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皱皱眉，从凳子上站起慢悠悠踱步到那个位置上，随后半蹲下身子往桌子上一瞧。
御风不明白山鬼的意思，瞪圆了眼睛的瞧瞧她，刚要说话，被对方猛然凌厉的视线给瞧的浑身一颤，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山鬼忽视掉御风的神情，眸子半眯着往桌上瞧，最后视线定格在正中间的茶壶上，像是明白了什么，回到桌前瞧瞧那宝蓝色的茶壶，抿了抿唇瓣。
“山鬼姑娘？”
倏地，山鬼双手撑在桌子上，力气之大几乎将桌子给掀翻。
原来清儿临死前还不忘记告诉她那个人是谁。
从清儿方向看过去，分明就是一只茶壶，茶壶里的水……水凝璇！
山鬼危险的眯了眯眼，完全将人选与自己心中所想相应而和。
真的是水凝璇？那个外人人人称赞的大师姐？
“山鬼姑娘。”御风回头警惕的看看，有些心难安，“我就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完我就走了。”真怕什么时候从背后飞过来一只毒箭，那她就可以和清儿师姐作伴了。
山鬼回神，看了眼御风，“讲。”
“其实师姐们都在传清儿师姐是你杀的，我从头到尾都不信。”御风在心里憋了好久，才一股脑的说出来。
“嗯？”山鬼没放在心上，抬眼瞧瞧御风，咧开嘴一笑，“莫不是因为我之前带着你扑蝶？就一门心思的信我？”
“不是的。”御风被打断话脸颊就通红一片，她慌张的摆摆手，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因为、因为那天清儿师姐出事时，我看到了。”
一句话成功的让山鬼变了脸色，她握着茶杯的手顿住，随后眸子精光四射的往御风身上盯。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御风咬咬唇，“我看到清儿师姐被人暗算了，当时我就在外面。”
山鬼袖子一挥，将门用力带上，随后与御风调换了方向，让自己后背对着门口，防止上次那件事的重演。
“你且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风被山鬼的动作下一跳，她定定心神才开口，“我当时在院子里打扫，轮到我当值，凑巧……凑巧想小解，茅房离得又远，被其他师姐看到又要说我偷奸耍滑，没办法，我瞧着山鬼姑娘门前花田枝叶繁茂，就想着在这儿解决掉算了。”提起这事，御风的脸颊还有些微微红，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腼腆的笑了笑，“然后我就选在靠近门最近的那块田里，刚蹲下，就看到屋檐落下个蒙着面的人，模样完全看不到，再然后我就听到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然后就是山鬼姑娘的叫喊，接下来的事就都清楚了。”
“所以你是说有人偷袭了清儿，是吗？”得到个有用消息，山鬼抿了抿唇瓣，表情看上去有些兴奋。
“是，但是我没看到偷袭的人是谁，只从身影看上去……是个女子。”御风不知自己说的对不对，只能根据理解的来。
女子……
山鬼笃信是水凝璇无疑，她抬手摸了几下自己的下巴。
“这件事你还对什么人说起过？”
“没有，我当时太害怕了，就一直躲着没出来，直到你们将清儿师姐抬走了才敢从花田出来。”御风低垂了眼眸，怯懦道：“毕竟当时的情况，我若是出来，其他人肯定会认为我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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