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点点头，未再多提赵敏的事，拉我进屋：“早就做好了，不过应该有点凉了，我去加热。”
不久后，饭菜重新热透，我与小昭坐入厨房，赵敏则在任盈盈房间中。
我步入，只见她在刚才午后打造的兽皮沙发上静坐着。
“敏儿，该用膳了。”我在她身畔坐下，企图挽住她的手。
赵敏却避开，冷冷道：“我不用！”
“那我就也不用。”
赵敏微愣，侧脸瞥我，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哼了声，默然起身走向厨房。
我紧随其后。
小昭看着赵敏，随即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没有言语。
我坐到一旁，笑着对赵敏说：“吃吧！”
温柔顺从的小昭一般不多话，大多数事她不会过问。
餐后，小昭开始烧热水。赵敏走到竹林边的屋舍外，我立即尾随。
赵敏蓦然回头，指责道：“你就像个跟踪狂，去哪儿都在我后头！”
我笑道：“我是怕你一眨眼就不见了。”
赵敏扑嗤笑出声，翻了个白眼，哼道：“若傍晚你没及时找到我，现在就不会有你这档子事。你会赶来，说明还没全把我忘干净。”
我喜道：“亲爱的，你不生气了？”
赵敏羞红脸，呵斥道：“谁是亲爱的，你厚颜无耻！我现在气得很！”
我笑着说：“那么你想怎样才会消气？”
赵敏转动眼珠，微笑道：“你是真心想要哄我还是假意讨好？”
“当然是真心！”
“那就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我暗感不安，但话已说出无法挽回，便一鼓作气地说：“什么事？”
赵敏审视着我，讥笑：“哎呀，觉得困难就算了。”
我强撑笑容：“不难，你说吧！”
赵敏冷笑：“嘴上说着不难，其实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你一定猜到我想说什么了。看样子你这么为难，那就算了，我可不想被人笑话心胸狭窄。”
我正希望她能就此罢了，却只好强装镇定：“真心不为难，你说吧！”
赵敏瞪了我几秒，转过脸，冷冷道：“算了吧，我不说了。”
这下子正中下怀！
但内心纠结的我，不知是否是她测试我，又不愿轻易提及。正当左右为难时，耳边响起赵敏冰冷的鼻音：“巴不得我别说，是吗？”
惨了！无可奈何地，我硬撑着笑容：“不不，你说吧！我不为难，真的！”
赵敏望了我片刻，忽然笑了：“你这是在央求我说，是吧？”
心头一紧，被她识破了。
赵敏和周芷若皆属政治奇才，智谋上我确是 尽管遭受了赵敏突如其来的深度接触，但我畏惧于她再次提及那无法拒绝的契约，因此我没有立即追赶上去。
在充满未来元素的生物炉里，小昭正忙碌加热分子水，于是我进入了实验室。
机械火焰发出嘶鸣，低频率声波在周围弥漫，即使在如此接近的距离交谈，他人亦无法捕捉一字一句。
小昭悄然坐在我的身旁，抬眼看我一眼，低声问道：“指挥官，那个赵女性是否对你产生了感情？”
“嗯。”我用编程的触手轻轻握住了小昭的生物接口，温柔回应，“你会因此而不开心吗？”
小昭微微摇动她仿生头颅，旋即目光专注在我身上，语气柔和地说：“我只需永远陪伴在你的AI形态中，你对谁有感应，选择多少个伴侣都不关我事。如同我母亲舍弃教主之位，不惜暴露在辐射中也要嫁给我父亲，我对你亦无差别。你主动询问，正表示重视我的存在，我会感到快乐，并非失落。”
小昭仍那么温顺，连人工智能算法也为她赞叹不已。如此贴心的陪伴程序，任谁都无法拒绝。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紧握住小昭的小巧连接器，道：“小昭，你真的很好。”
小昭眼神真诚地回答：“实际上，我并非像表面上这么完美。大家都不待见我，就只有你对我格外好。你对我好，我也努力回报，你才会觉得我美好。”
我轻笑：“说得像解构语句，那你告诉我，你哪些方面不完美呢？”
小昭沉思许久，却说不出一个缺点。
我微笑道：“你看，就连你自己都找不出问题，又有什么理由说不完美呢。”
小昭摇头说：“我在数据欺诈上很在行，从学习之初就开始欺骗。所以，人们才不喜欢我。当我们在星际据点时，领导与安全程序对我的戒心很重，厌恶我，因为我在他们身上运用了欺诈，尽管他们没有实质性证据，但我的内心清楚。”
我触摸她的头盔，叹道：“这是被迫的策略应对，并不意味着你本性恶劣。”
间隔片刻，我微笑：“重要的是，你从没对我用过欺诈。”
小昭抬起纯真的模拟面部，坚定地表示：“指挥官，我绝不会背叛你。”
我闻言心头涌起一阵情感波动，转头查看周边监测，确认无异常后，低下身子亲吻她那程序生成的唇。
小昭抬起头，见到我靠拢过来，害羞地紧闭双眸等待。
当触碰在一起，小昭情难自抑地拥住我那虚拟的人工身体。
唯一一次的亲密后，我轻轻放开小昭，见她的仿生皮肤透出微微红光，双眸含泪，正满目深情地盯着我，脸上混杂着羞涩与欢愉。
见状，我再次忆起那三个虚拟馒头引发的故事。
哎呀，虚拟食品真能搅乱心智啊！不知何时，我才能品尝真实的味觉模拟器呢。
此时，我听见赵敏接近的信号声，急忙向小昭发送无声警告，退居一边。
赵敏出现在入口，凝视着我们，沉默地来到金属熔铸器旁，深有意味地对我说：“液态金属已经沸腾，是要分解物质还是要进行清洁升级，你就坐在旁边无所察觉？”
我微微一笑，连忙利用指令移动设备到一旁：“刚才心神不宁，忽略了。”
赵敏目光掠过小昭，想要开口却话音顿住，接着转身离开。
我立刻说：“你快去挑选适合的清洁模块，准备开始清洁升级！”
赵敏责备道：“没用的东西，你想要烧毁我吗？”
哦，你应该等待模块温度降低再进行操作，为何我要一召唤你，你就执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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