在场，凌老师的话就多了一些：“我是觉得你们通灵传媒的特效，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顶尖的，所以才想邀请你们。我的老朋友们也跟我说，你是个很靠谱的年轻人。”
林老师的表情一言难尽。
网上都说00后整顿职场，没想到自己是被整顿的那一个！
老朋友们说她办事很靠谱，没说她性子这么傲啊！
刚才，哪怕打打圆场，拖一拖，敷衍一下呢？
谁能想到虞意欢像个二愣子似的，就说不行！
虞意欢：“我猜到了。我们通灵传媒，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为二的两个优势就是背景特效以及演员。程台长和凌老师总不可能是为了七妖女团来的，那就自然是奔着我们的特效。”
“是个聪明人，刚才怎么表现得不聪明点？”林老师吐槽。
虞意欢摊手：“我也没办法，我现在是答应了，等合约签完后，我再变卦，那不是坑人吗？所以干脆丑话说在前头。”
“你这么硬气，那还做什么留在这里？”凌老师看着虞意欢，就想起当年四处碰壁的自己。
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讲原则，所以总被边缘化。
虞意欢耍赖皮：“这不是眼馋凌老师的剧本吗！凌老师费力三年耗尽心血才打造的，谁不想把它搬上大荧幕？”
凌老师勾起嘴角，这马屁吹的得不怎么高明，但听上去还是让人开心：“行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我到时候把试演的片段发给你，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好勒，谢谢凌老师！”
虞意欢送林老师坐上车，直到再也看不到那辆车的背影后，这才转身去地铁站。
她打算直接飞回阳城，既然打算拿下这个项目，那就自然要全力以赴！
只要成功拿下这个项目，那等到新剧上卫视，通灵传媒就能洗刷掉现在身上的标签！
做短剧是好，成本低，周期短，回钱快。
但如果通灵传媒一直被贴上制作短曲的标签，那么就只会在这个圈圈里打转，观众朋友们一听到通灵传媒联想到的就是短剧。
这对一个有抱负，有追求的传统传媒公司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击。
虞意欢之前是没有办法，公司都快要破产了，还管什么格调不格调，标签不标签？
能活下去就行！
现在，公司已经走出破产的泥潭，那就得想办法再往上走一走了！
虞意欢坐在飞机上，思绪却漫开。
这次项目有林编剧画骨架，剩下的就是往里边填充血肉，穿上衣服。
这么大的项目，光靠虞意欢自己担任摄影师，那肯定是不够的。
如意真仙也只是打打下手，做做场记，在摄影这一块天赋还不如虞意欢呢。
“演员，摄影师……”
化妆师，特效，道具老师这些都可以省略。
现在差的是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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