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荃歌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她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半了，这越希泽口中之人怎么还未到。
没想到，她才念叨完，那人便到了。
“何助，有人找您。”toris将人领到了何钦州面前。
林荃歌从屏幕中一抬头，便见到了一个明艳大方的高挑美人。
“何助，您好，我是越经理介绍过来的，我叫秦飒涟。”
林荃歌的眼睛陡然瞪大，想起越希泽让自己喜怒不显的要求，她又瞬间恢复了原本的神色，微微点头。
“你来得正好，这些财报信息，你好好看看，顺便通知各子公司的会计主管，两天内做好相应调整。”
林荃歌吩咐地一丝不苟，也不知对方听懂了没有，直接将她领到了秘书办空余的办公桌上：“你有什么不懂的，就立即找toris，务必在这两天搞好。”
“是。谢谢何助。”
林荃歌见对方很上道，赶紧招呼了toris，让她好好照看对方：“toris，这位你关照一下！”
“明白。何助您放心。”
toris也很会看眼色，见那女人一来，何助理就放下手头繁忙的工作，亲自交代细细说明事宜，还领到办公桌前。
又见对方的好颜色，便知她很有来头，赶紧应下。
林荃歌见吩咐妥当，赶紧发消息询问越希泽：“怎么来的是秦飒涟？”
“烈彦谨临时更换的。这女人也是我们自己人，你多照看她。”
“好。”
之后，林荃歌不断应付电话，邮件，秘书办各人的询问。是杂事缠身，连姚霖彦什么时候离开华盛，也没有顾及。
忙到凌晨2点，林荃歌才将最新的可转债方案整理了出来。
此时的秘书办，早已走的零零落落，may还在林荃歌的办公桌附近，规整打印出来的会议资料。
“may姐，整理完资料，你先走吧。”
林荃歌伸了伸懒腰，快速将邮件发送给了殷连承。
“好。大家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对了，何助，那个大美女是什么人呀？看着挺娇柔的，做事很麻利能干呀？”
“哦。特意找来的财务。应付证监局的。”林荃歌不愿多说，但还是嘱咐了一句，“帮忙关照一下，那谁的人。”
may赶紧点头，虽然不知是谁的人，但听何助的说法，就是有来头，有背景，他们小人物得罪不起呗！
“放心，不会让她干重活的。那我先下班了。”
“好。”
林荃歌一边资料再核实了一遍，一边等着殷连承的电话，准备等他核实同意后，再发至烈冥哲的邮箱。
过了有半个小时，对方的电话才到，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些似有若无的慵懒和魇足。
“阿州~”
“大哥，您看这方案如何？”
“还行。只是可转债的转股价格要提高。”
“提到多少？目前的89元，是姚霖彦方面提出的。我们随意更改，会不会对后面的发行有问题？”
“109。”对方打了个哈欠，语调越发懒洋洋的，“这是顾恒宴说的。”
“额——”听见顾恒宴的名字，林荃歌只能点头，“大哥，那我就改成109元了？”
“嗯。”
林荃歌正要挂电话，对面突然传来了娇媚的声音，听着怪怪的，有些不男不女的，让林荃歌直起鸡皮疙瘩。
终于完成了，林荃歌关了电脑，正准备走，却看见秦飒涟依旧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屏幕，不知在看什么。
她径直走到秦飒涟面前：“下班了，先回家吧。”
秦飒涟利索地关了电脑，笑吟吟地看着林荃歌：“谢谢何助。”
深夜的马路，空荡荡的，林荃歌的车开得很是顺畅。
“越希泽是不是把我们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是。”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为了自己，出卖朋友？”
林荃歌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先敷衍道：“怎么会？调查组的任务最重要。其他都——”
“错！” 秦飒涟打断了林荃歌的话，“上级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是我自私。”
“额——”林荃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斟酌着词句小心回应，“那你已经脱离组织了？”
“他们让我离开这次的任务，我不愿意。”
“额——”
林荃歌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具体的越希泽也没有告知自己，她只能继续小心回应道：“我只是按照越希泽的指示，将你放到财务部，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你和越希泽是什么关系？”
被突然这么一问，林荃歌还有些懵：“额——就是朋友。我们是在华盛认识的。”
“只认识了不久？”
“就两年多吧。怎么了？”
“才两年多？那你们关系挺好啊？”
林荃歌总觉得对方的话中带刺，这让她很不舒服，索性转换了话题：“你住海潮明珠？那里都是别墅区哎。”
“是啊。我现在是商鹤瑜的情妇。”
“咳咳咳——”林荃歌的口水差点呛到喉咙，她扭头看向身侧，很是语无伦次，“你怎么？这也是组织的任务？你是不是被强迫的？这——你——”
秦飒涟淡然一笑：“不是。这是我自愿的。其实我也不是组织的正式成员，也只是个线人而已。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才会帮忙找证据。和你一样。”
“你知道我的事情？”林荃歌瞪大了眼睛，“是越希泽告诉你的？”
“不是。是施予墨。所以，苏皎死前才会保护你。只是没想到，遗漏了电话号码这个线索，才让你曝光。”
林荃歌控制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车子剧烈地拐了一下，害得秦飒涟也被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震惊了。不好意思，请问她保护了我什么？我今后一定注意。真的很对不起，害她曝光了身份。”
秦飒涟坐直了身体，语气幽幽：“和你无关，都是我的问题。至于你，还是那条昂贵的宝石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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