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不想说这些，但李姐是个老实人，面对章洁父亲的询问，她欲说还休，左右为难。
“你跟叔说句实话吧，我这人就是这个臭毛病，凡事非要把它弄个明白才行！”
“嗯……”李姐瞥了一眼章洁父亲渴求的眼神，支支吾吾地说道:“有两次在老乡聚会的时候，是听到有人说到小洁！”
“他们说的什么？！”章洁父亲左顾右盼了一下。
“他们说小洁突然不见了很可能是……去做那种事了！”
在老章面前，“小姐”两字李姐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委婉地表达，但章洁父亲秒懂！
“哦！”老章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看到章洁父亲那假装若无其事实则怒火中烧的神情，李姐赶紧跟了一句，“叔叔，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您别当真哈！”
“知道知道！”老章努力挤出了一点笑容，“有些人就是喜欢嚼舌根，你也不要当真！”
“嗯！”
李姐点点头，就借故走开了。
章洁父亲独自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急匆匆地向老伴买衣服的窗场走去。
“衣服不要买了，回家吧！”
章洁母亲正要结账，老章一把将装着新衣服的袋子夺过来放到柜台上，阻止老伴付钱。
“你干嘛呢？！”章洁母亲瞪了老章一眼，“我挑了半天，好不容易看中了这件衣服，你凭啥就说不要了？！”
“好好好，你买吧！”看到四周围观的人群，老章不想闹得太难堪，“买好了咱们赶紧走！”
章洁母亲很不愉快地结了账，拿着衣服跟老章快步走出了商场。
“老头子，你刚才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地丧着个逼脸！”出商场后，看到周边暂时没什么人，章洁母亲怒斥老伴。
“怎么了，老子又没有发疯！”老章看到偶尔有人擦肩而过，“现在不想跟你说，等会再说给你听！”
本来还打算再买点其他的东西回去，可两人都没有了那个心情，就直接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说吧，你到底打听到什么了？！”出了场口，马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章洁母亲怒问老章。
“老子真后悔放她出去打工！”章洁父亲下意识地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马路，“你知道这两年你那宝贝女儿在外边干什么吗？！”
“干什么？！”章洁母亲转头盯着老伴的眼睛。
“干见不得人的事！”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呢？你不要听风就是雨！”
“你也知道，小李是个老实人，她是不会撒谎的！”章洁父亲说话的语气低沉下来。
“她原话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们在老乡聚会的时候，有人议论起小洁，说小洁失踪了是做那种事去了！
她为了给我留脸面没有把话说得很直接，所谓的那种事你也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章洁母亲本能地否定了一句，想了想，“小李也并不知道小洁这两年的行踪，她也只是听别人瞎几巴说，你怎么就完全相信了呢？！”
“呵呵！”老章冷冷地笑了笑，“我有那么傻吗？你还真以为我是听小李这么一说我就相信了？！
其实，在没有问小李之前我心中就有了答案，今天碰巧遇到她就顺便问她一声，一是印证我自己的判断，更重要地是通过她了解一下外面的风声！”
“你哪来的答案？！”
“察言观色啊！
你想想，小洁出去打工了三年，就第一年带她一起出门的小李知道她在那个手带厂上班，后面的两年，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干什么！
而且，她连信都没有写过一封，过年也不回家，你觉得这正常吗？！
如果真是有什么事情，像我们原来预想的那样，她遇到了什么坏人，真正的失踪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她现在无病无痛地突然就回来了，这本身当然是好事，可我昨晚问她的时候她吞吞吐吐地什么也不肯说，你不觉得这很奇怪么？
还有今天早上，叫她一起来赶场她也不来，她就是故意在躲着我们，她干嘛想躲起来？她在害怕什么？！”
“嗯！”章洁母亲点点头，“你分析的是有些道理，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些就咬定你闺女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吧！
万一，万一她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呢？！”
“有什么苦衷连爹妈都不能说吗？！”章洁父亲不认可老伴的说法，“再说了，你闺女几年不见了，你没有好好看看她么？
你觉得她还像个黄花闺女的样子不？”
“哪里不像了？一晃就是三年，又正是她生长发育的时候，我觉得她是长高了一点，也胖了一点，这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哧！亏你还是个当妈的，你就真的没有看出点端倪来？
长高了长胖了我当然知道，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我都是过来人，黄花闺女是个什么样子你不懂吗？你看她现在的体型，那屁股，还有前面，包括走路的姿势，哪个黄花大闺女像她这个样子？”
“哦！”章洁母亲若有所悟，“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昨晚她洗澡的时候我给她拿睡觉的衣服上去看了她一眼，她的身材当时确实让我吃了一惊，毫不夸张地说，我结婚后头两年那阵都赶不上她。
不过，后来我也在想，她这两年正是身体快速发育的时候，现在这个时代营养又好，也可能是正常的，所以我并没有多想！”
“呵呵，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也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样！”章洁母亲想了想，“也许她确实已经不是处女了，但就一定是在外面瞎搞吗？万一是她是找了男朋友谈恋爱了呢？
她虽然年纪还比较小，但谈恋爱又不犯法，也谈不上什么丢人！”
“你这个说法看似有些道理！”老章瞥了老伴一眼，“但是，如果她是谈恋爱了，那她男朋友在哪里？
就像你说的谈恋爱又不丢人，干嘛问她她什么也不愿说？谈朋友了就几年不回家吗？”
“嗯！”章洁母亲又被老伴的几个疑问问住了，琢磨了一阵，喃喃地说道:“这丫头从小挺乖巧的，一出去就变了吗？！等会回去是得好好盘问她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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