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香港律政中心外,雾气还未完全散去。
余文慧紧了紧手中的公文包,踩着高跟鞋,步履匆匆地走向地下停车场。
她习惯性地拉开车门前,扫视一眼后视镜。
一张突兀的A4打印纸,用透明胶带死死地粘在车尾。
上面用黑色的粗体字,写着一行令人不寒而栗的字:“你查的不是账,是你自己的退路。”
一股寒意瞬间窜上她的脊梁。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惧,飞速掏出手机,对着那张纸拍了几张照片。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放大照片,仔细辨认着上面的笔迹。
然而,当她看清楚的刹那,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
照片中的字迹,竟然与她昨天整理备份资料时,随手写在便利贴上的备注笔迹,一模一样。
余文慧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的工作习惯,居然被人摸得一清二楚!
更可怕的是,对方似乎早就预判了她藏匿证据的地点。
她不敢再耽搁,迅速拉开车门,启动引擎,朝着办公室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她的脑海里飞速旋转。
是谁?
谁在暗中监视她?
又是谁,能如此精准地复制她的笔迹和习惯?
回到办公室,她顾不上整理仪容,径直冲向那只看似牢不可破的保险柜。
柜门紧闭,一切如常。
但当她的目光扫过锁孔边缘时,瞳孔骤然收缩。
那里,赫然多了一圈极细微的刮痕,如同被某种微型探针扫描过一般。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没有报警。
她知道,报警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她要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打开电脑,她熟练地操作着,建立一个全新的文件夹,在里面复制了一份伪造的资金流向图。
这份资金流向图,直指一个敏感而危险的人物——周Sir。
她将这份文件命名为《周Sir离岸账户三级跳》,并设置了高度复杂的密码。
做完这一切,她故意将装有这份文件的U盘,随意地丢在桌面上,然后关灯离开。
一夜,悄无声息地过去。
沙盘室内,李俊端坐在巨大的沙盘前,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
烟雾缭绕,将他冷峻的面庞衬托得更加深不可测。
阿Ken站在一旁,神情专注地操控着电脑,屏幕上飞速闪过一行行复杂的代码。
“她开始学我们了,”李俊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可惜只学会了陷阱,没学会人心。”
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中,余文慧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从发现打印纸,到回到办公室,再到制作伪造文件,以及最后将U盘留在桌面上。
“余文慧的反向设局,全过程录像。”阿Ken解释道,语气平静得如同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俊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屏幕。
他仔细观察着余文慧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她的U盘,已经被某匿名Ip远程读取了三次,来源指向立法会外包It服务商。”阿Ken继续说道。
李俊点了点头,“放它出去,但把‘清册七号’的测试日志混进去,伪装成财务拆解模型。”
阿Ken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李俊的意图。
“明白,俊哥。这样一来,就算她拿到U盘,也只会以为自己得到了关键的财务数据,而不会怀疑到‘清册七号’身上。”
李俊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着屏幕。
“我要让她以为自己拿到了命门,然后亲手把它交给最不该交的人。”
阿Ken有些犹豫。“万一她真交给廉政公署?”
李俊摇了摇头,语气笃定。
“不会。她现在不信任何人,包括制度——这种人,只会找‘可控的背叛’。”
深夜,反恐特勤队宿舍内,黄志诚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心情复杂。
今天是他到反恐特勤队报到的第一天,但迎接他的,却是意料之中的冷遇。
午休时,他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邮件里只有一个附件——一段只有十秒钟的音频。
他点开音频,一段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是少年时期的李俊,在警校礼堂的发言:“我愿终身守护法治底线。”
声音稚嫩,但语气却充满了坚定和热血。
背景里,夹杂着清晰可辨的杂音——那是他们共同参加“少年警讯”结业式的录音。
黄志诚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那时候的他们,怀揣着同样的理想,发誓要维护正义,守护香港。
但他更清楚,这段音频如今被拿出来,不是为了唤醒他的记忆,而是提醒他:你曾相信的人,已经成了你必须打击的目标。
他将音频删去,仿佛要将那段尘封的记忆也一并抹去。
但他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他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若正义需以背叛旧约为代价,那我宁愿慢一步。”
当晚,他悄悄地调阅了“心理干预补偿”案当年的接警记录副本。
当他的目光扫过受害人登记栏时,身体猛地一震。
那里,赫然写着“阿Ken(代报)”几个字。
深水埗,一间狭小而破旧的板间房内。
泰山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地抱着那张李俊留下的纸条。
他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哥哥阿泽被吊在义庄梁上的画面。
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他的手机早已关机,他不想和任何人联系,他只想独自一人,为哥哥报仇。
但他没有注意到,他手腕上佩戴的那枚健康手环,仍在默默地运作着。
这枚看似普通的“慰问品”,来自猛虎堂福利组,实则持续不断地上传着他的心率和位置信息。
凌晨两点,寂静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那是童年时,他和哥哥之间特有的暗号。
泰山猛地抓起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冲到门边,猛地拉开房门。
然而,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灯光,在风中摇曳。
他低下头,发现门缝里,被塞进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少年李俊与少年黄志诚,并肩站在警校旗杆下的场景。
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照片背后,用红笔写着一行字:“你恨错人了。”
泰山握紧了手中的铁棍,指节泛白。
他望着照片上那两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
清晨,余文慧打开电脑,看到一个弹窗:“是否恢复昨日未保存的U盘文件”,她点击取消,熟练地格式化U盘,仿佛昨晚的一切从未发生。
她拿起车钥匙,准备前往下一个目标。
李俊在书房看着监控,拿起电话,“开始吧。”
深水埗板间房外,泰山颤抖着拨通了一个号码。
深水埗的夜,潮湿黏腻,像一张裹尸布。
李俊的车队无声地滑过街巷,最终停在猛虎堂的祖祠前。
祠堂大门吱呀一声开启,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霉味。
李俊走入,目光扫过一排排灵位,最终停留在供桌前。
一个年轻的身影跪在那里,瑟瑟发抖。是阿豪,飞全最信任的马仔。
“俊哥……”阿豪抬起头,脸上满是惶恐,“我想通了……飞哥走,是因为他不够狠。但我……我愿意为您做事!”
李俊默然不语,走到香炉前,抓起一把冰冷的香灰。
“咳……咳……”阿豪紧张地注视着李俊。
李俊将香灰撒入茶杯,递给阿豪:“喝下去,才算进门。”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不带一丝感情。
阿豪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
他知道,这是投名状。
但他没有退路。
他猛地拿起茶杯,闭上眼睛,一口饮尽。
“噗……”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香灰里,赫然藏着无数细小的碎玻璃。
李俊弯下腰,扶起阿豪,用手帕擦拭着他嘴角的血迹,低声说道:“疼才记得住。”
“明天起,你替我盯三个人:余文慧、黄志诚、泰山。记住,别动手,让他们自己犯错。”李俊说完,直起身子,目光冰冷地扫视着祠堂内的黑暗。
祠堂屋檐滴水成线,映出李俊冷漠的脸。
门外阴影中,一只野猫再次出现,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叼着半截残香,跃上墙头,消失于无尽的夜色。
李俊眼神一沉,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轻声说道:“安排一下,后天我要见陈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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