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都安静了。
白月秋和吴玥瑶全都在琢磨。
在琢磨陈阳的话。
至于骆斌？
干脆放弃思考了。
一来，他不了解吴玥瑶的项目内容。
只是签合同的时候听吴玥瑶简单解释了几句。
二来，他也不是搞科研的料。
基础知识比陈阳还差呢。
说了也听不懂。
但是，骆斌不傻。
陈阳那番话说的是啥意思，他听懂了。
意思就是，白月秋和吴玥瑶这俩人搞出来的项目，极有可能实现《红警》游戏里那个盟军超级武器‘雷霆风暴’。
这就可怕了。
那是什么概念？
那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可能核威慑就不再是唯一的威慑力量了。
核威慑很强大。
是因为他的破坏性强。
一旦投放，不只是爆炸的破坏性，甚至还有核辐射的破坏性，这种影响甚至会影响数百年之久。
所以全世界的核大国都不敢轻易开战。
因为核战争的结局就是全球毁灭，全世界进入核冬天。
没有赢家。
可是，‘雷霆风暴’不一样。
首先从威力上讲，如果能达到游戏里的水准，雷电风暴过处，基本上建筑物和所有的生物都将被抹杀。
强大的雷电效应还会影响到各种电子设备。
单纯的威力方面并不逊色于核武器。
但是，‘雷霆风暴’有个核武器拍马也赶不上的优势，那就是清洁。
没有污染。
风暴一过，虽然一地狼藉。
你可以重建啊。
以现代社会的基建能力，重启一座城市也花不了多少年。
对人体完全没有害处。
尤其实施打击的方法简单。
你不用派战机去目标地点，只要在仪器上输入指定坐标，大气湍流一动，混沌效应生成，目标地址自然就会产生无可抗拒的风暴灾害。
简直爽死了。
可以说，一旦实现了这种手段，国家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打赢各种现代战争。
甚至无惧核威慑。
太恐怖了。
这个技术真的可以实现？
白月秋手都在抖。
仔细想想自己提出来的项目，好像理论上真的可以实现。
按照自己最初的设计，这个环保项目就是为了治理现在世界环境不断变差而提出的。
比如西部风沙化，沙漠地区的气候改造， 全球温室效应，极地冰川融化，南方沿海城市每年受超级台风的影响……
所有这些都能解决。
只需要动一动按键，就可以在城市里影响到万里之遥的天气变化。
而陈锋提出的，只不过是把目标地点放到了军事战场上，把威力继续扩大，并且集中在产生剧烈的雷暴天气即可。
理论上，可以实现。
良久。
白月秋终于深吸一口气。
刚刚想的太入神，差点窒息了。
她看向陈阳，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说了一句：“小陈，你这个提议……我真的，真需要花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而且你说的这种方式……系统可能更复杂，所以……”
“白教授，其实你不用考虑了，上午我帮你考虑清楚了。”
陈阳笑着说：“确实，系统变复杂了。因为你要锁定目标坐标，这就对混沌系统提出了更复杂的要求。再加上只生成雷霆风暴，并且威力要绝对的大，那就需要混沌系统的参数因子更准确。尤其，需要知道全球大气湍流数据库。”
白月秋呆了呆：“全球大气湍流数据库？这怎么可能拿到。”
“理论上应该拿不到。”
陈阳耸了耸肩：“至少老美就绝对不会共享他们的数据。”
白月秋：“……”
那你还说个啥劲儿？
这不是直接就把后路堵死了吗？
陈阳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笑了笑说：“全球大气湍流数据库只是其中一个方案。如果搞不定，那就只有最后一个方案了。”
“什么方案？”
白月秋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从混沌系统反推大气湍流数据 。”
白月秋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反推？陈阳，你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数据量吗？”
“知道 。”
陈阳缓缓说道：“我预估了一下，可能使用现在最先进的神威·太湖之光来计算，估计也得算个百八十年的 。”
白月秋：“……”
另外两个人此刻已经彻底宕机了。
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知识结构跟陈阳一比，好像是特么幼儿园大班水平啊。
陈阳深吸一口气说：“我目前只能想到这两种方案。事在人为吧。实在搞不定数据库，那就自己反推。虽然计算量惊人，但我总觉得可能有办法简化一下。”
说到这，看着呆若木鸡的白月秋笑道：“如果不是这么复杂，白教授凭什么向国家申请五千亿的军事项目资金？”
白月秋苦笑着摇了摇头：“今天真是……被你的异想天开吓着了。但是不可否认，你的这个提议，已经彻底吸引到我了。 ”
“白教授，相信我。”
陈阳深深的看着她的双眼说：“稍微给我点时间，我保证能想到办法搞定全球大气湍流数据。反正项目初期，你就按照环保项目来做。”
“呵呵，看样子，这个项目交给你来主导可能更好一点。”
“别别，千万别。”
陈阳连忙摆摆手：“白教授，别撂挑子。项目交给吴玥瑶就行了，我只负责协助和提供资金。有进展我自然会联系你们。”
白月秋匪夷所思的看着他：“小陈啊，你有这么强大的科研功力，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你来我这里，我写申请，让你免试入硕，硕博连读。不好吗？”
“不好。”
陈阳一本正经的摇摇头：“真对不住，我现在的主业是直播。 ”
“……”
白月秋一脸无语。
甚至有些气恼。
这小子，怎么就蒸不熟煮不烂呢。
你都想出了这种史诗级的项目创意，你都能运作数千万的资金了，你都有免试进研究所的机会，甚至可以硕博连读，你居然还惦记直播？
直播……
当主播就那么香吗？
想不明白。
白月秋气恼之下，突然一把抄起桌上的一瓶啤酒，直接拎起来就对瓶开始吹。
一旁的吴玥瑶吓了一跳，脱口惊道：“白教授，你不能喝酒的，你忘啦？你不是过敏吗？”
“我过敏个茄子。”
白月秋狂灌了几大口，放下酒瓶看着吴玥瑶皱眉说：“说过敏，只是懒得在所里应酬。另外，我可能……沾酒就倒。”
吴玥瑶一呆：“啥……啥意思？”
白月秋眼神开始迷离，上身晃悠了两下：“意思就是，喝几口我可能就……就醉倒了。”
吴玥瑶：“……”
陈阳：“……”
骆斌：“……”
真的假的？
还真没见过哪个人喝两口酒就会醉倒的。
三个人的念头刚落，就见到白月秋的头一沉，咣当一声砸在了桌上。
手里的酒瓶也掉在了地上。
接着身子一滑。
要软。
陈阳下意识的探出身子，一把将她搂住了。
“我靠。”
陈阳一脸诡异的看着骆斌和吴玥瑶：“真有人喝两口啤酒就能醉倒？这还叫不过敏？这就是酒精过敏吧？而且还是超级过敏的那种。”
吴玥瑶和骆斌全都无语了。
鸡儿……
又长芝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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