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舞的意思是说现在村民口中的‘山神’并不是以前的山神。”呈铭道。
羲尧点头。
“那这假山神和真山神会不会就是今天下午神尊遇到的两人。”龙霄垚道。
“那是发生了什么，出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苏曦道，“真山神在哪里？又为什么任由这样的情况发展。还有尹舞为什么说那东西不敢去她那里。”
“这个村子，真的是...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熹玥道。
“按尹舞说，尹杜林那么爱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女儿死后，并不悲痛呢？”呈铭道。
五人沉默着。
“如果......死的不是他女儿呢？”苏曦道。
“什么意思？”熹玥问道。
羲尧道：“我们是查儿童失踪案进来的这里。”
“今天傍晚我们看见的那个小女孩，不是这里的人。”苏曦道。
“怎么又有个小女孩？”熹玥蹙眉。
龙霄垚张嘴刚要说话，门忽然被拍了一下：“睡觉！”
熹玥被吓一跳。
龙霄垚身上的小铃铛吓得晃了一下。
五人看向门口，见外边一个佝偻的背影。
“不听话，你们迟早会死在这里。”凌老的声音带着几分谴责，“睡觉！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五个人看着门外的身影消失，然后互相看了看，躺到大通铺上。
昨天晚上四个人刚刚好，五个人就有些挤。
龙霄垚挤在了呈铭的边上。
苏曦和熹玥挨的很近。
倒是和呈铭还有羲尧离开了一些。
五个人躺着，苏曦闭上眼睛，听着外边的动静，见没有什么人道：“我刚刚又什么都没有听见，也没有闻到。这老人家，比那俩绿灯泡还要厉害。”
绿灯泡来了，她还能听见脚步声呢。
熹玥小声道：“绿灯泡还会来吗？”
“不知道。”苏曦也小声道。
熹玥摸摸索索，一会儿抱住了苏曦的胳膊：“老大，你香香的。”
呈铭：“............”
羲尧：“............”
龙霄垚装睡着了。
苏曦回了一句：“你也香香的。”
冷漠无情且敷衍客气的语气。
“我想亲你一口。”熹玥又道。
呈铭：“！！！！！”
羲尧：“............”
“不行。”苏曦冷漠拒绝。
熹玥笑了笑，又很小声地问道：“刚刚你们说的什么小女孩。”
“去尹舞家路上遇见的。”苏曦道。
“小孩怎么了？”熹玥问道。
两人贴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声音很小很小。
呈铭和羲尧都刚刚能听见。
他们安静地听着。
“小女孩不是这里的人。”苏曦道，“她的头发很短。而今天在村子里，看见的其他差不多四岁的小孩，都是梳着发髻。”
白天有些家的大门是开着的。
在门口看过去，能看见院子里玩耍的孩子。
苏曦道：“这里的孩子，应该会因为我们的穿着打扮感觉到奇怪，但这个小女孩直奔我们。喊了我一声姐姐，又喊了一声妈妈。而且她家里人冲出来抱她的时候，她一直在喊妈妈，感觉和她现在的这个母亲并不熟。”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通过某种方法把外边的孩子弄了进来，用作祭祀？”熹玥的声音忽然大了一些。
满脸的震惊。
“他们不舍得自己的孩子。”苏曦道，“所以从外边弄了孩子。”
“那......为什么这个小女孩好好活着，没有被用作祭祀？”熹玥惊讶过后问道，“不是应该自己家的孩子好好在家里，外来的孩子去祭祀。”
“不知道。”苏曦暂时没有想明白。
“那尹杜林的女儿......”熹玥道，“你刚刚的意思是，尹杜林的亲女儿并没有死，死的是外来的替身。”
“他们以此欺骗山神。”羲尧轻声道，“所以村民才会说是触怒了山神的报应。”
五个人再次陷入沉默。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那些孩子便回不去了。
何止这些孩子，还有村子里每年祭祀的那些孩子。
“靠！”熹玥没忍住骂了句道，“我竟然不知道该宰谁祭天。”
“嘘。”苏曦忽然道，“有人。”
五个人马上闭上了眼睛。
熹玥抱着苏曦的胳膊，脸往她怀里埋。
但还没躺好，苏曦忽然被羲尧拉走了。
她感觉到苏曦连带着她身下铺着的衣服一起被拉走了。
“阁主！”她小声说完，就被呈铭拉到了另一边。
呈铭直接揽着她换了个方向，然后按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整个人按在了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别说话。”
呼吸洒在耳边，熹玥一下就没了声音。
羲尧和苏曦那边，还是昨天晚上的姿势。
羲尧捂着苏曦的眼睛。
苏曦透过他的指缝看向外边。
她刚刚明明听见了远处往这边来的脚步声。
现在又听不见了，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闻不见。
所以她看着窗外。
不一会儿，窗外出现了一道人影。
佝偻的人影。
是凌老。
苏曦还记得，村长今天喊了他凌泽禹。
凌老在外边停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苏曦认真地听着外边的声音。
依旧什么都听不到。
他们今天回来在门口见到他的时候，明明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为什么现在又没有了。
苏曦继续仔细辨别外边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了院子里细小的声音。
之后一道浅浅的绿光闪在了窗户上。
很浅。
苏曦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起身去了窗户旁。
羲尧跟着她到了窗户旁。
呈铭他们也跟着坐了起来。
苏曦向后伸手，做了个让他不要说话，也不要动的动作。
他们三人停下。
羲尧看着苏曦。
苏曦也看着他，顿了顿，点了点头。
羲尧慢慢把窗户推开了一点。
院子里，门口的位置，凌老被一个全身黑的人勒住了脖子。
而窗户推出去似是惊动了他们。
凌老用一只眼睛看着他们。
黑衣人都快要与黑夜融为一体了，他顺着视线也往这边看了一眼，之后两人就消失了。
速度太快。
几乎是他们推开窗看到外边，两人就看了过来随后消失了。
苏曦起身直接踹开窗跳了出去。
羲尧紧跟着她。
另外三人也有了动作。
但到院子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
羲尧马上去了凌老的房间。
什么都没有。
他又马上出来。
“怎么回事？”熹玥问道。
苏曦闭上眼睛听着周围的声音，往外，往外，再往外。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睁开眼睛道：“一个黑衣人把凌老带走了。”
“带凌老干什么？”熹玥问道。
“黑衣人。”呈铭看向羲尧，“是不是...下午帮忙脱险的人？”
羲尧沉默了一下道：“很像。”
身高，身材，装扮都很像。
但夜里太黑了，那黑衣人在门边，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不知道有没有判断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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