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三大妖王……初期的‘妖王’吗？”
“啊，这是我直接创造出来的世界抑制力。但是不知不觉中获得了强大的自我，巫术觉醒，从我的手中脱离出来了。被人类称为妖王就是在那个时候。”
“没有抹去吗？”
“我并没有那么狭隘。即使离开我的手，也像我的孩子的成长一样。我承认这也是世界的一部分。我想这也会联系到与之抗争的人的成长。否则你也会在感知的瞬间消失。”
说到这里，露菲停了下来，闭上眼睛。 也就是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吧。作为证据，黑狐接过了话头。
“详细的话需要时间，我先口头说明一下。很久以前……我是在军事研究设施里制造出来的实验体巫士。”
“被制造出来了？”
“对啊，我额头上的纹章，你见过吧？”
“啊，是圣女塞义额头上的纹章，还有高江的额头上也有。另外——嗯，这很好，果然是来自古代的技术啊。”
“对，我以为聪明的你已经知道了，这是古代的技术，叫做‘第三只眼’。”
天宝盯着“黑狐”的画框。然后突然脱口而出。
“有了那只眼就能得到巫体吗？”
“是啊。我除了本来拥有的操纵空间的巫体之外，还通过这第三只眼得到了另一只巫体。是傀儡的巫体。出现在你面前的黑狐，黑狐酒馆的老板都是我的傀儡。”
“两个巫体？可能吗？”
“第三只眼是外置的巫体。这只眼……或者说纹章是脑组织的一部分。”
“大脑的一部分？看起来只是一个图案。”
“准确地说，是通过纹章部分和灵魂相连的，也就是大脑和灵魂的相连。”
大脑，人体的指挥中心，向每个细胞发号施令，掌控所有的思考。
思考，灵魂的火花。灵魂的巫灵阵借助妖力释放思考。
换句话说，大脑既是接收灵魂妖力的器官，也是将肉体感知传递给灵魂的桥梁。
所以，如果大脑停工，与灵魂的联系就会断开，迎来死亡。或者肉体受损，大脑判断无法存活，联系也就断了。
虽然灵魂和大脑联系不多，但只要大脑还在运作，就像植物人状态。
“那古代人都能觉醒巫体吗？”小小问道。
如果觉醒是普遍技术，那普及也不奇怪。
但黑狐摇头。
“没那么简单。我说过，我是实验体。植入第三只眼的实验，除了我，只有一个人成功。在数百人……或许数千人的牺牲之上，只有两人成功。”
“那另一个人是罗萨人的祖先？”
“‘死神’你很敏锐。对，外装觉醒巫体会产生排斥，脑组织也会变异。如果能像我一样用自己的能力封印并稳定，就另当别论了。”
“原来如此。所以罗萨族擅长空间巫术和封印术？”
“嗯。遗憾的是，不是所有古人都有第三只眼。就连罗卡族的始祖也只能封锁力量，无法使用觉醒巫体。”
天宝点头同意……
“等等，你刚才说成功的有两人？高江呢？”
“这是理所当然的疑问。但在此之前，我想再说明一点。这第三只眼不仅能获得巫体，还有另一个作用。你知道觉醒巫士的最大特征吗？”
“妖力的自动恢复，对吧？”
“嗯，但你不觉得奇怪吗？无限涌现的妖力和能量守恒定律是矛盾的。”
觉醒巫士因为有无限涌出的妖力，不管使用多少巫体和巫术都不会耗尽。因为将妖力作为生命力，所以没有寿命。
相反，普通人通过饮食和休息恢复消耗的妖力，将生命力作为妖力储存。
张天宝早就觉得奇怪，对此也给出了答案。
“暗物质，或者是暗能量。”
“嗯，难不成你发现了？”
“啊，这个世界充满了我们无法观测到的未知能量，而且不是一点点，包括质量能量在内的所有可观测能量加起来也只有黑暗能量的一成或两成。世界上充满了难以想象的大量无法干涉的能量，觉醒巫士拥有将其转换成妖力的能力，是这样吧？”
“没想到是靠自己的力量到达的。吓了我一跳。”
“因为附近有实例。”
轻轻把手放在小小的肩膀上。
如果没有她的协助，天宝也不可能找到答案。小小能轻易接受时间停止这种经常消耗巨大妖力的绝对巫体，可以多次发动。那么多的能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天宝一直在调查。准确地说是妖精乡的研究员们。
结果得出的结论是，将充满次元的无法观测的神秘物质转换成妖力。因为是无法观测到的未知物质，所以被称为暗物质或暗能量。
“黑狐”显得有些无聊。
“你太费事了，太无聊了。好吧，我们把它叫做根源量子。所有的动量都是零。也就是说，它是一种没有向量的物质。作为能量，它有标量。”
“如果给它向量，暗物质……根源量子就会变成妖力，对吧？”
“是啊。觉醒巫士拥有赋予充满次元的根源量子矢量，作为妖力接收的能力。这是巫神所拥有的力量巫术的一部分。”
“虽然只是一部分，但从技术上再现了巫术，相当厉害。”
但是正因为如此觉醒巫士是特别的。为了觉醒，灵魂中必须具备将根源量子转换为妖力的巫术般的力量，并且大脑必须变异以接收莫大的妖力。如果没有相应的素质是无法到达的，而且还需要让灵魂觉醒的契机。几亿人中只有一个人的才能，这一点也可以理解。
即使是人工赋予觉醒巫体的古代技术，如果不通过时空系能力封印，慢慢地固定力量的话，就会因为排斥反应而死亡。
另外，作为罗萨族后裔的赛义，也不过是历经数代封印，使之固定下来才得以成为觉醒的容器。
“那么，让我们回到话题上来。”
“黑狐”指着自己的额头，用手指比划着那眼睛一样的纹章。
“我想他们应该明白了，在人类的大脑中增设这个功能是很麻烦的，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努力也解决不了。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如何稳定地利用这项技术呢？接收无限妖力的功能很有魅力，弃之可惜。你觉得古代人是如何解决的呢？”
所谓第三只眼，就像在电脑上安装核电站一样。由于过度的力量，本应是本体的人脑被烧尽，灵魂被磨损。那么大的力量应该如何控制呢？
天宝又立刻回答。
“很简单，只要一开始就这么做就行了，制造出具备第三只眼睛，拥有能够承受它的肉体和灵魂的人造生命体。”
“你很优秀，天宝，甚至觉得把你叫到这里来真是太好了。”
张天宝的聪明让黑狐觉得有趣，他略带讽刺地夸了天宝一句。 天宝没放心上，继续他的推理。
“那你看出来了，那就是高江？”
“对。正式名称，指挥型九号机高江。是‘三眼计划’最后衍生出的兵器……人形巫体兵器中央控制系群和衍生出的终端之一。”
黑狐伸手，准备再次展示记忆。
“接下来，再看看我的记忆。大约一千六百年前，始祖诞生五千年左右。历史转折点的兵器完成了。”
天宝和小小握住了黑狐伸出的手。 她的能力再次传递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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