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 1996 年 6 月 27 日
“昏迷！”
赫敏·格兰杰迅速躲避了迪安施来的咒语，闪到混凝土斜坡后面，然后一消失在视线之外，迅速后退。果然，迪安还在斜坡顶部施法。赫敏的昏迷咒准确击中了他的盾牌咒，将其打碎，接着她的下一个咒语命中了他的侧面。迪安随即倒地，昏迷不醒，摔在他们决斗的谷仓里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很精彩。”艾伦鼓掌道。
赫敏露出满意的笑容，但还是摇了摇头，然后去叫醒迪安。“打得很好，迪安。如果你能准确猜到斜坡的右端，我就会被击中。我需要更快地施放护盾。”
迪安轻笑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我现在要休息一下，免得弄坏什么东西。”
等到迪安去休息区恢复体力时，赫敏笑了起来。
“护盾咒不能抵挡杀戮咒。”艾伦说道。这位前拉文克劳学生和赫敏一样，对魔法话题非常执着。
赫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但护盾咒能阻挡很多其他咒语。决斗者会根据情况改变咒语。”即使是黑魔王也不会频繁使用杀戮咒。
艾伦耸耸肩。“如果你能用昏迷咒击中对方，杀戮咒也不会更难击中。”
“这并不适用于间接咒语，也不适用于召唤术和变形术。而且许多咒语施放速度比杀戮咒要快得多，”赫敏解释道。“我们不能指望敌人只使用不可饶恕咒。”
“历史上，食死徒在上次战争中选择了这些咒语，”艾伦指出，“但我认为魔法部会先尝试其他咒语。”
“未经魔法部正式命令，不能使用不可饶恕咒，”赫敏补充道。她在霍格沃茨查过这一点。
“这并不能阻止食死徒混入他们中间。没有目击者，就没有麻烦。”
“如果他们被抓到，宣传效果将会很大，”赫敏回应道。如果他们有一个冥想盆就好了；他们可以拍下回忆的画面，做成传单。双胞胎的咒语可以制作出任意数量的副本。虽然传单的有效期不会太长，但这不是问题。她甚至想，传单还会更环保一些。
艾伦嗤之以鼻。“纯血统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我们。混血儿本应该知道，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纯血统的人。”
赫敏皱起眉头。“许多纯血统的人并不支持血统纯粹主义者的观点。他们在上次战争中与食死徒作战，并且会继续与他们作斗争。”就像罗恩和他的家人一样。她用手梳理了头发，重新扎好马尾辫。“我们去找其他人吧。”
“去年纯血统的人颁布了一条又一条压迫我们的法律，他们却什么都没做，”艾伦一边说，一边走向休息区。“或者当那个恶毒的女人折磨我们的时。”
“我希望她永远在地狱里受煎熬！”迪恩听到最后一句话，愤怒地说道。
他有点跛脚。也许她在练习时打他的时候用力过猛，赫敏想。她哼了一声。“如果她真的死了，而不是只是在躲藏中，然后大笑，而我们却被指责为她的‘凶手’。”这似乎很符合这个邪恶的蟾蜍的结局。
“乌姆里奇？”莎莉·安妮看到他们过来，站起身问道。
“是的，”迪恩说道，坐到女孩旁边。
“你觉得她还活着吗？”莎莉·安妮惊恐地问，同时递给迪恩一罐麻瓜药膏，让他用来处理瘀伤。他们通常会等到伤势更严重时才使用魔法药膏。赫敏认为，这种做法能帮助他们更强壮地面对困难。
她坐下来，从冰箱里拿了一杯软饮料。“谁能杀了她？我们这些人都不行。她的失踪给了魔法部攻击我们的借口，我们因此损失了数周甚至数月的准备时间。”赫敏的所有计划和日程都因为这件事而被打乱了。
艾伦皱了皱眉头。“她死有余辜。她的死也提醒了我们，我们确实可以反击。”
迪恩和莎莉·安妮点头同意。赫敏抑制住了叹息的冲动。“我们仍然在努力追赶。我们还没有找到足够的导师。艾斯拉很优秀，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巫。”
艾伦耸了耸肩。“她只需要教我们几个人。”
赫敏皱起眉头。虽然艾伦已经完成了学业，虽然他没能参加NEwt考试，但赫敏也几乎达到了相同的水平。不过西莫、迪恩和其他人还需要更多的帮助。他们的教育将受到阻碍。“这不仅仅是我们。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合适的选择，年轻的麻瓜出身者就不必回到霍格沃茨，指望邓布利多能比我们更好地保护他们。”
“科林和丹尼斯不会回霍格沃茨了，”迪恩指出，“他们实在是太热心了。”
克里维家的两兄弟依然在训练，贾斯汀是他们的观察员。赫敏抿了抿嘴唇，她不想让他们参战。他们还太年轻了。即便她自己在更年轻的时候也表现得并不理想。她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他们的安全，或作为了望员，或作为信使，但绝不让他们上前线。
“我希望西莫斯能尽快回来，”迪恩说。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他们没有收到朋友的任何消息。考虑到回电可能被认为太危险，他在爱尔兰的联系人可能会受到麻瓜当局的监视。如果抵抗军失去了麻瓜世界的避风港，他们将面临巨大的风险。但如果西莫成功了……每个人都知道爱尔兰共和军是最有能力的游击战士之一——或者说是恐怖分子，这要看你问谁。只要一点点塞姆汀，就足以施展双子咒，赫敏就可以将注意力从如何使用化肥炸弹转移开了。而且她确实更愿意使用专业制造的雷管，而不是自己设计的。
被自己发射的炸弹炸成碎片，对她作为自由战士的职业生涯将是一个相当不光彩的结局。
*****
伦敦东区，1996 年 6 月 29 日
“什么？”赫敏·格兰杰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镜子问道。
“夏季舞会，在马尔福庄园，”罗恩解释道。“七月二十七号。爸爸说马尔福邀请了所有有钱的纯血统家族。”
“但他没有邀请小天狼星，”哈利补充道。“小天狼星永远不会参加马尔福庄园的社交聚会。”
赫敏心里明白，小天狼星是绝对不会去的。小天狼星恨卢修斯·马尔福，原因充分——在他从阿兹卡班逃脱后，福吉下达了‘亲吻’的命令，而正是马尔福施加了那个压力。
“食死徒和他们的支持者的舞会？”赫敏问道，在她看来，这似乎像是一场大规模的集会。“真是个偏执狂的聚会，”她想。
“或者寻找潜在的支持者和同情者，”罗恩说。“我和内维尔核实过；他的家人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你认为这是一次招募行动吗？”
“人们利用这些活动来达成交易和结盟，无论是在商业还是政治上，”罗恩解释道。“所以，马尔福肯定会利用这个机会招募更多人。”
“小天狼星说，实际招募食死徒会显得很粗鲁，但他说，在夏天举行舞会本身就已经很粗鲁了。夏天是度假的季节，而不是舞会的季节，”哈利补充道。
“我明白了。”赫敏皱起眉头。敌人正在招募新兵，而他们的抵抗军却仍在艰难地招募人手。“那么，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主要在等弗雷德和乔治完成我们的订单，”罗恩说。
“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做作业，”赫敏建议道。
“呃……”罗恩和哈利有点尴尬地笑了，赫敏几乎忘记了，两个月后她将不会和他们一起回到霍格沃茨。
“你们一直在飞来飞去，玩得不亦乐乎，对吧？”她有点忧郁地笑了。
“实际上是训练，”哈利说。
“魁地奇？”赫敏问，努力保持轻松的语气。
“防御。小天狼星在秘密辅导我们，”罗恩解释道。“我们还在学习大脑封闭术。”
赫敏咬了咬下唇。她的朋友们有机会向一位在上一场战争中经验丰富的成年人学习，而她和抵抗军的其他成员只能依靠手册和彼此的有限知识。她感到一丝嫉妒，但迅速压下了这种情绪。她知道，她的朋友们需要这种训练，毕竟黑魔王正试图杀死哈利，而她和抵抗军也会找到更多的教官。麻瓜的情况也一样，如果西莫成功了，他们将能获得武器。
“你可以加入我们，”哈利说。“小天狼星也会训练你。没人会知道。”
赫敏很想这么做。非常想。但她告诉自己这样太危险了。她有太多事情要做。她不能离开其他人去和朋友们在一起。她必须树立榜样。于是她摇了摇头。“我不能这样做。这对你们来说太危险了。如果因为我，你们出了什么事……”
罗恩露出了想争辩的表情，但哈利点了点头。“好吧。但是一旦我们能找到一个安全的训练地点……”
她点了点头。她知道他们可能难以成功。但这个想法让她感到很温暖。知道朋友们如此关心她，赫敏感到非常欣慰。
*****
伦敦，对角巷，1996 年 7 月 5 日
哈利·波特站在“细细的红线”酒吧墙上的“通缉”海报前，眼睛扫过那一排麻瓜出身学生的照片。他纠正了自己的想法，意识到这些人现在都是以前的学生。赫敏的海报尤其显眼，悬赏金额最高。她的形象被故意画得尽可能糟糕——她的头发看起来凌乱无比，表情冷峻，比马尔福最糟糕的表情还要冷酷。魔法部显然在全力追捕赫敏。
当酒吧的门打开时，哈利拉紧了父亲的隐形斗篷，迅速避过一个刚从门里走出的巫师。那人深吸了一口气后走开了，哈利趁机溜进了酒吧。啤酒和烟味让他后悔没施个泡泡头咒，简直难以忍受。即使破釜酒吧的味道也没这么糟糕！
他没有多想这个问题，而是小心翼翼地穿过酒吧的后面，避开了那些穿着红袍的巫师和女巫。正如唐克斯所说，这家酒吧是傲罗们的常光之地，由一位退休的傲罗经营。他踩到了一个瓶盖，发出轻微的声响。就在这时，一位女巫转过头来，似乎想要他最后一杯啤酒。她皱起了眉头，哈利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抽出魔杖。
“人形显现！”
咒语射向哈利，他感到一阵晕眩。看来他已经被发现了。他脑中飞速回忆起和罗恩准备的借口——他来这里是为了找唐克斯，属于个人事务。出乎意料的是，女巫眨了眨眼，盯着那顶被压扁的帽子。
“布兰达？你在干什么？想炸毁酒吧吗？”她的同桌巫师问道。
“我以为发现了个入侵者。”她指着那顶帽子，哈利小心翼翼地退开了几步。“有什么东西把那顶帽子压碎了。”
“好吧，除非你的咒语失效了，否则这里没有隐形的入侵者，”另一个傲罗笑着说。
隔壁桌的女巫冷笑道：“至少这次她的失败没有让她的搭档丧命。”她桌旁的傲罗们大笑起来。布兰达对他们咆哮了一阵，哈利以为她会施法回击。但她没有。相反，她扔了几枚硬币给酒保，酒保用悬浮咒接住了它们，然后走出了酒吧。
“愚蠢的芨芨草被泥巴种打败了，”另一个女巫嘟囔道，怒视着布兰达的背影，然后把注意力转回到她的饮料上。
哈利走向酒吧后面，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现在他只需等到酒吧关门，老板离开。应该不会花太长时间。
*****
当酒保终于离开时，哈利·波特一直在强忍咳嗽的冲动，感觉时间仿佛拖了很久。他真该施个泡泡头咒，根本无法忍受这股刺鼻的气味。恢复了呼吸后，他走到最近的桌子旁，从毛衣下掏出一袋双胞胎最新发明——无线耳朵。他跪下来，钻到桌子底下，将第一个耳朵放在桌面下方靠近中央的位置。耳朵一贴上去，颜色立即变成了木头的色调。他低声说道：“测试一，测试一。”然后站了起来，继续移动到下一个位置。他还有十几个这样的耳朵要放置。
双胞胎向他保证，这些耳朵不会受到标准隐私咒语的影响，被视为所谓私人谈话的另一个参与者。口述羽毛笔会用无尽卷轴记录下谈话内容，并放在静音盒里。尽管整个装置相当昂贵，但小天狼星对成本毫不在意。哈利也没有反对——如果它能让他们了解傲罗的动向，帮助赫敏，每一枚加隆都值得。
他现在只需幻影移形回到格里莫广场。然而，他发现自己被困在酒吧里，因为酒吧有守卫。他深深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咒骂了一声，然后弯腰走向旁边的桌子。
“罗恩，我被困在这里了。我得等到主人明天早上回来，才能偷偷溜出去，不然他会知道有人闯进来了。”他在心里向罗恩传达消息。
他叹了口气，走向酒吧的后面摊位。看起来这将是一个漫长而难熬的夜晚。然后，他想到赫敏，她现在不得不过着躲藏的生活，被傲罗追捕。他感到了一阵羞愧，觉得自己抱怨这些小麻烦实在是微不足道。至少他终于做了一些实质性的事情来帮助她。
*****
伦敦东区，1996 年 7 月 8 日
“西莫斯回来了！”
赫敏正在研究七年级的变形课教材，听到迪安的喊声，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笑容。继马丁·科克斯（因为不熟悉幻影移形和麻瓜公共交通，花了一个多星期才到达安全屋）回来后，西莫斯现在也回来了！
她合上书，急忙下楼。西莫斯正被其他抵抗组织成员围绕，大家的笑容都很灿烂。
“西莫！怎么样？”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西莫斯面带笑容。“哦，一切顺利。我花了一段时间才说服我的表弟——我在‘苏格兰公立学校’的经历没有给我带来任何优势——但我设法让他相信我不是英国间谍。我的家人搬家也帮了忙——其他亲戚以为我惹上了麻烦。妈妈告诉他一些类似的事情。”
赫敏皱了皱眉。她没想到这点——而且她知道爱尔兰共和军对间谍的处理方式。西莫斯面临的危险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
迪安却笑了。“好吧，考虑到你的背景，大家都觉得你可能会惹上麻烦。”
西莫斯也笑了。“总之，我见到了我表弟的一个朋友。情形像极了间谍电影——我们身处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甚至在一片荒原上。他最初对我有所怀疑，但当我告诉他我想买一些炸药样品和雷管，并愿意用黄金支付时，他的态度变得友好了许多。我付的钱有点多，但值得的。虽然他可能觉得我有点傻。”
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我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枪支的帮助。我甚至没有询问相关的指导。我们需要找其他人来解决这个问题。”
赫敏点了点头。她确实没想到爱尔兰共和军会教导一群英国青少年，更不用说共享他们的部分支持网络了。而且这样做可能会引起英国麻瓜当局的注意。如果他们也被视为恐怖分子，战争尚未开始他们就可能会失败。“我们或许可以雇佣一个雇佣兵来提供指导。”她特别想到了一位雇佣兵，他曾写过一本关于自己活动的书。如果他不能直接帮助，那么他可能认识一些愿意帮助的人。
“好主意，”西莫斯说。“这是雷管和塞姆汀炸药。”
赫敏接过包裹，仔细检查了其中的物品。“无线电遥控雷管？”她问道。
“是的，”西莫斯点了点头。“这是看起来最有用的。给我一点时间，我也会安装计时器。”
赫敏点了点头，只要他有一个复制的雷管，就足够安全了。她翻看了一下袋子，发现塞姆汀炸药的样本量实在太小，不足以引发大规模爆炸。难怪爱尔兰共和军愿意将其出售。双子咒可以很容易地使它增多。“干得好，西莫。”
“现在我们只需要一个目标，”艾伦说，“比如一个装满食死徒的舞会。”
赫敏用眼睛瞪了他一眼。从她提到马尔福庄园之后，艾伦就一直在谈论炸毁舞会的计划。“我们不能确定那里面全是食死徒。我们也还没有准备好进行这样的行动。”她从一开始就持这种观点。“我们现在的人手太少，无法发动全面的战争，即使是游击战。如果我们炸毁马尔福庄园，那将是战争的开始。”
西莫斯皱了皱眉头。“你没有找到更多的麻瓜出身者吗？”
赫敏叹了口气。“这比想象中的要困难一些，部分原因是我们现在被傲罗追捕。这使得接触其他人变得更加困难。”即便是那些同情他们的人，也不愿意与他们有任何公开的联系，以免被抓到。艾斯拉·埃瓦特已经撤回了她辅导他们的提议。
“愿意战斗的年长麻瓜出身者可能都已经躲起来了，”艾伦说道。
“你知道，年长的麻瓜出身者，”迪恩打断道，“他们往往想要掌控一切。尽管我们已经做了比他们想象的更多的事情。”
赫敏知道这种情况很可能会发生。她也对跟随那些没有尽全力的成年人感到厌倦，尤其是那些向她隐瞒信息的。她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陌生人。除非他们签署她为抵抗军创建的魔法合同，任何违反合同的人都会失去抵抗军的所有记忆。不过，这种方法对麻瓜不起作用。
“到目前为止，我们做得还不错，”艾伦说。“一旦我们使用刚刚收到的炸药，他们就会知道我们的能力。”
赫敏觉得这不是为了给年长的麻瓜出身者留下深刻印象而进行杀戮的充分理由。“我们不会为了让年长的麻瓜出身者感到印象深刻而去杀人。”
“当然不是，”艾伦笑着说，“这只是杀死食死徒的附带好处。”
迪恩、西莫斯和克里维兄弟的笑声充满了热切的兴奋。赫敏的警告显然没有完全打断他们的好心情，尽管她的话让他们暂时收敛了笑容。
“别轻视杀戮！”赫敏说道，“你们还没经历过真正的战斗。”她说得很直接，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并且也曾为此做过噩梦。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片刻。艾伦眉头紧锁地看着她，但她直视他的眼睛，直到他最终移开了目光。
“我们需要更多时间和信息，”赫敏坚持道。没有人明确反对她的观点，至少没有人大声说出来。
“现在，让我们一起庆祝西莫斯成功归来！”迪恩说道，他试图转移话题，带动大家的情绪。
当大家纷纷去拿饮料时，赫敏勉强地加入了他们的庆祝。她知道自己不能将自己孤立在一旁。即使她更愿意回去学习，或者与哈利和罗恩聊聊天，她也必须参与到他们的团体活动中，以保持团队的凝聚力和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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