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哪个是真正的你？”
乔明月说出心中所想。
而裴寒江却没直接回答，“哪个都可以是我，这要取决于哪个对我的处境更好。”
乔明月不在他的处境上，自然做不到设身处地。
目前，她唯一该操心的就是皇陵的机关。
而裴寒江也跟她所想的一样，“今晚我会带你下皇陵，你没问题吧？”
“当然。”
乔明月回去就带了个小包，方便行动。
夜里裴寒江给她递了一身夜行衣，“穿上。”
乔明月接过，躲在屏风后头换，而屏风并不能挡住身影。
裴寒江君子的撇过了头，乔明月很快就利索的换好，出来看见他自觉的转过身，嘴角勾出一抹笑。
“走吧。”
裴寒江轻车熟路的带着乔明月来到了地下皇陵的入口。
乔明月打开皇陵的布防图，上面显示皇陵的入口就有一处机关，她根据布防图标注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机关的位置。
但难的是，乔明月不能触发机关，但又必须推测出机关的形制，做出具体改良方案。
乔明月从包里掏出了纸和笔，把皇陵入口的景象画了下来。
裴寒江在一边帮不上忙，但却对乔明月的做法颇为疑惑，前头他带进来的机关师傅都是带了一堆奇形怪状的测试仪器，还没有像她这样画下场景的。
“你这是在干嘛？”
“把有机关的现场画下来，回去慢慢研究。机关的设置也是要因时而变的，你看这皇陵入口空旷，只大门处的两边有镇守的神兽石像。那么机关的门道大抵就藏在这两个神兽身上。”
裴寒江起初对乔明月能力上的一点犹疑也被冲淡了，看来带乔明月来到这里是正确的决定。
而乔明月继续往下走，就到了皇陵的起始位置，皇陵很大，前头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少奇怪的石像，而这里的机关都不复杂，乔明月很快就能找到位置，标注下来就继续往前走。
皇陵整体是四方布局，四方都有镇守的上古神兽石像。
而不同的是，不同于普遍陵墓横向延伸的方式，这里的皇陵是纵向延伸，也就是说，越往下走，就离地面越来越远。
一层层的往下，靠近地底的深处。
四方布局下，裴寒江带着乔明月一点点的往下走。
而越往下乔明月就感觉越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裴寒江也停下来。
乔明月纳闷，“怎么不走了？”
“我此前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这里，再往下，极其危险。”
裴寒江的脸色难看，可见越往下的机关越复杂刁钻。
乔明月忍不住问，“这机关到底是谁改的？”
皇陵有机关很正常，为了防备有心之人，但这些机关明显就是被改动过一次的，也就是有人在原始的基础上做过二次改良。
而裴寒江带她来，就是希望在二次的基础上再改，所以可以看出裴寒江至少跟先前的人是不对付的，也害怕被这里的机关桎梏住。
“这里是废弃皇陵。”
“废弃皇陵！！那改来干嘛？”
乔明月可搞不懂花费那么多功夫，那么多的银子，就为了改一个无用的皇陵。
他们都是有钱闲得慌吗？
不花银子难受？
裴寒江解释，但乔明月更加不理解，没有人会非如此大的周章对废弃无用的皇陵进行改造，更不要说这里机关密布，很有可能机关没改造成功，小命就搭上了。
“这里的皇陵是南照国的第一任君主下令修建的，但是后来修建完后，有人说这皇陵的布局奇怪，一层层的往下延伸，像是一层层的地狱，倒像是一种不好的预言，后就被废弃了。但是这里的皇陵在修建之初就联通着皇宫的密道，所以在此基础上，为了防止有人钻空子，在这处废弃皇陵设了机关。”
“也就是最初的机关。”
裴寒江接着说，“后来南照国的史上曾发生一次宫变，那场突如其来的宫变几乎是动摇了南照国的大半根基，而面对南照困境临阵倒戈的南照国将军就是利用这处无人在意的地方杀进了宫中，南照在那次损失惨重，险些亡国。后来这处皇陵的入口彻底被封印起来。”
“但，年幼时曾经误闯入皇陵，发现了进入皇陵的暗道，而里面的机关再后来也发现全部都被改过，很难不想，这或许是蓄谋已久的新一场宫变，我不想南照国再重蹈覆辙。”
乔明月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沉重的笑，她如今知道了这么多，已经很难全身而退了。
“看来，这个皇陵事关南照国未来的生死存亡。”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一下重了不少呢。
“可以这么说。”
“那你知道皇陵的机关是谁改的吗？”
“有猜测，但没下定论，毕竟觊觎那高位的人，太多了。”
乔明月不再多问，停下来看着让裴寒江和不少机关大师都头疼的机关布置。
乔明月一时间毫无头绪，如果是先前的机关，她都能根据环境而推测其内部的设置，但现在越往下的机关其内部牵连越多越复杂，如果一个不慎，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屏住呼吸，变得谨慎了不少，转身对裴寒江说，“这里的机关比上面的复杂不少，我不敢乱动，只能先把这一层的所有能做机关暗口的地方画下来，倒时回去慢慢推测。”
机关的设置方式众多，要排除还是需要时间，但总比以身涉险好，她不打无准备的账。
乔明月感觉差不多了，再往下，不说光线微弱，也未知的风险太过多，所以决定原路折返。
裴寒江跟在乔明月身后，而乔明月还在一边走，一边看皇陵布防图。
突然，她指着布防图惊呼，“错了，全错了！”
裴寒江急忙上前，“什么错了？”
“这个布防图，是假的。”
乔明月发觉这个问题的时候，后背冒出了冷汗，而地底下的凉风一吹，她更是忍不住打寒颤。
“谁给你的布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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