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摇篮游行26-5 搅动“食材”（1）
监察院成员A：“果然啊，能进精英小队的成员多少都有点不太美妙的回忆。”
（寒羊小队成员、红色双马尾幼女）莉莲：“······指挥官，对不起，我还是辜负你的信任。诺安，也感谢你替我打掩护。”
（披着羊皮的狼）诺安：“原来在你的视角里，我和西蒙的关系变化竟然是这样的吗？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寒羊小队队长，代号“屠夫”）帕露玛：“每个人都有不想被提及的过去，他会理解的，我说的对吧，西蒙？”
（寒羊小队指挥官）西蒙：“······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啊，擅自就替我表达了一切，步子真快啊，该来的麻烦还是来了。”
寒羊小队办公室内。
多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监察院成员已经站在了门前。
监察院成员b：“打扰了，西蒙指挥官，我们是隶属于监察院3科的人员，特来此核实贵队成员莉莲的信息真伪，还请西蒙阁下配合。”
“如果只是简单的调查核实当然没问题，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监察院的信息核实通常都是两个人就够了吧，你们带着这么多人是想做些什么呢？况且就算真要这么多人员帮忙核实，也轮不到黑野的人来帮忙吧？”
身材颀长瘦削的男子用指腹扶了扶眼镜，随后微微撇开了遮盖在右眼的刘海，露出了镜片下眯起的双眼。
站在监察院成员身边的黑野成员皱起眉头，发出了警告。
“寒羊小队胆子还真大，监察院办案都敢阻拦，那是不是清理部队还得看你们执行部队的脸色行事啊？”
听到这，莉莲的头低了下来，默不作声地朝着监察院的来者走去。
她不希望寒羊因为自己而和监察院起矛盾，于是她打算主动跟着调查人员离开。
可就在这时，身着寒羊指挥服的西蒙轻轻地嗤笑了一声，向前踏出了一步，将即将抵达调查人员面前的莉莲拦了下来，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说笑了，黑野在这方面的能力无人能出其右。如果贵方真的只是调查核实，我当然欢迎，能够解决问题源头，自然皆大欢喜，但若来我这是为了根除祸患，消灭证据的话，恕难从命！”
寒意浸透了锐利的双眼，西蒙表情突然变得冷若冰霜起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不速之客。
“莉莲是我的队员，她既然叫了我一声指挥官，那我就有义务、有责任保证她的安全！”
“我曾在清理部队任职过，监察院的调查可从来不允许非相关人员参与调查，除非有着监察院的特批声明。既然如此，不请自来的各位，能否出具一下你们的参与证明？否则各位可是会被清理部队盯上的，我们也是为了各位的安全考虑，你们说呢？”
说着说着，发梢带着黄绿色渐染的黑色短发女子就神情淡漠地张开了小臂处的螳螂刀，冷酷地站立在西蒙的左侧。
诺安则是合上了写满日记的笔记本，拿起了桌上的释能剑，一边把玩，一边笑呵呵地走到了西蒙的另一侧。
见着寒羊小队如此强势，那几名黑野的人员不禁有点发怵。
监察院的来人倒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黑野的人只是通过关系和金钱塞进来的，他们只负责审问，不参与双方纠纷。
莉莲抬起了头，背影覆盖住了她全部的视野，看着毫不犹豫挡在自己面前的三人，莉莲的内心和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当初是我骗了他们，才让他们深陷险境。可如今，即使他们知晓了一切，面对这样的我，他们仍然选择将我护在了身后。
红发女孩感受到了一股异于往常的感觉，这是女孩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他们明明经历了深恶痛绝的背叛，为什么还会这样保护我呢？
是交易？还是纯粹的信任？
就在这时，通讯声传来，监察院带头调查人员立刻接通，一个干练的白发男人出现在了两者对峙的区间内。
“尼科拉总司令！”
“好了，这件事我跟希尔达简单商讨过了，由军方和监察院进行联合会审，别再做无谓的争执了。至于黑野那儿，葛林斯也已经通过了我得提案，不论你的雇主是谁，给我安分点！”
见上头都已经发话了，黑野紧急派出的壮丁也是松了口气，如果可以，他们也不想跟执行部队的精英小队对峙，毕竟谁也不想直面“怪物们”的怒火。
“是！”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寒羊小队全体成员回到了驻地。
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莉莲尴尬地有些不敢与众人对视，尤其是西蒙。
不过一想到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骗了你们，甚至可以说是背叛了你们，为什么你们还要帮我？”
“我帮你，只是因为在我准则里，你的行为还远没有达到背叛的标准。这种程度的隐瞒和欺骗，是出于自我的保护，我尚可以接受。至于他们两人······”
摇顾左右。
帕露玛冷漠地合上了义眼，一言不发。
诺安则是朝着莉莲温和地笑了笑，没有解释。
“呵，你也看到了，他们就这样。关于你以前替黑野做脏活的事情，我不想管，更管不着。我看的是你加入寒羊小队后的表现，尽管你也有着自己的心事和想法，也一度将我们引入险境，但你仍然多次优秀地完成了我下达的目标，在这点上，你的功大于过，所以我才没有选择追究。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以和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心事，你有，他们俩也有，我更有。你们不主动说出，我不会过多追问，只要你们没有逾越我心中的底线，那你们就始终是我的队员，这就是我的回答了。”
西蒙说完这话后就离开了办公室，房内的三名队员神情各异，眼波中都在演绎着各自的心事，不过无论怎样，他们都可以感到一件事，那道彼此之间无形的隔阂变得更薄了。
（灰鸦指挥官）首席：“如何？麻烦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黑眼圈严重的男人）西蒙：“放心，都是小问题。只是没想到，海渊下的这场事故居然也涉及到了意识回传这件事情。”
（瓦尔基里女武神）薇拉：“总司令，对此，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总司令）尼科拉：“没什么好说的，封锁渠道，可以控制恐慌、鼓舞士气；开诚布公，可以直视现实，锤炼心智。抉择各有利弊，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情，早就盖不住了，既然如此，开诚布公就行了。我不后悔当初做了那个选择，也会承担相应的后果和骂名。”
（黑野代表人物，空花丑角）葛林斯：“总司令的这番话，我听得可真是感动，不如就此引咎辞职吧？”
尼科拉：“呵呵，我敢退位让贤，你们敢接吗？”
葛林斯：“我也只是说笑而已，能有如今的局面，总司令您功不可没，要说让你退位，我葛林斯第一个不同意。”
打闹片刻，评论归零，故事再度开始。
······
四散的“食材”被各自的目的牵引，汇聚在此地。
······
拉弥亚探出头，看到红潮虚影正如同冥河中的亡灵般，低声重复着它们生前的对话。
？？：“……意识海稳定的人……哪有那么多……早就……都被安排好了……”
它们的声音破碎不堪，拉弥亚好奇地走近[1]了些，才勉强听清那些话。
？？：“他和他身后的那个代行者握着凛冬堡的资料，如果再找不到他要的东西，我们就完了。”
？？？：“可测试意识海稳定性太过危险，搞不好就会让人发疯，连科学理事会都没有对意识海稳定性进行大筛查过。他现在再说要意识海稳定的人，让我们私下里违规找人做测试，我们哪有那么大本事？”
？？：“那只能对已有记录的人下手了，比如说灰鸦小队的露西亚。”
？？？：“不行啊，只有本人的意识海才能被复制，她已经是个复制体了，再被复制一次连自我都保持不了。还是说你想带走她本人？不会吧，你有几条命啊？”
？？：“丽芙呢？做极昼机体的时候就说要给她偷偷留个意识海复制体。”
？？？：“不行的，被拦住了，那群家伙非要强调这不合规，现在她的意识海有损伤，复制出来也不太合格，下下之选。”
？？：“那就只剩下里了，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些都是空谈，符合条件的人都和自己的小队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
？？：“灰鸦的指挥官呢？再怎么无敌，那也只是个人类……升格者也提过好几次了。”
？？？：“你疯了？！！你要想好，一旦这么做就没有后路了！我们配合惑砂是为了什么？！为了活下去啊！”
？？：“但再这样做违规测试，波及的人越来越多，迟早有暴露的风险。”
？？？：“那要不……诺安……？毕竟没人在乎，来路不明，死了也无所谓，上面还觉得少个麻烦。”
？？：“人家好歹是预备精英小队的成员了，怎么说得和我们这些走投无路的人一样。”
？？？：“他不是连意识海的稳定性测试都做过，还当小白鼠配合着改良了那个实验。这事要放在别人身上，高低要被说一句‘危险性太高’，他能去配合，说明这家伙没人在意也别无选择。”
？？：“他没被那个测试折磨疯？真的能用？”
？？？：“科学理事会做的测试，肯定比我们的安全些。”
？？：“可要是真能用……惑砂怎么不留？”
？？？：“因为意识海复制的时候，复制体的记忆也会固定在被复制的那一刻。惑砂一直在裁剪他的记忆，可能是想等个合适的时候吧，每次都重新裁剪也挺麻烦的，没想到……”
？？：“啧，烦死了……”
这些红潮的虚影和过去不同，它们更加完整了，甚至能构成简单的对话。
这是它的又一次进化，还是惑砂做了什么仅限于此地的干涉？
“保住凛冬堡……走投无路的人……这些对话，是发生在那座莫名其妙的塔出现之前？内容倒是都和莉莲说的差不多。这和通过升格网络的重新筛选有什么关系？”
拉弥亚伸出手，想要虚影身上探查更多信息，上方却突然传来“咔哒”一声。
巨大的牢笼从天而降，罩住了还没来得及逃跑的她。
“……啊！”
是惑砂吗？她被发现了吗？
“有、有人吗……惑砂？”
摇晃着牢笼的栏杆，拉弥亚怯生生地呼救着。
“惑、惑砂……我是莉莲……那个，我不是故意来这里的，我……我也很想出去啊。”
她对着空气解释了半晌，才从远处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莉莲，为什么你在这里？刚才的动静是因为你吗？”
惑砂隔着遥远的距离，神情冷淡。
莉莲？：“我……是有些必须要靠近你据点的任务，‘那边’给的，但是不小心遇到了看起来怪怪的洛基，她把我打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我不是故意要进来的，可以帮我离开这里吗？”
惑砂摇了摇头。
“抱歉，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了。看来我们要说永别了，莉莲，虽然认识了你很久，却始终没什么机会和你聊天。”
莉莲？：“我？”
就在这时，一道厉喝从一侧响起。
修特罗尔：“喂！”
灰鸦指挥官与修特罗尔相继来到了莉莲的身边，惑砂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惑砂：“……看来，你们又顺利汇合了。”
指挥官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又？”
修特罗尔身边的人类，缓步朝着拉弥亚走去。
“……莉莲？你怎么会在这？”
化作莉莲的拉弥亚一时没能想到比较好的借口，只是微微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修特罗尔：“怎么办？灰鸦的指挥官？”
指挥官：“锤他！修特罗尔！”
修特罗尔应了一声，即刻抄起武器向前冲去。
仅是向前踏出数步，他脚下的地板就涌出无数红潮，形成了一道不能逾越的毒泉。
修特罗尔正要绕后再次攻击，“纸鹤”已化作巨大的机甲，发出了刺耳的嘶吼声，迅速缠绕在修特罗尔身上，把他禁锢在原地。
惑砂：“如果不想让你脚下马上出现红潮的话，就别动。”
修特罗尔：“唉唉，我刚刚都跟你说了每次都和惑砂打不起来，你还叫我上。”
指挥官：“你也没拒绝啊！”
修特罗尔：“我怎么拒绝长官的命令！更何况你还是那个着名的指挥官！你给我清醒一点！对付这种人，机会只能是一瞬的！”
指挥官晃了晃头，立刻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扫视了一眼突然涌出红潮的地板，再度看向了眼前的长发男孩。
“为什么地板会变成红潮？”
惑砂：“不是地板变成红潮，而是隔绝你和红潮的防护隔板消失了，所以……红潮出现了而已。”
指挥官：“防护隔板？你是说这个地板吗？”
“不止，为了帮助克希拉搭建她的‘摇篮’，我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如果你醒的时间再早一些，我很乐意告诉你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从哪里运来，如何组装，又有什么作用。可现在……”
惑砂快步走了过来，把一把老式左轮手枪交给人类。
人类马上就对着惑砂开枪了。
“砰！”
毫不意外，子弹落空了。
刚刚抬起手，惑砂就躲到了人类的身后，像是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你想要做什么？”
人类冷静地询问道。
惑砂没有立刻回答，他挽起人类的手，像是要安抚那般，隔空蹭了蹭手背上伤口的位置，并没有碰到伤口。
那股呛人的百合花香与淡淡的血腥味又随着惑砂的贴近再度袭来。
“这些伤口还会继续溃烂，这里的环境对你来说太差了。”
他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己。
“不过……我不能因为你是伤员就放过你，接下来应该是惩罚时间了。”
指挥官：“你？！”
“不要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绝不会伤害你。”
他托着人类的手腕，使那把枪对准前方笼子里的莉莲。
“游戏终归要有些难度才好，同伴太多会变得无聊，来，找一个对你逃跑最没有帮助的人开枪吧。”
莉莲？：“等、等等！为什么非得这样啊啊！”
惑砂：“你好奇她为什么在这里对吧？因为她是叛逃者。我们从小就认识喔，那时的莉莲就住在附近的孤儿院里。”
莉莲？：“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被牵连进来的！”
惑砂：“哦~，那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吗？”
莉莲？：“什么？”
惑砂装作疑惑的歪了歪头。
莉莲？：“啊啊那个，抱抱抱歉，我被监视着抽不开身。”
惑砂：“你看，她也承认了，她只是个叛逃者，留在你身边也是个祸害，逃跑路上一定用不到她。”
惑砂和莉莲争辩的间隙中，修特罗尔正悄悄把自己的长剑卡在“纸鹤”的关节中，奋力挣脱它的控制。
察觉到这边的目光，他晃了晃脑袋，暗示自己需要再多一些时间。
指挥官：“……”
惑砂：“来吧，开枪吧，只要她死了，这把枪也可以送给你，你很需要武器吧。”
“你错了，惑砂。现在最妨碍逃跑的人，不是莉莲。”
人类把枪对准了自己
“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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