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说真的,这记忆啊,就像那顽固的老锈迹,你越想抹掉它,它就越是使劲儿往外冒,有时还带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上一章赵承志那小子,弄得泵站里头鬼哭狼嚎的,可算是出了口恶气,但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可从来就没闲着,你以为他们会坐以待毙?
想得美!
这不,市档案馆那头儿,苏美琴,一个规规矩矩的编目员,四十岁出头,平时连说话都带着点儿猫的警惕,胆子小得跟什么似的,可偏偏,她对那些资料的完整性,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固执。
她就爱把东西分得清清楚楚,哪个胶片在哪儿,哪个目录对哪个号,门儿清!
这天,她正戴着老花镜,弓着背,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缩微胶片归档目录发呆呢。
指尖轻轻滑动着鼠标,一排排冰冷的数字和文字在她眼前晃悠,突然,编号A批次那行字,就像根突兀的鱼刺,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原件损毁,无可修复。”她小声地念叨着,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这不符合规定啊!
按照规矩,这种被标记为“损毁”的条目,是要直接删除的,免得占用系统资源,也免得让后人看到这些“不完美”的存在。
可苏美琴就是觉得不对劲,心里头那根弦,突然就绷紧了。
她明明记得,前一天晚上加班的时候,好像有谁调阅过这批胶片。
这事儿,在她这儿,可就跟有人动了她心爱的花盆似的,立刻就敏感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调出最近的借阅记录,屏幕上,“陈国栋”三个字清清楚楚地跳出来,签名的笔迹苍劲有力,透着股子老派人的严谨。
陈国栋?
市电力调度中心的前主任,退休都三年了,一个技术权威,怎么会突然来调阅这么一批老旧的、又被标记为“损毁”的胶片呢?
苏美琴的心里头,就像是突然被丢进了一块小石子,荡漾开一圈圈的疑惑。
她咬了咬下唇,这事儿吧,按理是要上报的,可她这人呐,骨子里头就有点儿反骨,尤其是对那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总想自己先刨根问底。
于是,她悄悄地,像做贼似的,调出了昨天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老者,慢悠悠地走进来,身形有些佝偻,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苏美琴眯着眼,使劲儿想辨认,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那老者的左手无名指上!
一枚磨损得有些发亮的旧工牌,赫然在目,上面刻着几个小字:“电总字第3号”。
哎呀妈呀!
苏美琴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得了!
这可是二十年前,调度中心高级技师才有的专属标识啊!
她虽然胆小,可也听过一些老前辈们讲的八卦,这“电总字第3号”,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老头儿,肯定就是陈国栋没跑了。
她没吭声,也没上报,心里头那点儿小小的叛逆因子,这会儿像是被激活了似的。
她麻溜地复制了一份数字备份,就像是藏起了什么稀世珍宝,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存入了一台,嘿,你猜怎么着?
一台从来没联网过的老旧笔记本电脑里!
那电脑啊,就跟她的老朋友似的,屏幕都泛着黄光,开机的时候还有点儿卡顿,可就是安全得让人放心。
开机密码呢?
“”。
苏美琴盯着这串数字,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那可不是随随便便敲进去的,她心里头藏着的事儿,可多了去了。
与此同时,周影那张万年冰山脸,此刻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窗外车水马龙,可他眼底却波澜不惊,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刚从郑其安那小子那儿,得到了关于档案馆的异常操作。
郑其安啊,那小子脑子真是灵光,总能从那些不起眼的角落里,嗅到不一样的味道。
周影听完,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嗯,果然,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终于要开始系统性地抹除物理证据了。
这就像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只不过,这次的老鼠,可真是玩得有点儿大。
周影可不是那种会直接冲上去干预的莽夫,那太笨了,也太容易暴露自己。
他的手段,向来都是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就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没多久,他拿起电话,拨给了林婉贞。
这姑娘啊,七叔的远房侄女,人小鬼大,办事利索,尤其对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历史,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
“婉贞,”周影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启动‘口述史认证计划’。邀请一百名见证人,去公证处,对特定历史事件进行法律效力声明。”林婉贞那边一听,就知道周影又要出招了,眼睛都亮了几分。
她问:“地点呢?”周影的嘴角,此刻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带着点儿看好戏的邪气:“所有预约,都安排在市政府附属办公楼的三楼公证窗口。”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儿,“记住,是三楼,而且,所有预约时间,都定在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之间。”
林婉贞一听,瞬间就明白了。
她知道,这楼层,这个时间段,每日的安检巡查,可不就是许志超那家伙负责的吗?
这周影啊,真是损到骨子里了,这是要把许志超架在火上烤啊!
她心里偷笑着,动作麻利地开始练络起来。
于是乎,第二天,市政府附属办公楼的三楼公证窗口,那可真是热闹非凡!
一百多号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的,互相搀扶的,戴着老花镜的,乌泱泱地把走廊都挤满了。
他们有的是当年的工人,有的是亲历者,有的是受害者家属,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岁月的风霜和对真相的渴望。
许志超,那个平日里装得跟个和事佬似的监理,今天可算是傻眼了。
他穿着制服,一脸严肃地站在电梯口,想维持秩序,可那些老人们,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哎,这位老人家,请问您有预约吗?这里需要排队登记!”许志超拦住了一个颤颤巍巍、正要往里挤的老伯。
那老伯年纪一大把了,耳朵有点儿背,又被挤得东倒西歪,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拱。
许志超皱着眉,伸手想去推他,结果,这下子可就捅了马蜂窝了!
“不让老人说话是吧?!”
“太过分了!我们只是想作证!”
“来来来,大家看,他们不让老人进去!”
周围的群众哪儿是吃素的?
特别是那些跟着老人来的年轻人,手机“咔嚓咔嚓”地拍,直播的红点儿一个劲儿地闪。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瞬间就把整个楼层淹没了。
许志超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的,就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他想解释,可谁给他机会啊?
人群越聚越多,口水都快把他淹死了。
没多久,一条标题为《今天,他们不让老人说话》的视频,就像长了翅膀似的,迅速冲上了热搜,点击量简直是噌噌地往上涨!
这事儿一闹大,自然就传到了王雅婷耳朵里。
她坐在办公室里,正埋头整理一份文件呢,桌上的电话突然就响了。
是上级打来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又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雅婷啊,那边的公证活动,你得想办法劝阻一下!这影响太不好了,可能引发群体性事件啊!”王雅婷听着,心里头冷笑一声,面上却平静地答应道:“好的,领导,我明白了。”她挂了电话,并没有立刻行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思绪却飘得老远。
她起身,拿起自己的包,没换制服,就这么穿着一身便装,一个人去了市政府附属办公楼。
她没有表明身份,只是找了个空位,安安静静地坐在轮候区里,从包里掏出一张《证人资格申请表》,一笔一划地填了起来。
旁边有记者眼尖,认出了她,立刻围了上来,话筒都快杵到她脸上了:“王检,您是代表官方立场来的吗?”
王雅婷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语气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坚定:“我母亲死于1993年冬季流感,”她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又带着点儿回忆的伤感,“但我记得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让人忘了码头的事’。”她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进行任何作证。
只是全程默默地用手机录下了现场发生的一切,然后直接上传到了政务平台,备注里只写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公民有权记忆。”这话一出,现场的记者们,一个个都愣住了,再也没人敢多问一句。
这波操作啊,真是把那些想堵住别人嘴巴的家伙,堵得死死的!
可你以为这就完了?
嘿,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另一边,陈国栋,那个曾经的电力调度中心主任,也从黄素芬阿姨那儿,得知了苏美琴偷偷保存胶片副本的事情。
他坐在摇椅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可他心里头啊,却是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小苏啊,真是个好姑娘,有胆量,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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