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嘶！”
这一蹦，又扯到了伤口。
普空顾不上许多，捂着屁股兴奋地从后排探出脑袋。
“那还去租什么厂房啊，走走走，去我那儿，我在西郊正好有一座道观，占了半座山，你要放多少货都没问题。”
“咱们去那儿详谈。”
桑露：“……”
占了半座山的道观？！
果然，有些人，出生是牛马，而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
我恨你们这些有钱人。
不对，她如今差不多2个小目标的身家，应该也算小半个有钱人了吧？
……
半个小时后，面包车开进普云观。
普空道长兴奋地打发了观里打扫卫生的小道士，拉着她走进大殿。
“姐姐姐，你快仔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跟地藏王菩萨签合约的？”
“还有，那神兽谛听，是不是真的和传闻中一样，有四个脑袋，八只脚，两个眼睛像灯笼一样那么大那么红？”
“还有还有，孟婆长得好看吗？我听小道消息说，孟婆是整个冥府里长得最好看的美女，是真的吗？”
“还有还有还有……”
桑露：“……”
她做好了所有的打算，想到了他听了后的所有反应。
甚至准备随时联系孟婆向她买孟婆汤了。
结果……他就这反应？
果然，八卦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赋。
“stop——”
眼见着普空越问越离谱，桑露紧急叫停。
“咱们先一个个问题来。”
她瞥了眼普空道长身后，笔挺的西装裤隐隐有血渍浸出。
好家伙，激动地肛.都.裂.了。
她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他。
“你先进去上药，试试效果如何，咱们再说其他的。”
这是九幽地蟒的兽骨。
离开前，她特地找了剑十三，让其帮忙研磨成粉，方便携带和使用。
屋子里，传来普空道长的哽咽声。
“姐啊，呜呜呜……”
桑露心中一紧：“怎么了？药不管用？”
“不是！”普空道长哽咽出声：“我太激动了，我屁股上那么多那么深的牙印啊，这简直就是我的耻.辱，我甚至都做好思想准备带着这些耻.辱过一辈子了，现在，现在居然……”
桑露：“居然怎么了？”
“居然全没了！”普空激动地大叫。
桑露：“……”
说话大喘气的人，就该拉出去打板子。
屋子里，普空还在激动地输出。
“这粉末我只挑了指甲盖大小的一点儿，刚撒上去一点，所有的牙印瞬间就消失了。”
“更牛.逼的是，就连我五岁那年从树上摔下来，被树枝划破屁股留下的陈年旧疤，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还有还有，我生下来左边屁股上一块红色的拳头大小的胎记，也没了！这块胎记我曾经去医院看过，都没消掉。”
“呜呜呜，我长这么大，屁股还从来没有这么光滑细嫩过，跟嫩豆腐一样。”
“要不是屁股长在屁股上，我都想蹲下去亲一口。”
桑露嘴角抽了抽：“……”
屁股长在屁股上。
好词。
清新脱俗的好词。
屋子里，普空道长还在叭叭叭地诉说着他对他焕然一新的屁股的喜悦之情，足足说了七八分钟。
桑露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激动到了极点，能话唠到如此地步。
更不知道，一个人能对他的屁股，喜爱到如此地步。
这种情况下吧，她也不好意思催他赶紧提.上.裤.子，只能耐着性子一边听他讲。
好在，又是七八分钟后，普空道长终于出来了。
出来后第一件事，先干一大杯水。
“不好意思啊，姐，真是失态了，我太激动了。”
他依依不舍地将白玉瓷瓶递还给桑露。
“姐，你这东西……打算卖吗？要不我帮你卖出去？绝对能卖出天价！”
桑露将事情告诉普空的目的，本来就是打算卖的。
但现在，看到他上药后效果这么好，她反而改主意了。
凡事盛极必衰。
药效太逆天了，反而容易出事。
“卖肯定要卖的，但在此之前，我打算先收购一个制药厂。”
“制药厂？”普空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将这些白色粉末，掺在别的药里，研发出新药，再卖出去？”
桑露点头：“对。”
这么逆天的药效，总得披个马甲不是。
普空立刻道：“这个好办，我名下正好有个小药厂，姐，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回头找个律师拟个合作协议，我直接帮你生产，除了药物成本，我可以只收取一点儿代理费，利润全是你的。”
桑露却没有答应，她抬起头，看了眼京城的方向，目光有些恍惚。
她忽然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知道我国医药行业如今的龙头企业，是哪家吗？”
普空道：“知道，京都的林氏医药集团。”
林氏医药集团。
桑露心中默默咀嚼着这几个字：“那你说，若我用这些粉末研制出新药，能冲击到林氏的地位吗？”
普空一惊：“姐，你是要……”
桑露却忽然笑了：“开个玩笑。”
白皙的脸庞上扬起灿烂的笑意。
只是，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普空瘪了瘪嘴：“好啦，姐，你就算要拒绝我，直接告诉我就行，我最多有一点点伤心啦。”
桑露摇头，目光一点点变得坚定：“我还是想收购一家药厂，我要做一个自己的品牌。”
普空皱眉，意识到她来真的，脸色有些凝重：“姐，你这样做，可能会很难。”
这白色粉末效果太过逆天，一旦研制成药，成立品牌，利润肯定是巨大的。
也肯定会在整个医药行业引发巨大的轰动。
但同时，这是一把双刃剑。
他简单调查过她。
弃婴，养父母双亡，如今一个人经营一家小杂货铺，孤苦无依。
可以说，她一个毫无背景毫无根基的普通人，上面没人，身后没人，横空带着神药出世——
这就好比小儿抱金行于闹市。
会引发多少人的觊觎？
桑露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可有些事，她必须要做。
见她抿着嘴，神色坚定，普空就知她心意已决，叹了口气。
“好，既然你都想好了，我可以把我手上的药厂低价转卖给你。”
桑露诧异地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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